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尊敬的阿茲克先生:
您最近好嗎?轉眼間我已經在貝克蘭德停留了半個月,繼我上次寫信給您也過去了十幾天,這期間又發生了許多事情。
我現在是貝克蘭德的一名偵探,因為幾個成功的委托,也算是有了一點名氣。
前幾天,我遇到了一點麻煩,因為一些誤解,來自因蒂斯的大使貝克朗意圖殺死我,我在一場非凡聚會上發出了委托,讓人去刺殺這位大使。
對方開出了一萬鎊的高價,但好在物有所值,成功幫我解決了麻煩。
我原本很困擾這筆錢從何而來,但,您還記得齊林格斯嗎?他身上有著三萬鎊的懸賞,因為一些原因,我拿到了一半的懸賞,也就是15000鎊。
我覺得這筆錢其實應該屬於您,所以給您寫了這封信,很抱歉挪用了您的懸賞金,等到那5000鎊到手,我便會交給您,至於那10000鎊,我後麵會想辦法還給您,或者補給您相應價值的物品和線索……
』
克萊恩艱難地落下最後一筆,隨後他收好信紙,拿起那枚來自阿茲克先生的銅哨,吹了一聲。
巨大的信使出現,克萊恩把信交給信使,看著信使消失,隨後無力地癱在椅子上,雙目失神地喃喃道:
“一萬鎊……”
……
塔羅會是結束了,但奈芙的困意早就沒了,她不得不依賴冥想,才重新進入了睡眠。
睡醒的第二天一早,奈芙就去找了尼姆,這位大祭司仍待在他最常待的那間屋子裡,奈芙的視線狀似無意地掠過那麵鐘,隨後打招呼道:
“早啊,大祭司——你起這麼早?”
“我沒有睡覺,”尼姆搖了搖頭,“您怎麼來了?”
奈芙愣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恍然——一位半神層次的“不眠者”,縱然要睡覺,恐怕對睡眠的需求也幾近於無。
“咳,”她掩飾住自己的尷尬,說明來意,“我想借用一件提升幸運的神奇物品。”
尼姆微微一愣,旋即問道:“您需要借用多久呢?”
“呃……”奈芙猶豫了一下,“一個星期?”
尼姆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晚些時候,我會讓人給您送過去。”
一切就這麼順理成章地完成,直到奈芙退出房間,也什麼都沒發現。
過上兩個多小時,奈芙就拿到了那件神奇物品,以及相對應的資料,那是枚金燦燦的硬幣,來自“幸運者”,被稱作“幸運金幣”,隻要拋出金幣,就能獲得幸運的加成。
不過,據說這枚金幣會隨機性地自己滾動,也許會在某些不恰當的時刻滾落出來,給主人帶來危險。
當然,這不是奈芙需要在意的,拿到金幣後,她就將金幣放到一旁,拿著事先準備好的草藥和精油,布置起儀式。
月城的課本是有教這些的,實在不行,照著“真實造物主”的儀式套,奈芙覺得自己也能替換出來一個烏洛琉斯的——畢竟最主要起作用的還是尊名。
事實上,在蠟燭燈材料方麵,奈芙也沒有特地去挑可能符合命運領域的——主要是月城沒有。
布置好現場,用儀式銀匕建立靈性結界,接下來,便是祈禱了:
“徘徊不去的英靈;
“真實造物主的眷屬;
“凝視命運的眼睛……”
為什麼是英靈……祂死了嗎?哦不,彆再想了,至少彆在這個時候想……
“我祈求命運的力量,
“我祈求好運的眷顧……”
……希望祂看在“真實造物主”的麵子上,不要讓自動回應把我跳過去了。
”……”
最後的咒文聲後,蠟燭的火焰卷走不知名的草藥,奈芙閉上眼睛,安靜等候。
……可我要怎麼判斷儀式成功沒有呢?
奈芙茫然地又睜開眼睛,隨後,她噌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瞪向了空白畫布。
那團黑色的墨跡活躍起來,它顫動著,蕩漾著,蔓延得更廣,從一個不太起眼的墨點變成一小塊汙漬,接著,一點流沙般的銀色在其中暈染開來,湧出神秘的氣息。
命運……
奈芙心中有了答案,她緊抿住了唇,她意識到她的儀式或許成功了,但起沒起效……恐怕很難說。
而且,神奇物品也不一定對我有用……它同樣也屬於神秘側的影響!
奈芙緊皺起眉,她沉默地起身收拾現場,在一切結束後,咬了咬牙道:
“死馬當作活馬醫好了……唔,我沒辦法把非凡特性拿下來,那裡麵原本就有的東西,我都帶不出來,但我可以從外麵拿物品進去,試試非凡特性能不能融進去……”
……拿什麼呢?
奈芙遲疑了一下,她看了看空白畫布,又想起序列就6的“褪色畫家”,心中驀地湧出一個念頭。
她抬腿就往外走,不多時,她就提著一個小木桶回來了,那裡麵還放了把刷子。
靈性微微一動,奈芙就提著小桶出現在了那片純白的空間裡,她不抱什麼希望地摸出那枚金幣,手指一彈,將其拋起又接住。
但願有用……
奈芙歎了口氣,熟門熟路的喚出“純白行者”的非凡特性,這一次奈芙沒伸手去碰,她站在原地,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它呈現出複雜的回廊結構,似乎將那一片小小的方形空間填的密密麻麻,然而奈芙無法分辨和終點。
內圍的牆壁看不清,但外圍的牆壁上似乎有不斷變幻的浮雕存在,奈芙覺得內圍也應該有。
奈芙沒去嘗試看清浮雕的內容,她深知半神的特殊性,即使麵前的隻是非凡特性,她也不乏敬畏之心,她直接拎起那個小桶,把非凡特性籠罩其中。
本應懸空的非凡特性就這樣被取下,奈芙低頭看去,非凡特性卻並未像當初碰到她那樣直接融化,隻是安安靜靜地躺在桶裡。
……我過兩天再來看看?
奈芙眨了下眼睛,捏著“幸運金幣”離開了這片純白的空間。
重新回到現實,奈芙把“幸運金幣”塞回口袋,看著手中的空白畫布沉吟幾秒後,抬手在胸前畫下一個倒十字,低聲喃喃道:
“就算您不庇佑我,也請您可憐一下自己曾經的信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