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站在廣場上,目光掃視眾人。
在場的長青宗弟子,紛紛害怕地低下頭去。
對方背後有洛凝霜在,他們可一點也不敢得罪陳銘。
就在此時,一道霞光從遠處急速飛來。
那道霞光速度極快,上一秒,還遠在天邊,下一刻,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頭頂。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洛凝霜。
眾多長青宗弟子,見到洛凝霜後,紛紛鞠身行禮。
甚至就連那些坊市的散修,也是如此。
他們雖然不屬於長青宗,但麵對強者,該有的敬畏決不能少。
不然被殺了,也沒人替你說話。
洛凝霜沒在意他們,反而將目光看向陳銘說道:“我剛才感應到你觸發了劍氣,可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長青宗弟子,紛紛懼怕不已。
生怕陳銘心中不快,遷怒於他們。
洛凝霜殺他們,可不需要什麼理由和借口。
就算宗門的上層知道了,也隻會叫一聲殺得好。
畢竟誰會為了一群外門弟子,而得罪一個未來的金丹長老呢。
陳銘聞言,將剛才此地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他沒有絲毫的添油加醋,說王二狗的壞話。
但洛凝霜聞言之後,眼眸中還是閃過一絲冷意。
“王二狗……哼,很好!”
看到她的這幅表情,陳銘就知道王二狗絕對沒好果子吃了。
隻可惜對方早已被剛才的劍氣嚇跑,此刻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想要找出對方,相當不容易。
而且隻要對方不傻,在認出洛凝霜的劍氣後,便不可能在坊市內逗留。
將心比心之下,趁早逃離,才是正道。
正當陳銘這般想的時候,在坊市之外,忽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這股氣息很是強大,遠超尋常的練氣修士。
光是感知到,都感覺心中一顫。
好在這股氣息一閃即逝,並沒有持續多久。
隻是現場的眾人,臉色都有些驚訝。
“築基修士,竟然又出現了一個築基修士!”
“近日來,長青坊市到底是怎麼了,平日裡數年不見一次的築基修士,今日竟然接連出現了兩個。”
坊市內的眾人議論紛紛,心頭不解。
而洛凝霜,則是眉頭一皺,迅速朝著那股氣息的方向衝去。
緊接著,遠處便傳來了激烈的鬥法聲音。
眾人見狀對視一眼,紛紛衝了過去。
觀摩築基修士之間的鬥法,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場不小的機緣。
若是能從中領悟到一點,也足夠他們在修行上有所精進了。
頓時,現場除了陳銘和周易茹外,就隻剩下了老鼠眼修士一人。
“你怎麼不去?”陳銘好奇問道。
老鼠眼修士拱了拱手,一臉恭敬地說道:“回稟大人,小的清楚自己的悟性,就算觀摩十場鬥法,也領悟不到什麼。”
“所以小的想了想,便決定留下來照顧大人。”
他有這般想法,並非一時興起,而是深思熟慮之後。
以他剛才的觀察,以洛凝霜對陳銘的態度,足以說明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若是與陳銘打好關係,豈不是相當於和洛凝霜打好關係。
陳銘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對方倒是個心思縝密之輩。
他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大人,小的名叫鄭鼠。”老鼠眼修士恭敬地說道。
“你也不必叫我大人,直接喚我名字即可。”陳銘點點頭說道。
“是,陳公子。”鄭鼠依舊是一臉恭敬的模樣。
陳銘聞言,也懶得關注稱呼一事,轉而吩咐道:“去找一間乾淨些的客房,再找人去準備些吃食,燒些熱水。”
“公子請隨我來。”鄭鼠將兩人帶到執法堂內,找了一間客房。
陳銘扶著周易茹走進房間,將其扶到床上。
剛從牢獄裡出來,此刻的周易茹身體很是虛弱。
若非她是修士,體內有一股靈氣吊著,這時候早就昏迷了。
周易茹躺在床上,緊緊握著陳銘的手問道:“郎君,那個女人是誰?!”
陳銘頓時啞然,他沒想到周易茹竟然會問這個問題。
他思索了一陣後,說道:“那位是我機緣巧合之下認識的一位前輩。我認識她時,她正好處於危險之中,被我偶然所救,欠下了我一個人情。”
“這一次能夠救你,也全靠那位前輩。”
周易茹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等事後,要帶些禮物,登門謝謝對方才對。”
“那位前輩修為高深,還知恩圖報,這樣的人在修仙界不多了。”
“郎君你若是能跟她保持聯係,對將來的仙途,很有幫助。”
陳銘聞言,麵色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
他沒有說他沒有靈根之事。
畢竟那隻是洛凝霜的一麵之詞,若是對方探查錯了呢……
這種事情,也並非不可能。
隻是陳銘心裡知道,探查錯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他決定,等今晚龜殼的次數刷新之後,便算一算自己,到底有沒有靈根。
此事可是關乎到自己的仙途,絕對不能馬虎。
而且就算他沒有靈根,有著龜殼的他,未必不能算出其他的修仙之法。
隻是靈根本是天注定。
無靈根修煉,無異於逆天而行。
凡人逆天,何其艱難。
就算龜殼能算出無靈根的修煉之法,那所需要的靈石,恐怕也是個天文數字。
絕對不是他現在能承擔得起的。
陳銘的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隻要能修仙,無論耗費多少靈石,都無所謂。
經過這段時間的經曆,他很清楚,在修仙界,凡人宛若螻蟻,是修士們隨意捏踩的對象。
想要擺脫這一切,唯有修仙!
周易茹仿佛也感知到了陳銘的情緒,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過了片刻後,門外傳來了鄭鼠的聲音。
“大人,飯菜和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進吧。”
陳銘話音落下,鄭鼠便帶著一行下人,端著飯菜和熱水走了進來。
在放下飯菜後,鄭鼠又很有眼力地帶下人離去。
陳銘見此,拿起一碗溫熱的粥,喂給對方。
周易茹吃了兩口,恢複了些力氣後,便吵著要去洗澡。
陳銘拗不過他,便放她下床。
在牢房裡待了數日,周易茹身上臟兮兮的,臉上也跟個小花貓一樣。
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這是在陳銘麵前。
女為知己者容。
在喜歡的男人麵前,這般邋遢,讓她感到很是羞憤。
她遮起屏風,將身上臟亂衣服扔在一旁。
陳銘看到屏風上倒影出來的嬌軀身影,腦中不由得與其和洛凝霜的身材比較。
一人柔情飽滿,一人冷淡腿長。
說不上孰強孰弱,隻能說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