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治會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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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林霧正巧看到對麵的彩票店,視線不由自主停頓幾秒。

捕捉到她似乎想要嘗試的目光,賀景洲牽著她的手,“走吧,去刮幾張。”

臨近聖誕節,街道上氛圍濃厚,旁邊飾品店擺滿裝飾,st christas的音樂還透過門縫隱約傳過來。

櫃台前,五顏六色的卡片擺滿,旁邊還有整排自助購票機,賀景洲看著挑選得一臉嚴肅認真的女生,唇角微勾。

他俯身湊近,虛心請教。

“公主,有什麼挑選訣竅嗎?”

林霧其實隻是在看眼緣瞎選,聞言輕咳一聲,老實回答。“沒有。”

忽然想到什麼,她拉過賀景洲,神秘壓低聲音道。

“但是我聽新柔說,好像可以看編號,100到120之間比較容易中。”

其實林霧以前同樣研究過,畢竟拮據的那些日子,也會偶爾做做夢,幻想萬一哪天能夠天降大獎,但這些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她不會真的拿本就不多的錢去賭這種虛無縹緲的運氣。

他點點頭,買了二十張給她。

林霧抱著一疊刮刮樂坐到桌子旁,有些緊張,玻璃對麵的聖誕樹彩燈一閃一閃,掛著聖誕老人的禮物盒。

銀灰色塗層刮開,第一張就刮出五塊錢。

她不可思議,滿臉驚喜地轉向賀景洲。

看女生雀躍模樣,他笑,“寶寶怎麼這麼厲害。”

收獲情緒價值的林霧高興地繼續,然而接下來的十幾張都是空白。

等到最後一張,她刮開之前還閉眼虔誠許願幾秒,才拿起工具。

灰色塗層去除,露出一角。

是五百元。

扣除掉二十元一張的成本,還賺一百。

差點驚呼出聲,趕緊壓回去,偷偷環顧四周後,林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賀景洲,比出五根手指,“中了五百!”

“新柔講的那些也太準了吧,真的能中。”她高興地拿著紙片反複觀看,圍巾將小巧的臉頰擋住大半,隻露出一雙彎成月牙的眼睛。

賀景洲拿濕巾給她擦手,將沾染的一點灰色塗層弄乾淨,懶洋洋道,“怎麼不說是公主運氣好。”

從老板那裡兌完獎,林霧低頭認真操作手機,下一秒,賀景洲手機屏幕亮起提示。

“分你一半。”她仰起臉,眼裡都是興奮高興,臉頰泛著淡淡的粉。

賀景洲很少收到這個金額的轉賬。

盯著半晌,突然輕笑出聲,點擊收款。

修長指尖捏過她的臉頰,揉來揉去。

林霧抬手捂住,“你乾什麼。”

“解解癮,”賀景洲散漫說,“誰讓你這麼可愛,在外麵又不給親。”

走出彩票店,冷風撲麵而來。

因為剛進過醫院,林霧忽然想到他以前也說過有癮什麼的,猶豫幾秒,貼近他,很小聲地問道。

“你要不要也去看一下醫生。”

賀景洲:“?”

她解釋,“就是,你之前說,有……”

賀景洲問,“什麼?”

林霧:“你剛才說的那個。”

賀景洲不解:“我說什麼了。”

她隻好扯扯他,示意他低下頭。

湊近他耳邊,小聲開口,“就是類似,肌膚饑渴症那種。”說得很委婉,把癮改成了更文明的詞彙。

微微挑眉,賀景洲深邃目光漾著幾分玩味,慢條斯理地打量她半晌,才懶散地拖長聲調:“怎麼辦,比這個嚴重。”

林霧倏地睜大眼睛:“啊?”

“早就看過了,治不好。”他嗓音平淡,垂下眼睫,“公主要因為這個嫌棄我嗎。”

“沒有沒有。”林霧慌道,“怎麼會。”

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聽說肌膚饑渴症也叫觸覺剝奪,本質是人類對肢體接觸的需求長期得不到滿足而產生的狀態。

她建議著說:“而且我們還可以去看看中醫。”

賀景洲歎口氣,”也看過,沒用。“

林霧聞言愣了下,怕他多想,忙輕聲安慰,“那也沒關係的,又不影響生活。”

瞥她一眼,賀景洲沒說什麼,懶洋洋應了聲。

回程途中路過一家很漂亮的花店,賀景洲牽著她走進去,雖然是冬天,但空運來的花束仍然鮮豔欲滴,橙色多頭玫瑰,淡粉的洋桔梗,還有配合聖誕節日的槲寄生。

兩人一起挑選了幾個好看的玻璃花瓶,以及幾種不同的花束。

又去甜品店買了蛋糕。

回到家,賀景洲從身後環住林霧,埋在她頸側吻下去。

“等等,”她縮縮脖子,想推開,“我的花還沒……”

“等不了,”他語氣自然,說話間帶著灼熱氣息,“寶寶,先讓我治會病。”

林霧沒來得及反應,他的手已經順著腕間滑下,接過搖搖欲墜的蛋糕盒,放在玄關櫃上。

然後將人轉過來,低頭吻她。

親了一會,唇齒交纏間,林霧突然想起什麼,慌張抬手推了推,賀景洲稍稍分開,低聲問她,嗓音微啞,“怎麼了?”

她提醒,“……felix。”

聞言,他笑道,“剛剛就讓人帶它去散步了。”

說完重新覆下來,細碎的水聲夾雜著衣物摩擦的窸窣,在寂靜玄關響起。

大概是把治病當真,林霧乖順地仰著臉,睫毛輕顫,卻始終沒有躲閃。

可這並沒有激起賀景洲的疼惜,反而讓他忍不住更惡劣,往前將她逼進狹窄空間,像上次那樣,退無可退,纖薄脊背緊緊貼著門板。

可憐地夾在中間,隻能被迫依附於他。

在她控製不住要往下滑時,也故意不去扶,反而稍稍分開,隔著似親非親的距離。

“抱緊一點,公主。”

把人欺負得很徹底。

林霧鼻尖都沁出細汗,呼吸緩不過來。

勉強環在他頸間的手臂漸漸脫力,眼看就要支撐不住滑落,賀景洲這才攬著她的腰,將人托起,抱著坐到玄關的矮櫃上。

指腹蹭過她悶得通紅的臉頰,輕笑,“好可憐啊寶寶。”

語調似是憐愛,卻沒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愛不釋手流連到她發燙的耳垂,漫不經心揉捏,似是苦惱道,“但這個病好像不太好治。”

林霧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他彬彬有禮詢問,“寶寶,可以再親一下彆的地方嗎?”

眼睛驀地睜大,他這個病怎麼越來越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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