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小趙提著水桶回來，裡麵就剩下一條魚。
“一共298斤。”
老曹揮了揮手，將人打發，隨手掏出一疊錢開始數了一遍，“小曹，給你算30斤，一共54塊錢，你點點。”
曹昆撓撓頭，憨憨一笑：“嘿嘿！能不能給我一些煙票？”
“你小子還這麼年輕，少抽一點煙。”
曹大柱再次取出10張乙級煙票遞給他，“呐，這十張票算我送你的，下次還要就得算錢了哈。”
“那我就不客氣了。”
曹昆樂嗬嗬的接下所有錢票。
人情往來，主打的是一個往來，這時候千萬彆覺得虧欠人家不好，除非你真的不想跟人家交流。
下次送魚的時候還禮就是，關係就是這樣來往之中增強的。
出了派出所，曹昆轉頭就去了供銷社，空間內還有不少的錢票，必須換成物資才行。
之前他不來是因為那時候錢不好拿出來用，現在錢有了正規的出處，再也不怕人懷疑。
剛進門，他就被一道佝僂的身影吸引。
定睛一瞧，這不就是四合院的那個聾老太麼，這小老太守在賣點心的那個區域，正跟售貨員小姐姐掰扯呢。
“我說你這個小姑娘，跟我這個老太太計較什麼呢？不就是讓我嘗一口麼？我要是嘗過好吃自然會買。”
說著聾老太還從口袋裡麵掏出錢和副食品票拍在桌麵，一副勞資不差錢的模樣。
售貨員臉色漆黑，她就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但凡眼前這個人是年輕人，她這攥緊的拳頭已經捶過去了。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怒意，冷冷警告道：
“老太太，我再最後說一遍，我們這裡的東西沒辦法讓你品嘗，您要是買我就給你拿，要不是不買好走不送！”
“篤篤~”聾老太用拐杖狠狠的戳了戳地麵，板著臉怒道：
“你們這些小同誌真是不懂變通，給我嘗一塊，等下我買的時候還你們一塊就是了。”
售貨員沒有說話，彆過頭不願意搭理她。
真當彆人傻？
要是吃完不買還能跟這死老太婆糾纏？他們供銷社的人都知道，這就是一個孤寡老人五保戶，打死她也拿不到錢。
之前不是沒人被她騙過，最後隻能自己掏錢墊上，漸漸的這裡的售貨員見到聾老太臉色就驟變。
聾老太也很無奈。
以前他也藏有不少養老錢，可在獲得易中海和傻柱的幫襯後，她就開始飄了。
經常偷偷拿錢出來改善夥食，漸漸的那些錢就被花完了。
最近這兩年是災年，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他想要吃點好東西改善一下生活都難，隻能利用自己唯一的優勢來騙吃騙喝。
這種事情就算找傻柱和易中海，他們也幫不到多少。
而且這種事情很消耗情分，她可不想自己養老的事情出現什麼變故。
曹昆聽到聾老太那不要臉的言論之後，立刻湊了上去，語氣嚴厲道：
“你們怎麼回事？這可是95號院的聾老太太，那可是烈屬！而且人家年輕的時候還給紅軍送過草鞋呢！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人家？”
聞言，場內眾人臉色驟變，他們隻知道老太太是一個人，可要是有這層身份那就非常值得尊敬了。
尤其是聾老太太和那名售貨員。
售貨員連忙換上一副笑臉，“老太太，沒想到您的情況如此特殊，您想嘗雞蛋糕是吧？沒問題，我這就給你拿。”
聾老太卻是沒理會，轉過頭惡狠狠看向曹昆，一張有點肥肉的臉蛋卻是漆黑無比。
自己的情況如何她最清楚，什麼烈屬什麼為紅軍送過草鞋不過是為了幫助易中海刷聲望去的。
他們一直都是捂蓋子，甚至連四合院的人都很少說。
為的就是減少這兩件事的傳播速度，可這混蛋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還當著大庭廣眾下說了出來。
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深入調查，以後的日子還能好過？
“曹昆，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說著不顧眾人震驚的目光，撒腿就跑，拐杖都開始起飛了。
售貨員滿臉詫異，她都打算妥協，自己承擔這點損失讓聾老太嘗一嘗呢，結果當事人跑了？
其他售貨員也大差不差，滿臉懵逼。
賣點心的售貨員看向曹昆，審視起來，“小同誌，這老太太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估計要去拉屎，才這麼著急！”曹昆聳聳肩，隨口胡謅。
“算了，等她下次來我們肯定好好照顧她。”
“可彆！”曹昆連連擺手，解釋道：
“這些事情我也是聽院裡的人說的，具體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彆到時候你們吃了虧再來找我麻煩。”
這話一出，這些售貨員就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聯想起之前曹昆說話的語氣，看似在嗬斥她們，可結果卻是搗亂的聾老太落荒而逃。
其中若是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打死她們也不信。
曹昆一直在觀察這些人的神情，見她們已經開始合理懷疑，於是再次開口：
“咳咳……彆人我不知道，我要是烈屬肯定做不出敗壞烈屬名聲的事情來，這豈不是在給自己的親人抹黑麼？”
“轟！”
眾人恍然大悟，之前總覺得有點怪異呢，原來就在這裡。
那老太太肯定有問題，不然怎麼會做出有辱自己親人榮譽的事情，最關鍵的是，這老太太是個慣犯。
這下，這些人的眼神變得無比怪異，似乎是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瓜，打算湊在一起好好八卦一番。
曹昆見狀，感覺這事情成了，至於會不會對易中海他們造成影響，他就不去關注了。
隨手落子，能有收獲最好，沒有也不急，禽獸就在那裡，還能跑咯？
“咚、咚、咚……”
曹昆見她們還在發呆，屈指敲了敲櫃台，笑道：“同誌，我要買點東西。”
經過之前的事情，這些售貨員對他的好感度猛增，其中一個中年婦女湊上前問道：“小同誌，你需要買點什麼？”
“我要買的東西有點多，這些票據全部買。”說著曹昆取出一大把的票據放在桌麵。
他這樣的操作再次把她們嚇了一跳。
這家夥怕不是小偷吧，不然誰家買東西這麼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