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悅卿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我沒推她,不需要去道歉。”
“你!”
這個女人,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她以前在他麵前,哪次不是溫順得像隻小貓?
江澈瑾胸腔裡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剛想發作。
但話到嘴邊,他又想起最近自己確實因為許瓔珞回來,冷落了她一些,許悅卿會生氣,似乎……也情有可原?
對,她一定是在鬨脾氣!
用這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在他江澈瑾看來,這場愛情遊戲是他開始的,自然也該由他來喊停。
現在被許悅卿單方麵說分手,說出去,他江大少爺的臉往哪兒擱?
“分手的事,我就當你是在跟我鬨脾氣。”
江澈瑾壓下心頭那點莫名的煩躁,故作大度地開口,語氣依舊帶著高高在上的施舍感。
“但是,鬨脾氣也得有個度!彆太過分了!”
隨即,江澈瑾的目光落在許悅卿身上。
想到她出現在這的目的。
眼神深處,下意識地劃過抹鄙夷。
“今天又來這個小區做家政?”
許悅卿看著他,突然反問了一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話音剛落,旁邊突然傳來道殷勤的聲音。
“江少,您定下的那套複式,手續都已經辦妥了。隨時可以帶著許小姐過來收房。”
即使許悅卿將自己的心冰封,以為不會再為這個男人有任何波動時,此刻,令人窒息的疼痛,還是湧了上來,裹緊了她。
她付出了一切,為他耗儘了所有心力。
到頭來,連母親的救命錢,他都吝嗇到一毛不拔。
可許瓔珞呢?
人才剛回國。
江澈瑾就迫不及待地豪擲千金,又是珠寶首飾,又是購置這樣的頂級豪宅,生怕虧待了人家分毫。
原來,這才是愛啊。
真愛和玩物的區彆,雲泥之彆,一目了然。
許悅卿感覺到喉嚨裡湧上股熟悉的腥甜。
她轉過頭,目光落在江澈瑾此刻顯得有些僵硬的臉上,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江少爺?”
江澈瑾聽到許悅卿這聲冷冰冰,又帶著幾分陌生疏離的江少爺,心頭莫名一跳。
江澈瑾立刻給了旁邊男人一個警告的眼神。
那經理也是個有眼力見的,接收到江澈瑾眼底的寒意,立馬噤聲,訕訕地退到了一旁。
江澈瑾這才重新看向許悅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旁邊。。
“寶寶,你彆聽他胡說。”
他的聲音壓低了些,帶著幾分刻意的溫柔。
“我就是過來幫朋友收個房,你知道的,我有幫富二代朋友,有錢的很,買房眼睛也不眨。”
他又補充道:
“那經理是口音問題,我那朋友姓蔣,弓長蔣,他可能聽岔了,以為是長江的江。”
這種謊言,漏洞百出,連他自己都覺得拙劣。
可他現在,也隻能這麼解釋。
許悅卿任由他拉著,沒有掙紮,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江澈瑾見她沒什麼反應,以為她是信了。
他心底鬆了口氣,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
“寶寶,我不喜歡你用剛剛那樣的語氣和我說話,以後不許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