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馨雖然表麵上放棄得很灑脫,但我能感同身受。
我不知道夢馨活著的時候有沒有過愛情,但至少這次對她的傷害很大吧。
老林給她買了很多零食、可愛的飾品,想讓她心情好一點。
雖然我們都知道,讓夢馨永遠離開我的身體才是重中之重,但至少現在,我不能這麼做。
到家之後,我在每個員工的桌子上扔了一份心理報告——重度焦慮症、重度抑鬱症、中度狂躁症。
下午,和我媽如約在當地的精神病院集合,開了一大袋子治精神病的藥。
酒也要暫時戒一段時間了,跟老曹說完之後,他們依然是那種不以為然的語氣,我很想讓他們關心我一下,但從他們的角度來說,什麼焦慮症、抑鬱症的,都是自己心理素質不行。我也懶得和他們辯解,拿起了經書,開始念了起來。
我治我的病,夢馨修養夢馨的心。
“給你看,”陌生軟件裡,一個男人發來了他的照片,雙手擼起的那根棒子似乎是他在炫耀的資本,“喜歡嗎?保證讓你舒服,見一麵嗎?”
“好,我現在去找你。”
在一個“密室逃脫”的店麵二樓,生意是肉眼可見的慘淡,一個約莫四十歲的人見到我之後開心的不得了,又是給我倒咖啡、又是遞零食的,我也因為吃了精神類藥物的影響,表情和反應變得都很慢。
“怎麼樣?你感覺我們能繼續深入一步嗎?”男人試探著問我,我隻以為是從陌生人變朋友的關係,便點了點頭。
“走吧,我領你去個酒吧,隻屬於我們這類人的。”
我微笑著跟了出去。
沒一會兒,他的車停在了一個陌生的酒吧門口,裡麵放的嗨曲依稀能聽到,他很紳士地給我開了門,進門之後來到了一個卡座。
這個酒吧很熱鬨,裡麵都是大胡子壯漢和白襪的男人,那時我才知道,這是屬於同誌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知道即便和一個陌生男人有曖昧關係也比去追求小寒要好。
被愛和愛一個人差距好大。
我沒多說什麼,隻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他從對麵坐了過來,和我緊挨著。身上的香水味彌散開來,他輕輕的抓起了我的手,貼著我的耳邊問:“說實話,你真的很帥,你覺得我怎麼樣?”
他略顯粗糙的手,整整比我寬了一圈,給我一種很強的安全感,我轉頭正麵看著他,差不多有一米八五的身高,比我高出了大半頭,寬厚的肩膀好像是有過特意訓練的一樣,臉不算帥,但也絕對不醜。
“喝多了?”他溫柔的問我。被這麼一問,突然我還顯得有點害羞,微低下了頭。
沒等我回答,他叫來了一杯檸檬水給我戒酒。
太貼心了,再看看小寒?簡直不是一個級彆的人類。
想到這裡,不禁輕笑了一下,也貼著他耳朵說:“想去廁所。”
說罷,他站了起來,扶著我說:“我陪你。”
在廁所隔間裡,能聽到很明顯的“嗯啊嗯”的運動聲,伴隨而來的是咚咚裝隔板的聲音,我沒管那麼多,彎腰直接把剛才灌的一肚子酒全吐了出來。
空腹喝酒真的太難受了。
見狀,他連忙用紙巾給我擦著嘴,還扶著我來到酒吧後麵的一個更衣室裡,能看得出來,他對這裡再熟悉不過了。
門被反鎖上,見我詫異的表情,他連忙解釋道:“彆誤會,我怕彆的酒蒙子打擾你換衣服。”
說著,我把兩件上衣脫掉,他接了過去,緊接著又遞給我一件寬大的t恤。
“這是你的嗎?”我問。
“有點大是嗎?哎,先湊合一下,待會兒就送你回家。”
說著,我便要穿,可是,被他的手輕輕攔住了。
“怎麼了?”我放下衣服。
他眼神凝視著我,這感覺深情極了,可我卻感受到一絲不安。
“跟我在一起吧!”
他這是在表白???
說罷,他想像電影劇情裡一樣直接把我擁入懷裡開始親著,酒精加藥物的影響,我還沒反應過來,隻知道他力氣很大,但絕對不是想傷害我。
“這就是你想要的?夢馨?”
男人愣住了,不知道我在跟誰說話,緊接著就感受到一把尖刀頂著他的下體,他不解的後退了兩步,表情很詫異,雙手在胸前比劃著。
“好好好,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
我邪魅的笑著,聲線變成了接近少女的感覺,對著男人說:“嗬嗬!原來這也不是愛情呀?”
“啊?”男人被我突然變了的聲線嚇到了。
我的手細致地撫摸著男人帶著胡茬的臉,靠近了說:“謝謝你了,我走了。”
隨後,開了門,酒吧的嗨曲迎麵撲了過來,彌漫著煙的大廳裡,男人與男人們在親昵著,燈光忽明忽暗,那一瞬間,我和夢馨都感受到了一陣後背發涼。
出去之後,夢馨的心情更差了,但還是擠出一絲理性的跟我說:“對不起。”
晚風吹過,我們兩都感受到了一絲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