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是有趣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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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是個現代人,也沒有經曆過這個,根本不好意思,連忙把人趕走。

下巴被踢紅了的溫亭驟起身,幽幽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花廳。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拿過丫鬟手裡的扇子,呼呼地給自己扇風,今天頗有效果,下次就按照這個路數來。

“他下跪了,我還讓他給我舔鞋了,進度怎麼隻漲了一點點?”

【宿主,比起這一年,今天已經很不錯了。】

崔玉蘅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不能夠太貪心了。

“記得避著人,被人發現了,仔細你的皮。”她招來丫鬟,小聲交代了幾句。

這次是因為溫亭驟約了友人要去遊學,可能好長一段時間都回不來,那怎麼行,離了崔家還怎麼讓他黑化,要是去個半年,崔玉蘅直接等死吧。

他本來都已經出了城,愣是讓崔玉蘅遣家丁給綁了回來,一頓毆打之後,才帶來了花廳,打算進一步教育。

【宿主,你又做這些多餘的事情。】

崔玉蘅嘟著嘴,在心裡狡辯道:“反正是偷偷的,他不會知道的。”

【他是男頻文的大男主,就算是心被紮穿了,也不會死,你操這些心做什麼,就是因為你猶豫不決,當麵背麵不一樣,他黑化進度才遲遲不動的。】

“哎呀,今天這不是動了嘛,再說了,我可是迂回了好幾圈,找了外院的小廝,趁著晚上辦的,他才不會發現。”

看她強詞奪理,係統無言以對。

其實原書她沒看多少,尤其是後期收後宮的情節,隻記得前期將溫亭驟的身世描寫的極為可憐。

不僅是原主對她不好,在崔家,一個沒有功名的秀才,根本入不了崔侍郎的眼,背後又沒有家族依靠,覺得對崔家無用,雖說不苛待,但絕對是冷待了的。

如此,崔府的下人更是拜高踩低,見這個寄居的少年不得主人重視,做事自然是敷衍。

以前冬天長了凍瘡,手跟胡蘿卜一樣,都還要用冷水洗衣,他能夠健康長這麼大,都是他頑強。

在書裡看到是一回事,真真正正見到又是另一回事,崔玉蘅也覺得自己左右搖擺很虛偽,可天氣熱,他又沒有藥。

剛才把人額頭打出血了

眼瞧著暮色降臨,崔玉蘅不情不願地去了主院。

“蘭兒,那位可是新科的探花郎,娘一定會給你籌謀到,崔玉蘅那個小蹄子,如何與你搶。”女人聲音慵懶又寵溺,擁著自己懷裡的女孩。

崔汀蘭咯咯笑著:“那個喪母女,憑什麼和我爭啊!這次一定要給她個教訓!”

“彆亂來,壞了我和你姨母的好事。”

母女兩個嬉鬨著,聽到外麵通報說二小姐來了,就斂了笑聲。

“給母親請安。”

坐在上首的是原主的繼母和繼姐,崔玉蘅的親娘早就病死了,現在這位是父親的繼室趙氏,帶來的子女年齡比她還要大上一歲,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繼母還生了一個男孩,崔侍郎高興極了,母親新喪不過半年,就忙不迭娶了趙氏進門。

原主雖然恨,但也沒有辦法,但是崔玉蘅隻想快點完成任務,懶得和她們周旋。

況且,禮教和孝道,乃是壓在女子身上的兩座大山,崔玉蘅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起來吧,蘅兒,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和你爹都看著呢,明日呀,衡陽侯夫人舉辦賞荷宴,娘帶你和姐姐一起去。”

“多謝母親。”崔玉蘅不甚感興趣地答了。

據她所知,原主身上是有樁和探花的婚約的,原書中對她這個炮灰的描寫主要就是在虐待男主方麵,後期下場也是一筆帶過,總之很慘就是了,婚事自然是作罷。

她可不想在這裡成婚生子,那樣就完全回不去了,除了做男主的任務,她對其他事情興致缺缺。

現在也不會明著跟繼母對著乾,往好處想,明麵上趙氏是不會做得太過分的,相反還要對她很好,才不會傳出苛待原配子女的名聲。

崔侍郎催緊公務繁忙,很晚才著家,崔玉蘅不願在主院看人家母慈子孝,早早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都是在自己的院子裡吃的,趙氏剛嫁過來,為了彰顯賢惠,特意給她設的小廚房。

她也知道趙氏打的什麼主意,左不過是想搶了她的婚約,給崔汀蘭。

但也不想她嫁得太好。

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恨自己的腦袋不夠用,彆人穿書都是大殺四方,而她隻能苟住,趙氏具體要做什麼,她也猜不出來,隻能小心防範著。

想著想著,她沉沉睡去,夜深了。

溫亭驟麵前是一盞微弱的燭燈,明明暗暗照在他的臉上,他放下手裡的書,打開門往外麵走去。

他的院子很偏遠,雖說是在外院,可離下人們的房間很近,每天早上都能夠聽到拉糞車的人經過。

外麵院子裡長了雜草,一個下人也沒有,他走出門外,到了院牆邊,用腳踢了踢那個小包裹。

發出了清脆的磕碰聲,他才拿起來,拎著包裹走進了屋內,屋內的陳設更為簡單,放著席子和薄毯的竹床,一口箱籠,一張破舊的帶著格子的書桌。

包裹的布料十分廉價粗糙,但裡麵的小瓷瓶看著個個都精美。

溫亭驟打開包裹,攤在書桌上,將裡麵的小瓷瓶一個一個拿出來,其中隱隱散發出藥味,底下還有一匹藍綢布——

和他身上的衣服是一個料子,他眼裡帶著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濃濃的興味。

這些藥在外麵的藥鋪來說並不便宜,他受傷的事情,彆人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過問。

可每次受傷之後,都會有這麼一包藥送過來,每當他衣服破舊的時候,又會送來綢布,要是他餓了好幾天,還會不小心撿到掉落在這裡的白饅頭。

這樣奇怪的事情,都是他來到崔府,被崔玉蘅打了之後才開始的啊。

溫亭驟摩挲著瓷瓶,緩緩抬頭,眼裡的暗湧比夜色還要濃稠,麵前的格子上,幾乎擺滿了這樣的瓷瓶。

“崔玉蘅崔小姐”

“你還真是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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