“不了。”衛蕤有治愈天賦,先給自己的肩膀緩解了疼痛,才說,“你說過讓我收起對你的癡心妄想。”
不久前的告白失敗曆曆在目,她徹底看清了前攻略對象們冷漠無情的本質才選擇放棄任務。
“現在我收起來了。”
“以後也絕對不會再糾纏你、你們。”
“哼,你最好說到做到。”厲玄戈一甩披風,轉身離開。
他心中厭惡更深,對這話半點不信,畢竟以前每一次,衛蕤都眼巴巴跟了上來。
礙事的獸人離開,衛蕤轉頭看向大祭司。
三指寬的白綾覆眼,並非目盲,而是祭司不見紅塵,才能更好聆聽神諭。
而這也方便了衛蕤肆無忌憚地打量。
她來自現代社會,並不信神也不喜歡來神殿祈禱,隻在大型祭祀儀式上遠遠的見過幾次這位大祭司。
如今近距離仔細看,才發現,狐狸不愧是狐狸,隻露出下半張臉的大祭司也是超好看。
鼻梁挺拔,唇形飽滿,下頜線清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唇色有些淡,不是氣血不足的那種顏色,而是櫻粉紅。
衛蕤色心大漲,很想親一親。
這三年忙著攻略那五個自己毫無興趣的雄性,她都快忘了饞是什麼滋味了。
“大公主殿下。”白狐大祭司提醒道,“元帥已經離開,現在跟上去還不晚。”
衛蕤臉色一垮。
她是個舔狗的事,怎麼連與世無爭的大祭司都知道了?
“都說了不糾纏他了。”她往講台上一趴,霸道的占了大半個桌麵,雙手托腮湊近,“大祭司給我講講獸神的故事吧,說不定我也能成為忠誠的信徒呢?”
高達十米的獸神神像立在神殿中,正下方高出地麵三米的台子則是大祭司頌福的地方。
正中擺著個半人高的講台,通常用來放教義。
衛蕤一聽那玩意就渾身長虱子,所以隻好改為聽獸神的故事拉近關係。
修長的手指拂過紙頁,赫連覺合上教義,“看”向衛蕤。
“殿下真想聽?”
“嗯嗯。”
皇室一族的獸型是孔雀,不管雌性雄性都是公認的大美人。
衛蕤孕值0,身上沒有半分獸類特征,卻依舊很好看,尤其一雙圓潤會說話的杏眼,將內心想法暴露無遺。
赫連覺漫不經心的想,大公主應該不知道,特製的白綾並不影響視物。
對他的興趣都寫在臉上了。
雄性當大祭司必然要麵對各路雌性的覬覦,他並不把這放在心上。
全星際皆知,大公主對那五個頂級雄性求而不得。
“請殿下到下麵坐好。”
衛蕤搖了搖頭:“我耳朵不太好,坐在下麵聽不清。”
那麼遠,耽誤她行動。
赫連覺皺了皺眉,衛蕤主動站直身體:“我站在這裡總行了吧?”
她目光澄然,不含任何邪念。
赫連覺收回視線,平靜清朗的聲音娓娓道來。
“三千年前,最初的獸人生活在宇宙中一顆偏僻貧窮的星球上,茹毛飲血,無知野蠻。”
“孤獨的獸神渴望有能交流的夥伴,於是點化了最初的獸人。”
“四肢變作手足,獸首變做人頭,獸人擁有了神明賜予的靈巧和智慧,也保留了自己的種族特性……”
衛蕤目光直勾勾盯著大祭司櫻粉色的唇。
嘰裡咕嚕講什麼呢,想親。
她兩步繞過講台,踮腳勾著赫連覺的脖子,輕笑:“我在想,要為神明保持純潔的大祭司該怎麼度過發情期?”
這話非常失禮,與調戲無異。
赫連覺猝不及防,白綾下的雙眸微微瞪大:“你……唔!”
衛蕤強迫他彎腰,捏著下巴親了上去。
比想象中的軟。
赫連覺站立不穩,被迫雙手撐在講台上。
遠遠看上去,不像衛蕤強迫了他,更像是他把衛蕤困在講台和懷抱之間。
衛蕤也不是真色心大發。
抓住赫連覺震驚無法反應的時間,乾脆利落的閉合牙關。
兩人紛紛悶哼,身形分開。
衛蕤連退三步,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邊心虛,一邊把早就準備好的說辭禿嚕了出來。
“交換舌尖血就簽訂了伴侶契約,你不能傷害我!不過!”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事告訴彆人,不會讓你被神殿趕出去的。”
赫連覺衣服淩亂,麵色微紅,嘴唇上還有一個牙印——衛蕤慌亂之中多咬了一口——手上青筋爆起,死死捏著手裡的教義。
看上去很想用這本磚頭還厚的教義把衛蕤給砸死。
衛蕤眼神飄忽,怎麼突然有種流氓調戲了大家閨秀的感覺?
錯覺。
一定是錯覺。
【叮!與赫連覺結契成功,任務重置中……】
【叮!任務重置成功,攻略對象已更換,當前解鎖攻略對象為狐族赫連覺。】
目的已經達成,衛蕤一刻也不敢在赫連覺麵前多呆:“那什麼……我先走了,下次再見!”
尾音還飄在神殿中,人已經閃身出了神殿大門。
衛蕤小心臟砰砰亂跳,離開了神殿還覺得不行,悶頭就往旁邊的皇宮裡衝。
沒想到一頭撞在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上。
撞得她眼冒金星。
“誰啊?站在這裡擋路。”
“我。”厲玄戈目光掠過嬌弱雌性泛紅的臉頰,落在她微腫的紅唇上,“你在神殿裡……”
衛蕤一驚,雙手捂嘴:“我就聽了個獸神創世的故事,彆的什麼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操,心虛到把乾了什麼都說出來,原來是真的會發生啊!
她不敢多留,一彎腰,從厲玄戈的腋下鑽了出去,頭也不回,跑了。
厲玄戈看著受驚的兔子似跑掉的小雌性,麵色微沉。
他今天穿了衛蕤最喜歡的元帥禮服,衛蕤竟然什麼都沒說,還把他無視了個徹底。
思索片刻後,他嗤笑一聲。
果然,放棄糾纏是假,欲擒故縱是真,走路不看路,就是為了撞進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