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都很緊張的看著林婉晴,透著一股心虛。
林婉晴冷笑一聲,“來這裡能乾嘛,不是存錢就是取錢啊。”
“你們呢?”林婉晴一雙桃花眼,微微眨了眨,好似那最無辜的少女。
但是誰能想到她一肚子花花腸子!楊愛花作為見識過林婉晴厲害的人,隻能小心應對,“我們是來存錢的。”
“呦。”林婉晴美目一轉,“看來你從你婆婆那裡偷了不少錢啊。”
“不打算還她了?”林婉晴的眼睛往下移,故意用很誇張的語氣說:“你手中的這張存款單,我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呢?好像寫著家國棟的名!”
楊愛花趕緊把存款單攥緊,“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這是我家國良地!”
“你緊張什麼?”林婉晴往前走了一步,“你拿出來讓我看看,我不就知道是誰的了麼?”
“我憑什麼讓你看!”
楊愛花更加緊張了,一個勁地往張國棟的身後躲,“國良,國良你說句話啊。”
不知道怎麼的,張國棟一直在走神,聽見楊愛花喊自己,他才猛然看清現實。
今天的林婉晴穿著一身修身旗袍,風姿卓越,頻頻嫋嫋,不知怎麼的,他就看癡了。
“婉晴,這的確是我們的錢。”張國棟的語氣裡居然有種莫名的溫柔,讓楊愛花都驚了一下。
“是麼?”林婉晴的話音剛落。
之前那個銀行工作人員忽然就開口,“同誌,您若是這存款人的配偶,那這筆遺產應該有您一份。”
她早就看不上這對夫妻了,鼻孔朝天,好像她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臭蟲一樣。
所以她在一旁等了好一會,這才聽明白了緣由。
人家男人死了,他們就霸占人家男人的遺產,一分都不想給人家留。
你說這叫人辦的事麼?
這工作人員是個正義的,必須出口提醒。
“什麼?”林婉晴大大的眼睛裡立馬聚集起了一汪淚水,看著就楚楚可憐。
“你,你彆聽她瞎說!”張國棟慌了,惡狠狠地瞪著那個工作人員,“這是我的錢!”
“我瞎說?”那工作人員立馬道:“張國棟先生在這裡存了三個箱子,還有一筆錢,錢已經被人取走了,箱子還在這。”
“你叫張國良,怎麼錢就是你的了!”
林婉晴開始假裝大哭起來,“國棟啊,你好狠的心啊!你居然背著我把我的錢全給了外人!”
“什麼給了外人!”張國棟心裡有些著急,“你沒聽說麼?錢已經被人取走了!我一分都沒撈著!”
他甚至把存款單給了林婉晴,林婉晴一把抓住,抽泣著吸了吸鼻子,“沒想到啊,口口聲聲的一家人,都這麼算計我。”
“誰知道這個錢是被誰取走的,我看就是你們賊喊捉賊!”
“這位同誌,謝謝你啊。”林婉晴對著那個工作人員道了謝,一抹眼淚,拿著存款單直接往外跑去。
楊愛花瞳孔猛地一縮,“她想乾啥?”
“趕緊追啊!”
張國棟和楊愛花倆人這才恍然大悟,趕緊邁開了步子。
林婉晴想要把這個事情鬨大。
今天雖然是禮拜六,一些坐辦公室的不需要上班,但是下車間的工人都在,林婉晴直奔廠門口。
林婉晴拿著存款單,直接就跪了下去。
“她們張家欺我孤兒寡母無人依靠,把我丈夫遺產偷偷轉移,隻可憐我年紀輕輕身後無半點人依靠!”
“請大家夥給我主持公道啊!”
“我跟這麼一幫狼子野心的人生活在一起,今後我指定被她們吃乾抹淨,最後連個骨頭渣都不剩!”
“可憐我林家最後隻有我一人……”
林婉晴跪在廠子的大門口哭得聲嘶力竭。
她打算把張家人給轟出去,怕就怕張家人不配合,她也怕鄉親們說她薄情寡義,這麼一來,輿論給張家人施壓,她們就算再不情願,也隻能憋屈地收拾東西滾蛋。
“弟妹,你胡說啥呢!”張國棟心裡突突地跳,看了一眼四周,發現人群逐漸往他們這邊靠攏,他腦子當即就一陣陣發蒙。
“你趕緊起來!彆鬨得我弟弟在地底下都不安生!”
張國棟伸手就去拉林婉晴。
“啊!”林婉晴直接驚恐地尖叫一聲。“男女授受不親,你一個大伯子,你敢碰我一下,你試試看!”
張國棟的手急速地收了回來。
楊愛花站在一旁,眉頭緊皺起來,剛才在銀行張國棟用什麼眼神看林婉晴的眼神,她不是沒注意到。
驚豔的,癡迷的,甚至還有一些占有欲。
這讓楊愛花無法接受,張國棟必須是她的,所以她一直沒吭聲,打算看看林婉晴到底想乾啥。
廠子門口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就連周廠長和副廠長都在。
他們一看見林婉晴,心就有些發酸。
曾經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公主,怎麼就淪落到今天這地步了?
林婉晴一看見就連周廠長都出來了,她立馬跪著往前爬,哀求著說:“周廠長,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他們一家子都欺負我!把我男人存的錢都取走了!一分都不給我!”
林婉晴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在場的人都紛紛看向張國棟和楊愛花,眼睛裡帶著譴責。
“婉晴,你先起來。”周廠長伸手去扶林婉晴,“你男人是為廠子犧牲的,我們不能不管他的老婆孩子。”
張國棟見此趕緊解釋,“周廠長,這都是誤會,錢真不是我拿的!我一分都沒看見!”
“你說沒拿就沒拿?”林婉晴紅彤彤的眸子死死盯著他,“那存款單為什麼在你手裡?”
“就連我都不知道國棟手頭有這麼一大筆錢!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存款單為什麼在你手裡!錢哪來的!當時你在銀行的時候,你口口聲聲說錢就是你的,隻不過是以國棟的名義存的!現在你居然改口了?”
“你們直接到底瞞著我什麼?”
無數雙眼睛盯向張國棟,帶著質疑和譴責,尤其是周廠長,直接沉著臉逼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張國良可是廠子的財務會計,這個錢要是講不清楚,那張國棟可就攤上事了,廠子為了洗清他的貪汙嫌疑,必須徹查。
張國棟自然清楚,但是這話讓他怎麼說?
說錢是國棟的,那國棟的錢哪來的,顯而易見從林家偷的。
若是說錢是他的,那按照張國良的工資來看,根本就不能有這麼多錢,錢的來源一天查不清楚,他一天都沒辦法回到崗位上!
“我記得你是昨天剛被放出來的吧,因為想進婉晴臥室偷東西。”周廠長冷笑了一聲,“國良同誌,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講清楚,組織今後真沒辦法信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