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將打聽來的、梁悅常去的地方,全都標記在了地圖上。
有工廠、理發店、小吃店、按摩店、藥店等十餘處地方
“這似乎也看不出什麼。”舒清月思索著開口。
“分布沒規律。”白若溪也道。
方澈想了想:“那就繼續打聽,找一找其餘四人常去的地方。”
“這些北郊分局應該都查過了吧?”舒清月不解。
“查過了,所以才要再查一遍。”
方澈現在對北郊分局,一點都不信任。
他是覺得,一定在某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而兩女也沒有繼續提出異議。
就算是不按照方澈的思路走,她們也是一頭霧水。
接下來的時間,方澈按照同樣的方式走訪了三位失蹤女生的住址。
但得到的結果,卻不儘人意。
這四人常去的地點,完全沒有任何重合的地方。
除了儲物戒中多了一些吃的、喝的,彆無所獲。
方澈都不禁皺眉。
“這下有點難辦了啊”
“是不是有遺漏的、沒打聽到的地方?”白若溪問了一句。
“有可能,但這些女生都是獨居,能打聽出這些信息就不錯了。”方澈有些無奈。
舒清月道:“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最後的陳雪了”
“這陳雪”方澈一臉古怪。
“怎麼了?”
“沒什麼”
方澈其實是想說,每次看到陳雪二字,他心底總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但記憶中,是真的沒這個人啊!
想起突然觸發的係統任務,方澈神色越發古怪
難不成
不會那麼巧吧?
卷宗上,陳雪,是五人當中最內向的。
北郊分局的卷宗裡寫的,陳雪沒有任何朋友、一直都是獨來獨往。
想要在她鄰居口中打聽點她的事,怕是更難。
而結果不出方澈所料。
他連續打探了幾家店鋪、攤販,他們對陳雪甚至都沒印象。
更彆說打聽對方她常去的地點了。
方澈折騰了半天,天色都漸黑了,無奈之下隻能先吃晚飯三人。
三人坐在小店裡,每人都皺著眉頭。
“今晚怕是不能查了,咱們要先回學校嗎?”白若溪疑惑道。
舒清月擺了擺手:“不用,浪費時間,隨便找個橋洞都能住。”
方澈:“不住旅館的麼?”
“浪費那錢乾啥,要是接城外的任務,那就是天為被、地為床,人人都得大被同眠地睡在一起。”
方澈:?
神特麼大被同眠
舒清月繼續道。
“不過陳雪這種性子,的確不好查,看來還是得從另外四人那入手。”
“師妹,你可不要像陳雪似的,得多交點朋友。”
白若溪點點頭:“有的有的,師姐和方澈都是我朋友啊!”
舒清月捂了捂臉。
自己要不是她師姐,怕是朋友就方澈一個人了
正此時,這家店的老板忽然從出餐口探出腦袋。
“你們口裡的陳雪,是失蹤的那個嗎?”
三人紛紛側目。
方澈急忙道:“老板,您認識她?”
老板從後廚裡走了出來,擦擦手道:“認識的,那小女孩是個可憐娃啊。”
方澈眼睛一亮:“能詳細給我們說說她的情況麼?”
老板麵露狐疑:“你們是什麼人?”
舒清月從口袋裡掏出學生證:“大叔,我們是青城武大的學生,專門來調查陳雪失蹤案的。”
看到學生證,老板麵露驚喜:“真是太好了!你們可得把她找回來啊。”
方澈道:“我們儘力,您能詳細給我們說說陳雪的情況嗎?”
老板再度歎了一口氣,慢慢說道。
“以前陳雪家在臨城,她的父母們都是傭兵,可在三年前執行任務的過程,全隊都犧牲了。”
卡嘣!
方澈手上的勺子,被他捏斷了。
舒清月與老板都是被這情況弄得一愣。
而白若溪也想起了方澈父親的事,麵露擔憂。
方澈這時尷尬笑了笑:“不好意思大叔,不小心用力了,我一會賠給您。”
“奧奧,沒事。”老板接著說道。
“陳雪父母的朋友看她可憐,就將她從臨城接到青城照顧。但接她來的人後來也犧牲了。”
“本來她是住在城區中心,但那人犧牲後,她就被對方家人趕了出來,流落到北郊區這邊。”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陳雪的身體每況愈下,除了工作,幾乎從不出門。”
“可憐啊”
方澈繼續問道:“大叔,您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有一次她下班回家,蹲在我店門口大哭,我就寬慰了幾句。”
“或許是這姑娘壓抑了太久了,就給我說了,從那之後,她經常來我的小店吃飯。”
“可惜唉”
舒清問追問道:“大叔,除了您這裡,她知道她還會去哪嗎?”
店老板皺眉思考,片刻後搖了搖頭。
“據我了解,陳雪是工作、回家兩點一線的,基本不去彆的地方。”
店老板一句話,讓三人都不禁皺眉。
好不容易找到認識陳雪的人,但也沒線索。
這時,店老板又道。
“你們一定要找到她呀,她本來身體就差,若真是被人抓去”
方澈忽然抬頭,出聲打斷道。
“大叔,您說她身體很差?”
“對。”
“那她經常吃藥嗎?”
店老板一愣:“似乎是的,我見到她兩次帶著藥到我店裡來。”
“您這附近有藥店嗎?藥店名字是什麼?”方澈急忙追問。
“這邊沒有,想要拿藥的話,得去北郊區的西邊,那裡有一個藥店叫為民堂。”
方澈眼中精光一閃。
為民堂!
總算找到她們有交集的地方了。
他查的第一位梁悅,也曾去過為民堂藥店!
終於有點線索了
“謝謝您大叔!”
方澈說完直接起身,兩女也是跟上。
“唉?你們不吃了?”
“嗯,謝謝您大叔,我們需要去查點事情。”
付完錢,三人走出店鋪。
舒清月道:“你懷疑為民堂?”
方澈點點頭:“不管有沒有問題,先去查了再說。”
而這時,白若溪忽然問道。
“方澈,陳雪的父母難不成與你父親是隊友?”
方澈微微抿嘴:“有可能”
原身在很小的時候,曾見過一次父親的隊友,那時他們在方澈家裡聚會。
他的那段記憶有些模糊,隻是隱約記得
其中一人似乎姓陳,而且他的妻子也在傭兵隊伍!
這時,舒清月詫異扭過頭。
她想起老板說的話,陳雪父母全隊犧牲,也就是說,方澈的父親
方澈再度開口。
“走吧,時不我待,咱們去查查那個為民堂!”
“看它是否是真的為民!”
方澈眼中閃過一絲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