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子聞言一驚,手中的棋子竟脫手而出,巧的是,那棋子直直地落於敵方陣地。
原本就蓄勢待發的敵軍,恰似餓狼瞅見了落單的羔羊,怎會放過這等良機,旋即如洶湧潮水般一路攻城略地,勢不可當。
直至花東南高喊一聲“將軍”,長青子才仿若大夢初醒,滿臉茫然地望向對方。
“臥槽!”長青子忍不住罵道。“花兄,你這可不按棋路出牌啊,忒不講武德了。”長青子臉漲得通紅,活像一隻被煮熟的蝦,當下就想站起身與花東南理論一番。
恰在此時,“喀嚓”一聲脆響突兀地劃破空氣。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自半空墜落,血珠子滴答滴答地濺落,揚起一小片塵土。
緊接著,一具無頭的屍身從金雕背上翻滾而下,“撲通”一聲砸在地上,眾人定睛一瞧,竟是身著禁軍服飾之人。
花東南大驚失色,忙抬眼上望,隻見八位禁軍高手被十二名黑衣蒙麵男子挾持著。
還有一位灰衣老者,手中握著一柄金燦燦的彎刀,那彎刀的刀尖上鮮血欲滴,一滴滴血落在地上,似在訴說著方才的血腥。
這八位禁軍?不對,原本該是九位,剛剛死了一位,如今隻剩八位了。
這幾位禁軍高手,可都是負責保護花見飛的軍中精銳啊,誰能想到竟有敵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到花家來撒野?
花家在巴王國那可是龐然大物般的存在,是數一數二的世家門閥。
花家掌控著巴王朝半數以上的軍隊,其門生故吏遍布朝野,多得如同過江之鯽。
投靠花家的勢力亦是數不勝數,不僅如此,花家的年輕一代更是英才輩出,在巴王朝擔任要職者不計其數。
如此強大的花家,竟有人敢來太歲頭上動土。花東南未曾料到,長青子亦是始料未及。
這些人的膽子簡直大到沒邊兒了,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釁,是對花家尊嚴的肆意踐踏。
在巴王國,花家之威赫赫,向來是“花家一怒,伏屍百萬”,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挑釁花家權威,更不是誰都能成為花家的敵人。
可這些蒙麵人,偏就不信這個邪,非要打破“老虎屁股摸不得”這一鐵律。
其實,這些人本就是死士,個個心狠手辣,武藝高強,在他們眼中,除了任務再無其他。
關鍵是,此次行動一旦失敗,他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與其任務失敗回去受家法懲處,倒不如在花家大鬨一場,若能渾水摸魚立下功勞,或許還能將功贖罪。
見到敵人這般肆無忌憚,花東南怒不可遏:“你們這群跳梁小醜,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我花家如此放肆!”他邊說邊攥緊了拳頭,“是我的刀許久未用生鏽了,還是你們太張狂了!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灰衣老者冷冷回應:“不知道是這兒,我們還不來呢。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長青子噌地站起,作勢就要拔劍。灰衣老者見狀,高聲道:“你若敢動一下,我保證這兒馬上又得多一顆人頭。”
長青子和花東南都被唬住了,畢竟人質在對方手裡。他們不得不考慮禁軍高手的安危,更要顧及花見飛的感受。
萬一花見飛也在對方手中,貿然攻擊隻會激怒敵人,到時候局麵失控,可就因小失大了。
不過話說回來,敵人興師動眾,冒天下之大不韙闖入花家,肯定不是隻為挾持幾個禁軍高手這麼簡單,背後必然有著更大的圖謀。
嗤!就在灰衣老者打算開出條件,再殺一名禁軍高手以逼迫花東南就範的時候,一抹流星自空中劃過,撕裂了平靜的天空。
那老者臉色瞬間煞白,身形一閃,就想騎著金雕飛走。
然而他速度雖快,那神秘人的攻擊卻更快,眨眼間就已到他跟前,讓他無處可逃。
他最後聽到的,是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還有己方殺手的慘叫。
