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精神力呢?有沒有變化?”祁意滿眼期待的看著她。
季紫攤開手心,嘗試著去感應。
好半天才回答,“沒有。”
聞野頓時沒了耐心,當著她的麵責怪起祁意來,“就算她的精神力恢複了又怎麼樣?你難道還指望著她會給我們安撫?”
說完,長腿一邁,推門而去。
祁意有些失落的輕歎了一聲,最終向她道了句歉。
“諾威島上的事,很抱歉,是我們誤判了。”
季紫的語氣十分坦然,“我接受你的道歉了,可聞野那份呢?”
“這個嘛,哈哈,事實上這塊能源晶體是他找到的,而且也是他提議將此作為彌補,送給你。”祁意長相陰柔,肌膚甚至比許多保養得當的女向導還要細膩白嫩,卻沒有絲毫柔媚之氣。
“好吧,我想我可能需要和他好好談一談,關於我們婚約的事。”季紫笑了下,“明天下午一點三十分,我在安撫室等他。”
祁意下意識的認為,季紫這是要像以前一樣,對聞野進行“懲罰”。
明明不想代為轉達的他,卻在接觸那雙彎彎的黑眸時,無法抗拒的答應了下來。
必須承認的是,祁意太熟悉她的向導素了,熟悉到隻要一靠近,雙腿甚至會激動的有些微微顫抖。
哪怕是被她用那些各式各樣的奇怪道具羞辱過,也很難改變骨子裡哨兵對向導的渴望,更彆說,這是他嗅到過的,最美味的向導素。
如果能讓他在獸化時吸上一口她那鮮甜的血,就算沒有安撫又如何。
祁意離開後。
辦公桌後的楊斌重重咳嗽一聲,從抽屜裡重新拿出一份新的工作合約。
“雖然你來到b組後給我惹了不少麻煩,但至少這次,整個b組的人都要感謝你,這是新的合約和酬勞,你可以看看。”
她雙手接過。
很快發現合同裡多出了一項額外的績效考核指標,並且薪資酬勞提升到了每月一萬金幣。
可喜可賀。
“可是,不是說我們b組的向導沒有外派機會嗎?”
所以組內所有的向導都隻能通過在安撫室瘋狂內卷的辦法,來努力提升精神力等級,爭取早日進入高階向導的大門。
楊斌詫異道:“你還不知道?”
“上頭看到了你為低級哨兵們做安撫的視頻,所以重新調整了白塔向導的工作分配,以後b組的向導也可以奔赴前線了,雖然隻能為低級哨兵們做做安撫,但能夠邁出這第一步,我也是很滿足了。”
說到這兒,臉上難得的露出幾分欣賞,“你也算是b組的大功臣了,年底獎金多加百分之十。”
“謝謝長官。”
楊斌點點頭,“我計劃在月底搞個團建,大家一起慶祝慶祝,順便再安排下以後申請外派任務的事,到時候一起來玩啊。”
“好。”
從辦公室退出來以後,季紫迅速用光腦登錄上白塔內網。
發現被頂上熱門的有兩條視頻。
一條是自己在諾威島為低級哨兵們共同安撫的畫麵,另一條則是塞恩在黑市最後幾場比賽的錄製片段。
後者被人特意標注了重金懸賞五百萬金幣,希望找到當時與塞恩進行精神鏈接的神秘向導。
找她乾什麼?
好奇心驅使她點開第二條鏈接。
底下的評論居然在發帖半小時後迅速暴漲到幾千條。
有明眼人全方位,仔仔細細地剖析了比賽,尤其是塞恩對戰s級彆哨兵尤裡的那一場。
畫麵雖然被切割成幾部分,沒有完整的記錄,但也仍舊可以看得出,塞恩在被尤裡重傷後。
有短暫的一瞬畫麵,眼睛失去焦距,明顯處於失去意識的狀態。
但——他卻重拳如風般連出三拳。
直接拿下了尤裡。
也成功的將他惹怒。
這是s級哨兵所不能容忍的恥辱,居然被一個剛剛晉升到a級的哨兵打敗。
還有人分析,這顯然是一種提前商量好的策略。
故意想要將尤裡激怒,因為黑市的比賽規則千變萬化,但唯獨不變的就是與白塔作對——不允許使用白塔奉為權威的異能。
沒有異能的哨兵,與普通拳手又有何區彆?
評論太多了,說什麼的都有。
季紫看得手忙腳亂,不小心迎麵撞進一個帶有詭異香氣的胸膛。
“啊~”頭頂的男人雙手扶住她的肩頭,嬌哼一聲後發出低沉的笑,“我說是誰這麼不長眼睛?原來是我那惡名在外的未婚妻啊。”
花崎霧,s+級哨兵,精神體是赤背寡婦蛛,唾液帶有毒性,被咬者會出現紅斑,潰爛,惡心狀況,不會致死,但相當於給敵方加上了一個低buff,擅長輔助和協同合作。
這是上次經由顧尋,完善過後的未婚夫背調數據。
他從南部戰場回來了?
季紫連忙抽回被男人神不知鬼不覺,差點放到唇邊親吻的手。
這個男人的危險級彆堪稱五顆星,是唯一一個讓原主吃癟的未婚夫。
也是唯一一個從未受過原主小皮鞭和羞辱的男人。
“好久不見啊,未婚妻。”花崎霧眯了眯眼,低下頭來,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你比三個月前更迷人了。”
橙色中短直發,額前自然垂落下幾縷瑩亮的發絲,有一搭沒一搭的落在高挺的鼻梁右側,恰到好處的,將那顆鼻梁中段的紅色小痣遮擋得若隱若現,一雙窄型桃花眼內勾外揚,自帶深情,下頜線乾淨利落,下巴又長得精致小巧。
這張臉,既保留了三分英氣的骨骼感,同時又具備一種刻意留白的貴族氣質。
加上略顯豐厚的型微笑唇。
光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都像是在犯罪。
“好久不見。”她生硬的回複完,主動走進電梯。
花崎霧也緊跟而入。
並不擁擠的電梯裡,很快擠滿了他似香非香的味道,聞久了,會讓人有點兒頭暈。
好在很快到達了。
季紫秉持著禮尚往來的美德,離開前和他道了句,“再見。”
花崎霧眼中閃過一絲驚詫,笑著回複她,“再見,未婚妻。”
未婚妻三個字猶如一根輕柔的羽毛,尖端微微掃過她的心扉,弄得渾身癢癢的,酥酥的。
讓人既難受,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