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都坐十分鐘了，不喝點什麼嗎？”
“我在等人，等會點行不行？”
陳煦陽有些鬱悶，這才過去了十分鐘，這些服務員就問了兩次了。
怎麼著，這是生怕我占著位置不消費？
說實話，就這咖啡店一杯十幾塊錢他還是能拿得出來的，所以用不著這樣的……
“行。”服務員無奈地點了點頭。
二十分鐘後。
薑薑才來了。
“抱歉啊，有些遲了！”
“沒關係，喝什麼？”
薑薑道：“我喝個白水就行，你喝什麼，我請。”
陳煦陽一笑，這下給服務員拉了一坨大的。
“服務員，兩杯白水！”
剛剛那服務員一聽翻著白眼，你待這麼久就兩杯白水？
說實話，她是真不想上，就這…完了還得收拾桌子，收拾杯子，簡直就是在拿人開玩笑。
不過顧客既然開口了，哪有不上的道理。
服務員不情願地端著兩杯白水走了過來。
嘴裡還要禮貌說道：“請慢用。”
薑薑有些尷尬，小聲道：“要不還是點一杯其他的吧，我看那服務員貌似有些不太滿意。”
“不用了，白水最健康，要麼我就得喝茶，可這著急忙慌的，茶是用來品的，沒必要。”
“好……好吧！”
陳煦陽道：“我們是消費者，消費是我們的自由，誰也沒規定進咖啡店就一定得喝咖啡，喝白水又不是不付錢了，所以不用有心理負擔！”
嗯，有道理。
薑薑點點頭，對啊，我們是消費者，憑什麼要有心理負擔。
就像緋夜俱樂部一樣，裡麵的酒從一百到上千不等，卡座位置也從便宜到昂貴不等。
人家進來就要一箱一百塊錢的啤酒，你怎麼辦？
照樣的服務，自由而已，這沒什麼可說的。
“好了，說正事吧。”
薑薑收拾一下剛剛的情緒，朝陳煦陽道。
“大美女，你還想說什麼？”
“昨晚已經說得很明確了，我想將那狗日的送進去。”
陳煦陽說完，盯著薑薑表情的變化。
很明顯，薑薑現在這幅猶猶豫豫的模樣，絕對是有什麼把柄被他抓在手裡。
“你有證據嗎？”
她吐出一口濁氣，語氣中有些許無奈。
“沒證據我能報警舉報他？”
陳煦陽道：“你以為光長了一張好皮囊？”
“還有四肢發達？”
“你…四肢發達確實是可以看出來的，完美的身高和身材，可你說好皮囊的話，未免過於自信了吧？”
薑薑似笑非笑地盯著陳煦陽，一雙水汪汪的美目好似能滴出水來。
“這不是重點，”他道，“我自然是有證據的，話說，你遇到那種事情為什麼不報警？”
“你遭遇的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性猥褻了，在你醉酒的情況下，他的行為完全可以被判定為強奸！”
薑薑驚愕之際，連忙問：“你怎麼知道？”
她心中有些恐懼，難不成那王虎成已經將視頻散播出去了？
這一瞬間，她覺得天都塌了。
“所以，我猜你一定是生活在他的威脅陰影之中……”
“我叫你的目的也很簡單，在證據的基礎上添油加醋，體驗一下親手將畜生送進去的感覺，如何？”
陳煦陽說得風輕雲淡，可薑薑卻感覺他那些看似隨意的話，讓她心中壓抑許久的仇恨悸動不已，眼前的男人，似乎不再是那個白白淨淨的帥哥，此時此刻，他像一個藏著翻雲覆雨力量的神明……
薑薑心中竟隱隱生出一股莫名的期待感。
“你先說，為什麼會有關於我的視頻，是不是視頻已經流露出去了？”
“沒有，絕對沒有，至於我為什麼會有，等事情結束後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
薑薑麵色嚴肅起來：“陳煦陽，我可以相信你嗎？”
“你自己去考量。”陳煦陽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她的意思自然很明確，如果自己沒證據去報警，到最後並不能將王虎成繩之以法，那麼這畜生一定會報複她，薑薑擔心的是這個。
半晌。
她最終選擇相信陳煦陽：“我相信你！”
“這就對了。”
“什麼時候？”她問。
“就今晚！”
薑薑一聽，驚訝道：“這麼快？”
“昨晚那畜生就沒來上班，原因也很簡單，”陳煦陽將秦若寧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呼……
還有大街上當流氓這種事，薑薑麵色難看，這王虎成可真是個人渣。
兩人商量妥當，準備去緋夜俱樂部。
出門時，陳煦陽準備結賬，沒想到服務員卻道：“白水不收錢，這是我們店做慈善的。”
做慈善？
就是給那些馬路清潔工，工地工人朋友們喝的嗎？
白水而已，這叫做慈善？
幫助那些最底層，最辛苦的工作者，提供一些便利這不是我們的一貫傳統美德麼？怎麼到你們這兒就成了慈善？
兩人聳聳肩，沒再說什麼，一同出了門。
晚上八點。
緋夜俱樂部。
陳煦陽黑著臉，王虎成又沒來！
薑薑麵色難看起來：“你說他不會辭職了吧？”
“我也不確定，”他搖了搖頭，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撥通了經理的電話。
找不到那就直接問。
幾秒鐘後，接話接通。
“怎麼了小陳？”
“領導，營銷部的王經理在哪啊，我這邊有點事還得他解決一下，昨天晚上不在，可現在我找了一大圈還是沒找到，您能幫我聯係他嗎？”
“哦，這樣啊，今晚情況特殊一點，他說是他生日，所以請假了。”
生日？
陳煦陽暗暗冷笑，你個狗日的還過上生日了？
從經理那兒直接要到了他的位置。
我讓你踏馬的過！
不過這個地址貌似還真是吃飯聚會的地方。
薑薑歎了口氣道：“那現在怎麼辦？”
陳煦陽突然扭頭咧嘴一笑：“想不想過去給他送個生日禮物？”
“送什麼？怎麼送？”
疑惑之中，她一時間居然興奮起來。
“直接送帽子叔叔豈不是很驚喜？”
“走吧，打車去這裡！”
陳煦陽說完，帶著薑薑打了個直奔目的地。
彆人整天生活在你的陰影之下，你倒好，一塊又醜又硬的廁所石頭還過上生日了？
你狗日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