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暗哨說完話後氣息一斷，一個個栽進水裡，瞳孔圓睜著映出水麵浮動的半謝櫻花燈籠。
趙峰拎起雪姬的下頜，讓她看向浮屍：“看看你忠心的蕃村家族，把手底下人當蠱蟲養，現在交代蕃村家族來華國的目的，我可以饒你性命。”
雪姬瞳孔震顫，鬢邊散落的珍珠滾進血泊，卻仍咬著牙彆過臉：“蕃村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會背叛蕃村大人的。”
趙峰冷笑，從懷中掏出個白玉酒杯。
杯壁上凝著的透明黏液在燭光下泛著珍珠光澤，正是剛才雪姬要給趙峰喂下的那一杯酒。
酒液晃蕩時，杯底沉澱的紅色粉末簌簌上浮，與黏液混合成詭異的粉紫色。
雪姬咽了咽口水，這杯酒，她不敢喝！
“喝了它，嗯自然會說出真相。”趙峰捏住雪姬下頜，手指碾過她嘴唇。
酒液順著瓶口灌入時，雪姬猛地嗆咳，酒液混著血沫濺在趙峰手背，卻被他反手甩在牆上。
“說！”
“放開我！”雪姬的聲音帶著哭腔，雙手卻不受控製地抓住趙峰的衣襟。
當趙峰扣住她後頸時，她渾身一軟，竟順著他的手臂滑坐下去。
雪姬胸前急促的起伏，腦袋暈暈乎乎。
“說！蕃村家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趙峰的聲音冷硬，卻在雪姬無意識蹭過他掌心時，感覺到她皮膚下滾燙的溫度。
“我不能說，蕃村大人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說。”
“現在，說不清已經由不得你了，趕緊說，我還能饒你一命。”
雪姬突然仰起頭，卻在看向趙峰時閃過一絲迷離的水光。
雪姬張了張嘴，本想怒罵，卻化作一聲難耐的嗚咽，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他貼近。
“好熱！”雪姬滑落半邊肩膀，露出被蠱毒燒得緋紅的肌膚。
“彆碰我！”她喃喃自言自語，指尖劃過皮膚時，竟因過於敏感而猛地一顫，努力咬著下唇。
這副意亂情迷的模樣，全因合歡蠱正將她的神經撕扯成欲望的碎片。
“蠱蟲在啃噬你的心脈。”趙峰扣住雪姬手腕，中微子流探入時能感覺到經脈裡瘋狂竄動的熱流：“再不說，你就等著完蛋。”
雪姬猛地搖頭，眼淚混著汗水滑落，滴在趙峰手背上時滾燙異常。
“我跟你拚了！”雪姬突然慘笑一聲，咬破舌尖將黑血噴向空中，血珠落地時化作粉色煙霧，瞬間彌漫整個水閣。
葉淩剛捂住口鼻，就覺一股甜膩香氣鑽入鼻腔，胸口陡然升起燥熱，銀簪“當啷”落地。
趙峰冷冷說道：“該死，又是毒藥，竟然還能中了你的圈套！”
“哈哈哈，這是迷情障！”雪姬看到終於能夠讓趙峰吃虧，開心的笑著。
趙峰中微子護住心脈，卻見葉淩臉頰燒得通紅，眼神迷離地晃了晃。
趙峰一把將葉淩攬入懷中，用中微子震開她喉間瘴氣，掌心觸到她後頸滾燙的皮膚：“撐住！”
葉淩卻渾身發軟：“好熱，我身體特彆不對勁。”
“葉淩沒事的，我會救你的。”
“趙峰，救我。”葉淩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隻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到趙峰身上。
“趙郎，好好享受這迷情障的滋味吧！”雪姬趴在地上笑得顫抖：“不隻是他，整個水閣的人都會變成傀儡！”
“雪姬，趕緊交出解藥，要是葉淩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
雪姬嫵媚一笑：“嘖嘖嘖，原來你的小情人叫做葉淩啊，那麼心疼你的小情人啊！”
“對，她可不是我心疼的小情人，而是我要照顧一輩子的女人。”
“趙峰，我愛你。”聽著趙峰認真表態，葉淩心頭一暖。
“傻瓜，都什麼時候了，說這種肉麻的話。“
趙峰抱著葉淩退到窗邊，葉淩卻突然抓住他手腕按在自己腰間。
“彆亂碰。”趙峰猛地撤回手。
卻見葉淩眼尾泛著水光，指尖顫抖的觸碰他下頜：“趙峰，我……”
這聲呢喃讓趙峰心頭發緊，立刻用中微子封住她幾處大穴，卻抵不過蠱毒催發的本能。
“想讓你的小情人平安無事，就放了我。”雪姬撐著地麵爬向他，指甲摳著青磚：“你要是不同意，這丫頭的心脈就會被蠱毒啃穿。”
葉淩猛地一顫，指尖勾住他脖頸，濕熱的唇瓣擦過他耳垂：“趙峰。彆管我！”
“笨蛋，我怎麼可能不管你！”
雪姬望著趙峰懷中掙紮的葉淩，嘴角勾起媚笑：“放了我，我給你解藥。”
“趙峰。”葉淩氣息紊亂：“彆信她。”
“對了，在來花柳樓之前，劉家主給我一個解藥，解藥在我銀簪裡。”
葉淩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向自己銀髻，銀簪尾端的紅穗早已被血浸透。
趙峰抽出發簪，果然見空心簪管裡藏著粒墨色藥丸，剛想喂給葉淩。
雪姬尖笑：“那種解藥沒用！你要是喂她吃下，蠱毒便會徹底爆發。”
葉淩在趙峰懷中的顫抖越來越劇烈。
葉淩指尖揪著趙峰衣襟，努力從喉間擠出破碎的字句：“彆，彆信她！”
話音未落，葉淩身體卻因蠱毒催發，額頭狠狠撞在趙峰下頜。
趙峰用中微子流反複衝擊她幾處大穴，指腹觸到她後頸時，那滾燙的溫度幾乎要灼傷掌心。
趙峰餘光瞥見雪姬，也看到雪姬在苦苦掙紮。
雪姬每爬動一步，青磚上就留下一道濕漉漉的水痕，嘴角卻掛著勝利者的獰笑：“趙郎，再耗下去，這丫頭的心脈就要寸寸斷裂了。”
趙峰冷哼一聲：“恐怕你也的死吧。”
“我確實得死，不過我能拉著你的小情人陪葬，這一點我不虧。”
“你！”趙峰感覺雪姬卑鄙無恥！
葉淩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出的血沫濺在趙峰手背上，竟帶著甜膩香氣。
趙峰猛地將她打橫抱起，退到窗邊時，冷風吹進閣樓，卻吹不散兩人身上蒸騰的熱氣。
趙峰低頭看向葉淩，她眼尾泛紅如染血，平日裡清冷的眸子此刻蒙著水光。
“趙郎，救我，也是救她！”雪姬呢喃著，聲音細若蚊蚋，卻像針一樣紮進趙峰心裡。
雪姬已經爬到兩人腳邊，仰起臉時，鬢邊最後一顆珍珠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