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導室大開間旁邊,還有一個防爆破玻璃隔離開的觀察室。
有些未成年就已經覺醒哨兵的孩子住在酒店,因為情緒原因忽然狂化值飆升的話,就需要有家長在觀察室陪同才可以進行疏導。
蘇黎對此倒沒有像部分向導那樣,感覺不被信任,因冒犯而憤怒。
她無所謂地點頭:“可以!”
但蘇黎卻趕忙在腦海裡問老六:【謝維的兩個哥哥謝湛和謝敘都是s++級的哨兵,不會看出來我用的向導素,根本就不是我的,而是酒店用特殊裝置霧化在空氣裡的吧?】
老六沉默了03秒,就立刻給蘇黎一劑強心針:【一般不會!】
蘇黎抿唇,在心中冷笑:【你知道我上學的時候,一直都在二班或者三班吧?你彆給我說這樣的話,我要的是準確答案!】
老六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齜牙笑:【我如果說完全不會被發現,就是在撒謊。這就跟再安全的治療艙,治療斷骨這樣的小問題,都會有001的失敗率是一樣的道理啊。小主人!】
蘇黎咬了咬牙,點頭:【最好是這樣!如果他們看出來端倪,保不齊不會幫我達成目的不說,還會對向導工會舉報我。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在蘇黎想這些事的時候,謝維已經躺在了疏導椅上。
而謝湛也帶上了門,把疏導室的空間,完全留給了蘇黎和弟弟謝維。
長長的純白色疏導椅就像可以放平的按摩椅,柔軟的質地,讓哨兵陷入的時候,可以讓身體儘量放鬆。
謝維扭頭看向蘇黎,蘇黎從他的眸子裡讀懂了意思:你怎麼不過來給我綁束縛帶?
蘇黎錯愕了一瞬,她仔細回想了一下,以前老師好像是講過,哨兵自己綁束縛帶的話,知道綁縛到什麼程度,不會勒疼自己。
但是,有的哨兵緊張的情況下,需要向導幫忙綁縛。向導就有義務為哨兵進行綁縛!
想起向導知識的蘇黎,隻好走過去,俯身開始幫謝維綁縛。
先是雙腿的腳踝處,小腿肚處,到大腿的時候,謝維忽然用沙啞的聲音問道:“這裡能給我綁的鬆一些嗎?”
蘇黎了然地點頭:“沒問題,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我提。”
謝維微不可察地低低笑了一聲,那氣音就好像是蘇黎的錯覺。
謝維輕挑地挑眉,雙肘在身後撐起上半身,音色偏低沉的少年音在距離蘇黎耳畔的不遠處響起:“什麼需要,都會滿足我嗎?”
蘇黎:?
老六:個o個!
蘇黎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這哨兵長得這麼好看,肯定不缺向他示好的向導!
所以,他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在撩撥她什麼的……吧?
她現在有點兩年被連景舟騙,十天沒色心那種狀態。
蘇黎清了清嗓子,點點頭:“隻要我能做到的,不過分的要求,都會儘量滿足你的。”
謝維見蘇黎專注的給他綁大腿上的束縛帶時,沒有任何的異樣情緒。讓他感到有些詫異!
因為,他聞到的向導素,可不是這樣告訴他的!
謝維被滿室的向導素熏得醺然欲醉。
此刻正處於狂化邊緣的他,在嗅到大量向導素後,本能地釋放精神力開始捕捉。s++級哨兵的精神力捕捉速度,不是米賽爾那種a+級哨兵能比擬的。
所以謝維出現的狀況,米賽爾根本就沒有出現!
可問題在於,這些向導素並非蘇黎自身散發的向導素,而是經過特殊處理的黑科技產物。
當謝維毫無節製地將房間內所有向導素全數吸納後,立即陷入了意識迷離的狀態。
就像哨兵同時吸收多名向導素會產生副作用那樣,他開始做出種種反常舉動,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但這些都會在清醒後徹底遺忘。
此時的謝維,就如同麻醉未醒的病人,言行完全不受控製,呈現出明顯的紊亂特征。
僅存的理智讓謝維隱約察覺到異常。
於是他緊咬牙關,不再發出任何聲音,用沉默對抗著這場精神風暴。
直到蘇黎在謝維的胸前也綁縛好束縛帶,他才忽然再次出聲。
這次,他的聲音夾雜著隱忍:“我不服用鎮靜類藥物,給我上止咬器吧。”
蘇黎打了個響指,盛放輔助器材的機器人櫃子,就自己滾動到了蘇黎的身邊。
蘇黎拆了一個止咬器,正準備給謝維帶上的時候,謝維則是挑眉看著蘇黎的上半身,忽然問:“你多大?”
而謝湛剛休整了一番,進入隔壁觀察室,就看見了這一幕。
他皺著眉對先他一步進入觀察室的謝敘說:“謝維的狀態不對!他不是這樣孟浪發癲的人!”
可是,謝湛許久沒有得到回應。當他扭頭看向謝敘的時候,這才驚覺不妙!
眼前的弟弟,全身上下的皮膚上都已經呈現出水蜜桃般的粉色!
“這不對勁!你……嗯……這向導有問題!”
謝湛說著,也感受到了他們三胞胎致命的弱點天賦技“通感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