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半後。
南賀川的溪水在晨光中泛著粼粼金波,引人入勝。
但河邊宇智波族地後的訓練場上,卻彌漫著一股焦躁的氣息。
"火遁·豪火球之術!"
佐助結印的指尖微微發顫。
他右手伸出放在口前,接著胸腔鼓起,熾熱的查克拉在喉間彙聚——
然後"噗"地一聲,全力噴出!
噗嗤。
一團拳頭大的火苗,剛剛飛出兩米,就直接消散在風中。
甚至連周圍的溫度都沒改變。
"又失敗了……"
佐助咬了咬牙,眸光之中,閃過自責和失落。
從半年前開始,他就已經嘗試火遁。
而眼前的豪火球之術,更是嘗試了兩個月,都有些不得要領。
用來燒個火都費勁。
旁邊。
富嶽的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或許我不該奢望的。”
“鼬已經是少見的天才,燼也是族內從未出現過的天才,佐助……或許平凡點也好吧。”
其實兩個月也已經是非常不錯的天賦了,可在他秒學會的哥哥麵前,還是十分不夠看。
他這麼想著,輕輕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的佐助,豪火球即使是一打七,剛開始時也隻吐出了五米而已。"
數年來,在燼的帶領下,他們自然而然的跟著喊上了一打七。
“嗯?還好我的有兩米遠……”聽到這,佐助小臉猛地亮了一下,“那一打七哥哥學習用了多久?”
“呃……”富嶽猶豫了下,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實話實說嘛?
傷這孩子的心。
可若是不說……
就在他猶豫之時,懶洋洋的嗓音從院牆上飄下。
"哦,一打七隻是看父親施展,跟著學了一下就成功噴出來了。"
“對了二柱子,父親說的五米,是直徑,不是長度。”
燼擺了擺手,如實說道。
說完翻了個身,笑嗬嗬的看著今天還未聊天的兩人。
一句話,說的佐助徹底抬不起頭。
嘀嗒。
嘀嗒。
汗水順著他的鼻翼淌下。
他死死咬著下唇,掌心被指甲掐得發白!
兩個月來,他發了瘋似的練習,竟然還比不上哥哥一次模仿!
可越是急躁,查克拉就越像脫韁的野馬在經絡裡橫衝直撞。
隱約間竟然有種失控的跡象。
富嶽拍了拍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父親,或許佐助並不適合火遁。"
宇智波燼一隻腿撐在牆上,另一隻腿耷拉在外麵,晃悠著的同時再次開口。
這不僅僅是為了完成交談十分鐘,也是事實。
佐助的火遁確實比較一般,尤其是和他那驚才絕豔雷遁相比,簡直被秒成渣渣。
那個時期的二柱子,拔劍都是全身帶著雷切,特效拉滿!
麒麟一出,整個忍界的雷遁,都被拔高了一個層級。
所以,為了他複製的效果更好,燼覺得有必要撥亂反正一下。
這麼多年了,二柱子身上就沒複製出什麼好詞條!
"胡鬨!"在聽到燼的話後,富嶽直接冷哼道,"宇智波一族自戰國時代便以火遁著著稱,尤其是那位傳說中的男人,火遁甚至能夠燒掉柱間大人的木遁!"
“這是何等榮耀!”
是是是,不僅燒掉了木遁,現在還在地底下趴著,隨時準備弄你們呢。
燼翻了個白眼,翻身躍下。
落地時激起來的灰塵,竟然詭異地繞過其衣角。
經過兩年半的"光合作用",他周身縈繞的查克拉早已如深潭般凝實!
此刻,他在望向佐助時,右眼突然泛起淡淡的青白色經絡!
這,是日向宗家的白眼!
兩年半以來,他也用的越發成熟。
隨時能夠使用,並且隨手就能夠隱匿。
在宗家360°無死角的視野中,佐助的身體脈絡,清晰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體內,藍紫交錯的查克拉脈絡纖毫畢現。
那些躁動的電光正順著經絡遊走,每次施展火遁時都會與赤紅查克拉激烈碰撞。
"雷克土,火克風,但雷與火……"燼豎起兩根手指,"就像往篝火裡扔起爆符,遭不住呀。"
話落,他指尖突然迸發出刺目的雷光!
看的佐助的瞳孔都直了。
“老、老、老二!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雷遁!”
旁邊,宇智波富嶽,同樣十分好奇。
甚至帶著些驚喜。
他記憶裡這個二兒子,雖然開眼極早,但似乎隻睡覺?
那這雷遁哪來的?
難不成是天上掉下來的?
下意識的,富嶽眼底閃過猩紅的三勾玉。
隱約間,三勾玉還有變化的趨勢。
似乎要連成一片……
就在這時,燼的聲音再次傳來,將變化終止。
“父親大人。”
"宇智波的寫輪眼能預判閃電軌跡。"
"而雷遁……"他轉頭看向呆滯的弟弟,"能讓閃電追上我們的眼睛。"
話落,他右手指尖地雷電之力猛然一握。
“唳——”
刹那間,千鳥鳴叫。
無數高強度電流瞬間集中在其手上!
密密麻麻的湛藍色光芒,朝著四周吞噬一切!
“這是!!”
“是雷遁千鳥?!!”
宇智波富嶽的瞳孔劇烈震顫,三勾玉瞬間恢複常態,變得清澈了些。
雷遁千鳥。
卡卡西的成名絕技。
哪怕是他也有所耳聞。
可——怎麼會在自家老二手裡再現?
難道是卡卡西教給燼的?
不、不、不應該……
起碼,三代是不會允許這個事情發生的。
或許,是時候提前發動政變了!
這一刻,富嶽心亂如麻,他想到了許多。
而佐助嘛,則已經小臉上隻剩一個字“要”!
想要!
愛要!
這麼拉風帥氣特效十足的技能,他愛死了!
可擺爛的燼時什麼時候學會的?
難不成又是曬太陽學會的?
還是被狗追學會的?
就算天資聰穎,這種等級的術也要下很大的功夫才能收放自如吧?
可燼似乎完全沒有練習就收放自如了?!
這一刻,他再看向那個不學無術、隻知道曬太陽的老二後,臉色微微開始泛紅。
甚至是羞恥。
他苦苦修煉竟然還沒燼曬太陽學的快、學的強!
心頭,陡然升起一個念頭:
“所以天才的哥哥,妖孽的燼,和……愚蠢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