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書心裡警鈴大作,這四妹妹平時也是喜歡仗著自己嫡女身份處處欺壓小妹的,背後的醃臢招數真是數不勝數。
【你個狗係統,這是瓜嗎!這關乎到我的小命啊!你還問我吃不吃?】
盛昭一邊吐槽,一邊在房間裡翻箱倒櫃的找趁手的工具。
【宿主彆急,還有後續呢!劉馬夫隻是饞她的身子,並不想為她惹禍上身,擔心將軍回來追查此事,生怕被牽連,連忙把私藏的孫嬤嬤帕子和貼身裡衣拿去後門角落燒了。】
【結果燒的時候被看門的小廝看見了,他急中生智解釋說是祭奠自己死去的老娘,為了打消小廝的疑慮,隻能對著火堆下跪哭著喊娘!】
盛晏書:
【哈哈哈,孫嬤嬤作惡多端,不知道給戴雲舒乾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呢,沒想到死後還能白得個好大兒。】
係統:【現在小廝逢人就誇劉馬夫孝順呢!】
【宿主,不好!有壞瓜!】
【什麼壞瓜?快說快說!】
【你三哥今天本來受邀去詩會,卻中途折返沒去成,你表哥戴衡在詩會上造謠你三哥半途掉頭,是去私會外室了,還說他在城北養了個舞技,整日沉迷。】
【此事最後導致你三哥名聲被毀,議親困難,被認定‘德行有虧’,還特地傳到了提學禦史耳中,取消了你三哥的科舉資格!】
盛晏書猛地抬頭看向小妹,不敢相信,“小妹,你說”
他想問問小妹心中所想是否屬實,但話到嘴邊卻無法開口,隻感覺呼吸困難,像被什麼扼住了喉嚨。
他一直刻苦苦讀,目前已考中秀才,就等明年參加鄉試考舉人,如果真被人惡意造謠舉報,學政和翰林的那些人,說不定還真會給他來一個革除功名。
那他可就完了!
【這戴衡不是我嫡母的侄子嗎?誒,我三哥一直以為是什麼好哥們,其實是嫡母一麵對付宅院裡的我,一麵找人從外來毀他,三哥真是個缺心眼啊!】
盛晏書:我謝謝你
不行,他需立刻趕回去詩會,解釋清楚此事。
不能讓這謠言散開,不然一切可就都來不及了。
京城裡的八卦可是傳的很瘋的!
“小妹,看你沒事我也放心了,你在府裡好好休息,三哥今天還約了朋友詩會,就先走了。”
盛晏書話還沒說完腳步就往外走了,急得很。
【吱吱,你看,我就說我三哥是個缺心眼吧,人要害他,他還要急吼吼去赴宴呢!】
【我也覺得他缺心眼,還是宿主聰明!】
盛晏書:我還沒走遠呢,我聽得到!
盛昭提著裙子快步追上去,“三哥三哥!我在府裡悶得很,你帶我一起去唄!”
【希望我三哥趕緊答應,他帶著我去,可以就說是得到消息妹妹生病才趕回來的,謠言不就不攻自破啦!】
盛晏書本想拒絕,但聽小妹這麼講也有幾分道理。
直接把盛昭夾下腋下就往外走,通知一旁候著的小廝速去準備馬車。
“哥哥哥,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我趕時間,你腿短走不快!”
城外,停雲小築。
“戴兄此言當真?你那表弟竟爽約了寧王殿下的詩會,去見了外室?”
“當然是真,不然他為何半途掉頭,本就是為了拿詩會來作遮擋罷了。”
一位錦衣華服的男子坐在主位,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並未說話。
“這盛家小兒竟如此輕慢殿下邀約?”
戴衡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誒,畢竟是庶子,總歸有些上不了台麵了,我姑姑也管教不得他。”
“借殿下的詩會打掩護,行苟且之事,莫非寧王殿下的詩會,還比不上他的風流債要緊?”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一些貴女們都捂著帕子竊竊私語。
清流禦史家公子們也是憤憤不平。
“尚未婚娶,便有外室,不尊嫡母便罷了,還藐視皇家,我定讓我父親參他一筆不可!”
【好哇!都聚在這講我三哥壞話呢,戴雲舒給我下毒,我哥回去救我,卻被戴衡誣陷品行不端,這戴家生的養的都是些什麼混賬東西,真是蛇鼠一窩!】
係統:【就是,那戴衡明明是自己養了外室,讓人懷了孕怕被祖父責罰,現在居然推給你三哥,最後傳的滿京城都知道,你三哥就算否認也隻會讓人以為他推卸不想負責!】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聽到聲音的眾人雙眼茫然,四處張望。
誰在說話?
戴雲舒不是安北將軍夫人嗎?
人人都誇她賢良淑德,她居然給庶女下毒?
戴衡養的外室懷孕推給盛晏書?
這
這也太炸裂了。
京城貴女公子們平日裡在家都悶得很,誰家出了個秘事那可不能放過。
畢竟吃瓜是人的天性嘛!
前麵馬車裡跳下來一個金釵之年的女孩,後麵跟著下來的不正是剛剛他們議論的盛晏書嗎?
不是去私會外室了?
眾人看向戴衡的眼神都怪怪的。
盛昭下來之後就直衝著戴衡跑來,怒氣衝衝的指著他。
“好你個戴衡,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三哥得知我生病的消息趕回家看我,你倒好,在這亂嚼舌根!還說我三哥養外室?我三哥還是個閨中待嫁郎呢,連姑娘手都沒摸過!你倒是說說,你袖子裡那條粉帕子是哪來的?”
盛晏書:謝謝小妹出頭,但可以跳過這什麼閨中待嫁郎嗎?
戴衡直接蒙了,眼裡全是錯愕,藏袖子裡也能知道?
這表妹是姑姑家的庶女,平時也沒怎麼見,竟這般沒有教養。
眾人:!!!!
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戴衡!
不過這戴衡不是跟左副都禦史的嫡女徐燕兒定親了嗎?
這事如果徐家知道了
那可就太精彩了!
今天徐燕兒不也來詩會了嗎?
“胡胡說八道,有什麼證據!”戴衡眼裡劃過一絲心虛,立即反駁。
【宿主,他今天在詩會作的詩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