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歐陽強不配,他們還能理解,可這歐陽博,是歐陽家的天驕,實力不容小覷,完全配得上燕雲。
而且兩位宗主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兩家必須聯姻,以此來見證兩家同舟共濟數百年來的情誼。
可這時,燕朝卻說要退婚?
這要是真如燕朝所說,那歐陽家主的臉得黑成什麼樣……
隻怕他們宗門馬上就要不太平。
“朝兒,有些話不能胡說,尤其是當著大家的麵,更要謹言慎行。”歐陽博咬牙切齒道,更是重重念了後四個字。
當眾打他歐陽家的臉,一點麵子都不給,任誰都沒有好臉色。
可他卻隻能強忍著怒火,好生跟燕朝說話。
燕朝可是燕家的嫡長子,更是玄天宗的少宗主,下一任的宗主。
他的身份擺在這,任誰都得給他這個麵子。
“我說了又何妨?”
燕朝朝前一步走,叫囂道。
“好你個燕朝,你彆以為你可以在這為所欲為,任誰都欺淩,你這專橫跋扈的樣,我一定要上報家主!”
歐陽安本就滿腔怒火,尤其是聽到燕朝對歐陽博如此大不敬,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猛然低喝一聲,他才不管燕朝什麼身份呢。
“就是你打的我小弟吧。”
“打他,就是打我的臉,你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燕朝輕蔑一笑,嘴角噙著一抹冷漠。
雖然剛才賀旋什麼都沒說,可他微微瞥向歐陽安時,歐陽安那輕微躲閃的眼神,早就被他發現了。
突然。
燕朝張開右手,天命之掌觸動,虛幻的大掌朝歐陽安撲過去。
“大庭廣眾之下,你身為少宗主,你敢公然對我下手?!”
歐陽安剛說完,來不及防禦。
砰!
天命之掌一出,猶如滔滔狂風之力,讓人無力回擊。
“燕朝!”
歐陽安怒喊一聲,被一拳重重的按在地上摩擦。
隻聽見細小的哢嚓聲,逐漸變大……
天命之掌穿過歐陽安抵擋的胳膊,再次貫穿胸膛。
燕朝這一掌的力量足夠有五百萬斤神力,單單一個歐陽安,根本接不了他這一掌,哪怕他麵前放上幾座山,恐怕也要被打穿。
“啊!”
歐陽安痛苦的呻吟著。
“不要!”
話音剛落,歐陽安瞬間沒了動靜,睜著大眼躺在血泊中,胸腔中的空洞,猶如夜空般黑的恐怖。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歐陽安這是連燕朝一招都沒接住?
他可是在通脈境第七十名,竟然被一個凝氣境的十二歲孩子秒殺了?
莫非剛才燕朝殺的那些,都是真實存在的……
就他剛才擊殺歐陽安這實力,恐怕那上古聖蛟真是他殺的。
“我去,我剛才都沒眨眼,少宗主那一擊,我還曆曆在目。”其中一名觀看的弟子渾身打了個激靈,他現在想想都有些震驚。
另一名也附和的點點頭,“我差點沒反應過來,咱們少宗主一招就把一個通脈榜七十秒了?”
這到底是什麼逆天的實力?
這燕朝又是什麼妖孽般的存在?
“我覺得咱們以後還是少惹少宗主吧,少宗主現在的實力恐怖的很,可不是咱們能輕易惹得起的。”
方才燕朝說的話,此刻印在了他們的腦海中。
就這實力,誰還敢惹他?
大殿中發生的這一幕幕的事,火速傳遍整個宗門。
而歐陽博第一時間蹲在歐陽安旁邊,從納戒中拿出蓄力丹放進他口中,將自身的真氣渡過去,爭取讓他留住一口氣。
一切都做好後,歐陽博這才深吸一口氣,他瞳孔怒睜著看著燕朝,“燕朝,你會後悔的,我會將這一切如實稟報家主和宗主,你就等著受罰吧!”
歐陽博眼中滿眼都是對燕朝的失望,他沒想到燕朝會變得如此凶殘,不近人情。
他本想給燕朝留個好印象,可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然而燕朝卻鳥都鳥他,挑眉看了賀旋一眼後,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殿。
“不愧是我大哥,大哥,等等我~”
賀旋知道燕朝剛才是在幫他出氣,笑著連忙跟在他屁股後麵走了。
等周圍人少了一些後,賀旋這才跑到他跟前,“大哥,你剛才真威風,我都被你震驚到了,你實力到底比我高出多少啊。”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燕朝停下腳,威嚴卻低沉道,“你隻需要知道,以後在天玄宗,我罩著你,隻要你還是我小弟,那這天玄宗,就沒人敢欺負你。”
他兩世為人,從未辜負過相信他的兄弟們。
這一世,更是看中兄弟情。
“大哥你對我真好……”
賀旋瞬間感動了,正想再拍點馬屁呢,燕朝已經走遠了。
就在不遠處,一位身穿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背站在燕朝麵前,似乎在等他。
“少宗主,好久不見啊。”
中年男子轉過身來,笑眯眯的看著盯著燕朝,“看你這樣,應該忘了我是誰,不過也沒關係,自我介紹一下,聖神閣副閣主上官壇,上官家族的三長老。”
居然是上官壇。
燕朝心中震驚一下,這上官壇看起來風度翩翩,實則是個笑麵虎,偽君子,原劇情中,他可是上官家的佼佼者,他的實力可和燕天澤不相上下。
聖神閣負責玄天宗宗內弟子們的衣食住行,獎懲祭天等一係列儀式,其分量在玄天宗不輕。
這上官壇身為聖神閣的副閣主,在玄天宗更是出名。
隻是他好像記得,這聖神閣一直以來都是歐陽家在管,就算是現在的聖神閣閣主,也還是歐陽家的五長老歐陽鬆。
上官壇能一直穩坐副閣主的位置,還能在宗內有一席之地,實力定是不容小覷。
“燕朝見過上官閣主,有失遠迎。”燕朝恭恭敬敬的拱手道。
“哈哈哈,少宗主有禮,不過叫閣主可就生分了,況且我這閣主前頭還有個字呢,我和你父親也算是至交,你叫我壇叔便是。”
上官壇笑著打趣道,十分和善。
燕朝也順著其意思寒暄兩句,這才詢問,道:“敢問壇叔,可是找侄兒有事?”
這上官壇就算跟他父親再怎麼親,也不可能無緣無故過來找他,而且還是在這麼重要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