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來就來吧,還帶這麼多東西,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宋世清看到張伯倫以後立馬走上前來,從他的手裡拎過兩個紙袋子。
他是近視,但是不瞎,汾酒兩個字還是能夠看到的。
平時他就好這一口。
一杯酒下肚,茴香豆的茴字他能寫出4種寫法。
以前在常州的時候,那他是醉生夢死每一天,現在條件不允許了,工作也不允許了。
一個月也喝不了兩次酒。
這兩瓶酒他省著點喝,就可以喝一個月了。
每天喝個半兩一兩的過過癮。
一桌子菜裡麵隻有一個葷菜,菜裡麵油水也不是那麼多,非常素。
“張大哥,你那個滑板車真好用,今天我在學校裡好多人問我打聽這車是在哪買的,多少錢買的。
平時我要走半個小時的路,今天我回家隻用了10分鐘不到。
省了好多在路上的時間。”
冷清秋一臉的高興。
看樣子這輛滑板車今天滿足了她很大的虛榮心,讓她成為了同學們的焦點。
“這車是非賣品,有錢都買不到的,對了,這是橙汁,這是白葡萄汁,你們女士要是不喝酒的話,可以喝這個。”
兩瓶汾酒已經被宋世卿給接過去了,張伯倫就把兩瓶果汁遞給了冷清秋。
“張先生有心了。”
冷夫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趕緊坐下吃吧,菜涼了味道就差很多了。”
一頓飯也算是吃的賓主儘歡。
作為一個100多年後的人,他的見識遠遠不是這個年代的人可以比的。
隻不過他還是非常的收著的,很多事從來不去談,比方說政治。
最多就聊一下國際政治,國內的他碰都不碰。
“張先生懂這麼多外國的事情,想必以前是留洋學習過的。”
“那倒沒有,隻是去過國外罷了。”
這輩子沒去過,但上輩子他的確是出國窮遊過的。
隻是他現在對國外的了解是根據曆史書來的。
“我女兒,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以後你們可以多多交流交流。”
冷夫人這話一說,讓張伯倫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其實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讓他們之間多接觸。
“不是吧,冷清秋才是一個高中生啊,這麼快就想把她嫁出去了?”張伯倫在心裡麵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那當然沒有問題了,隻要我有空。”
他應承了下來。
飯後。
“伯母這一桌飯菜做得很可口,多謝招待了。”
“我還怕你吃不慣呢,既然你喜歡吃,以後可以常來。”
“好啊,您這麼說,我可就不客氣了。”
“其實我女兒的廚藝也不比我差。”
“真的嗎?”
張伯倫轉頭看向冷清秋。
小丫頭臉上微微一紅。
“哪有,我的廚藝怎麼可能比得上我媽呢。”
“既然伯母都這麼說,那肯定是不錯的,過分的謙虛反而就是驕傲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張伯倫把茶喝完了,隻留了一個底,這才離開的。
“姐姐,這人怎麼樣。”
“不錯,至少有錢,而且還挺懂禮貌的。”
“我也這麼覺得,如今小秋也已經有18了,該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這個張伯倫,肯定是個豪門子弟,雖然暫時和家裡麵鬨了點矛盾,但最終還是得回去的。
要是她能成功的嫁給張伯倫,以後就是豪門太太,通過剛才試探,他到現在是沒有娶妻的。
那可是大房啊,跟著這樣的人,哪怕是做個小妾,都好過常人,更彆說大房了。
姐姐你就母憑女貴等著過好日子吧,到時候可彆忘了我這個弟弟。”
冷夫人斜了自己弟弟一眼。
“你呀,什麼時候能夠有點出息,年輕的時候吃姐夫的,現在又打算吃外甥女婿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是清秋的親舅舅,她結婚的時候我得坐上首。”
“狗屁不通,坐上首的是男方的舅舅。”
“不管怎麼樣,我也是能坐到第1桌上去的人。”
兩個人聊天之中已經把張伯倫當做未來的女婿和外甥女婿了。
至於此時的冷清秋,則是跟著張伯倫一起回家了。
說是說送一送。
本來到門口就應該停下來的。
但是冷清秋想起來了,她還得幫張伯倫洗臟衣服。
此時張伯倫肯定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下來了。
“這套褂子其實沒必要洗,以後我也不會穿的。”
張伯倫看著正在洗衣服的冷清秋說道。
“就算以後不穿了,那也得洗乾淨了收起來,以後可以用來納鞋底或者給你的孩子做尿布啊。”
“孩子,我跟誰的孩子,跟你呀?”張伯倫調笑道。
“張大哥~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這南方女人開始撒嬌是的確讓人受不了哈,光是那一個顫音,那北方的鋼鐵女漢子就得學好半天了。
“我的錯,我的錯,不過清秋啊,在你的心目當中,你未來的丈夫是什麼樣子的?”
他一臉認真的看著冷清秋。
這丫頭是真的水靈。
“嗯,我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他一定是見識廣博,溫文爾雅,同時又是一個主動去擁抱新世界的人。”
冷清秋看著遠方一臉的向往。
“冷丫頭,按照你這個標準,很容易找到渣男啊!”
這樣的人大概率是個富家公子,找到渣男的可能性特彆大。
當然了,在這個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每一個人都是渣男,就是看誰渣的狠。
張伯倫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博愛的人。
此時,在另外一邊的翡翠閣。
掌櫃一直在被埋怨。
而這個埋怨他的人就是白家的大小姐,白秀珠。
白秀珠長得和稚嫩時期的神仙姐姐差不多,顏值勉勉強強可以打個滿分吧。
作為白家唯一的大小姐,在家中受儘寵愛,脾氣方麵就比較嬌蠻一點。
自家的產業,收到的好東西沒有第一時間通知自己,反倒是放出了風去。
現在她要和其他的富家子弟一起競爭那兩塊手表了。
她可以嬌蠻,但生意是生意。
這一點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她的父親就教過她。
已經放出風了,那就說明這兩塊手表是要出售的。
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直接把兩塊手表給截下來。
當然理解歸理解也不妨礙她把掌櫃臭罵一頓。
“知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住在哪裡?”
最終,發完脾氣的白秀珠還是得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