那速度快得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仿佛超越了人類極限,快得讓所有人都驚魂未定。快到包括長青子、花東南,以及剛剛飛到思過崖的花若兮、玫瑰、王醫師等人,還有金雕背上的蒙麵人以及被挾持的禁軍高手,都還沒反應過來。
沒有驚天動地的大戰,隻有一邊倒的屠殺。這些黑衣殺手至死都不明白,那一抹絢麗的流星,就是取他們性命的死神。
而那八位禁軍高手,更是仿若置身夢中,剛剛還命懸一線被人劫持,下一秒就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地麵。
“踏瑪的……”其中一位禁軍高手忍不住小聲嘀咕,“咋感覺這麼不真實呢,難道這一切都是在做夢?”旁邊的一位同伴也附和道:“快掐我一把,我要趕緊從夢裡醒過來。”
天上月華如水,灑在人間的桂花上,仿佛給這秋夜蒙上了一層清冷的薄紗。
鮮血從空中灑落,屍體從空中墜下,那十幾個始終不肯露出真麵目的黑衣人,剛一出場還沒撐過一刻鐘,就被瞬間秒殺。
至於他們是何來曆,又有何居心?其實此刻都已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敵人是否還有後手,是否還有其他的布局與陰謀。更重要的是,被救下的禁軍高手之中,並沒有花見飛的身影。
“不錯……”看到那神秘人舉手投足間就化解了危機,花東南眼中流露出欣賞之色,“得此佳婿,夫複何求?”
眾人皆是一臉茫然,不明白花東南這話是何意。隻有長青子輕咳幾聲,說道:“花兄,危機尚未解除,咱們還是先回府中,其他事情等危機解除之後再做定奪吧。”
“好!”花東南也不囉嗦,當即轉身朝著花家府邸飛身而去,其他人也趕忙跟上。
“給老子殺出去!”
花東南一乾人等還未抵達花家府邸,就聽到裡麵的院子傳來打鬥廝殺之聲。
府邸外麵,禁衛軍手持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在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裡三層外三層把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院子裡的蒙麵黑衣殺手,雖然各個身手不凡,但麵對重重包圍的禁衛軍,也漸漸左支右絀,難以招架。
麵對垂死掙紮的這些蒙麵殺手,花見飛眼中透露出一絲狠厲之色,心中暗自想道:“花若明,就憑這幾個廢物也想
麵對那些垂死掙紮的蒙麵殺手,花見飛的眼中透露出一絲狠戾之色,“花若明,就憑這幾個廢物也想刺殺我,簡直是異想天開!”
“阿嚏!”正在鷹師駐防巡查的花若明,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他一臉狐疑,喃喃自語道:“難道有人在念叨我?”
當然,花見飛也無法確定這些人是不是花若明派來的。
對方做事乾淨利落,沒有留下絲毫破綻,也正因如此,他才愈發懷疑是花若明在背後搗鬼。
畢竟,宗族大會即將召開,在花家子侄當中,他花見飛可是唯一有資格與花若明競爭家主之位的人。
說來也是萬幸,今天要不是他臨時更換了住所,恐怕真的會在陰溝裡翻船。
每每想到此處,花見飛就心有餘悸,對那些襲擊他的殺手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血。
待到長青子、花東南、花若兮和我等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趕回之後,這場如同甕中捉鱉般的圍獵戰鬥已經落下帷幕。
“哈哈哈。”花東南見狀,立刻吩咐下人殺雞宰羊,大擺筵席。
他心中的喜悅簡直難以言表,隻能用“痛快”二字來形容。
兒子,安然無恙,全殲來犯之敵。
天降佳婿,除了滿意,還是滿意。
隻是我一臉的懵逼,“這老家夥咋一看到自己,就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臥槽!”
“該不會這老家夥,有龍陽之好吧?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呢?這思想未免也太不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