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梅子用三天寫出來的劇本,故事發生在民國時期的北京。
以她辦事的效率,劇本剛出來,就直接拉人去錄音,完全不過問我們,一開始小寒會覺得這種方式有點不可控,但因為她的高產,導致每天都要我們親自去拉各種cv給她錄音,很麻煩,她也要經常等我們去調度,效率大大降低。
這一天,就在我和老林分析著梅子新劇本的同時,梅子已經跟cv去錄音了。
“你感覺有問題沒?像抄的。”我問老林,房間裡隻有我們倆,所以說話相對直接了一些。
“嗯,但是吧,我們也沒必要去證明她抄襲。”
“啥意思?”
“先讓她做唄,反正積極性這麼高。”
“確定不讓她改?”
在我再三追問下,老林隻跟我說了一句:“等她出成品後,把質量把控住吧。”
我當時有點不理解,總覺得這麼做不妥當,最基本的,如果她已經發現了這個劇本有問題,為什麼還要讓她做出來呢?
當天晚上,電競部下班了,隻剩下我和皈依還在房間。
“你感覺梅子咋樣?”他問。
“啥咋樣?”我被他問的有點發蒙。
“沒事兒了,對了,一會兒把音給你錄了。”
“等會兒,”我警覺起來,問他,“你是不知道啥事兒?”
“我知道啥啊,你特麼想太多了吧?”
“放屁,你啥樣我還不知道了?”
“沒有,真沒有,那行了先這樣,我下啦,給你錄音去!”
沒等我說話,他直接退出了yy。一天的疲憊,讓我也不想跟他多磨嘰了,就打起紅色警戒,一個老到不能再老的遊戲,很多時候不是喜歡玩,而是,我在等皈依的錄音,這時候已經很困了,如果乾等會很難受,用這種遊戲打發一下時間也不錯。
但是今天稍微有點不同,我打遊戲還有另一個目的——思考事情。
是的,我的大腦裡在反複回憶著最近梅子的變化、老林對於她抄襲的態度、小寒突然的消失、皈依的欲言又止,我在想,這些瑣碎的事情到底有沒有關聯?如果有,那又預示著什麼呢?
難道老林真的就很佛係?不像。
梅子不經過我們隨便找cv錄音呢?也是出於更高效的做事嗎?
小寒又在乾什麼?以他體製內的工作,穩定又夠活,哪會有什麼突發事件?再說了,即便有突發事件也要告訴我們一聲呀。
藥勁兒上來了,那個時期我對於安眠藥還是沒什麼耐藥性的,就在這亂七八糟的想法中,我睡去了。隻記得睡前跟老林qq裡說:“空了還要大通鋪。”
大約過去了三天,梅子的玉露北平成品廣播劇做好了,最先發給技術擔當的我,整體的質量確實很“快餐”,好多細節都沒處理好。於是,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給她寫了大約200多條修改意見,一來儘量把控品質,二來,也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她把技術再提高一些,雖然在我的行業裡,效率才是第一位,但那是在品質達標的基礎上,而梅子的作品,真的連達標都不夠。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她隻用了兩個小時就把修改好的廣播劇發給了我。
“老譚,《玉露北平》的封麵我也做好了,您要不看看?”梅子既客氣又很強硬,態度還是讓我有點不爽,但抬手不打笑臉人。
“可以啊梅子,全能哦!”這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對待梅子這樣的人,我通常更喜歡直來直去,會省下大量的溝通成本。
“但是奧,你的成品質量確實要多學學,我們目前的一個發展方向並不是高產,而是質量,本來我們有一半是為愛發電,效率不能代表太多。”我叮囑著她。
“得嘞您呐,我多學!也得麻煩您多指導啦!畢竟你是前輩呢!”
可能我就是對北京味兒的發音有偏見?咋聽都像是在陰陽怪氣。
“好啦,有啥問題就隨時喊我吧,待會兒電競部有比賽,我得下去主持咯!”
正說著,我看到消失幾天的小寒出現在老林的yy房間,便跳下去。
“乾嘛去啦這幾天?”我問。
“沒啥,有點事兒。”小寒的語氣略顯疲憊,雖然想追問他具體忙什麼,但也不好多說,就逗了他一句:“晚上喝點?”
“喝點唄!等我買點酒。”
“不著急,電競部今晚有比賽,差不多10點多找你。正好我也買點酒。”
老林插話道:“你倆彆老喝通宵,差不多得了。”
“沒事。”
“女人就是礙事兒。”小寒調侃著,我感覺不對勁兒,就罵了小寒兩句,然後下去電競部的房間,跟他們一起打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