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霽拿起勺子,默不作聲的看了她們一眼。
寧愛黨眼神中隱隱帶有激動,寧愛和寧愛國眼神急切,感覺想要恨不得喂給她。
至於孟大花眼神中略帶些嫌棄,可能是嫌她浪費了這麼好的魚。
寧晚霽嘴唇微勾,慢慢把勺子放到嘴邊又放下去就是不喝。
她就知道孟大花他們怎麼會這麼好心,做這些好東西讓她吃,原來是裡麵下料了啊。
啪,寧愛黨把筷子甩到了桌子上,怒氣衝衝指著寧晚霽的鼻子罵,
“死丫頭,這麼好喝的魚湯你快喝啊。”
等把這個死丫頭給賣了就能拿到彩禮錢了,這樣也能給他對象買布拉吉了。
想著,寧愛黨眼裡閃過一絲冷意,轉瞬即逝。
寧晚霽挑了挑眉,不緊不慢的把勺子放下,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二哥,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讓我喝啊,難道……”
話還沒說話,就被寧愛國給打斷,
裝模作樣的打了寧愛黨一巴掌,
“四妹彆介意,你三哥就是太想讓你嘗嘗咱娘頓的湯,看看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寧晚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話誰要信誰就是傻子。
她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對麵的氣憤的寧愛黨身上,麵帶微笑,
“那可真是謝謝二哥,話說二哥以前說要給我的錢啥時候給啊。”
寧愛黨一聽這個就氣炸了,臉紅耳赤的,這個死丫頭還敢問他要錢,把他打成那個樣子還敢有臉要。
再說了那個錢本來就是他的,憑什麼給她真是個死丫頭。
寧愛黨忍著寧晚霽挑釁的眼神,咬著牙,“等我以後有錢了就給你,行了吧。”
寧愛黨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給吃了,寧晚霽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
“咋了,三哥這樣看我是對二哥說的話有意見嗎,還是說想要把工作還給我。”
寧晚霽拿著勺子晃了晃,小醜般的看著他。
明明恨的她牙癢癢,但是表麵上還不得不裝出很喜歡她的樣子,真是越看越像一個小醜。
孟大花沉著個臉,拍了拍桌子,黝黑的倒三角眼掃了一眼寧晚霽,“行了,老四差不多得了,趕緊喝了這魚湯。”
寧晚霽哼了一聲,看來這場鴻門宴不簡單的啊,直接端起來魚湯放到孟大花麵前,淚眼汪汪,假惺惺道,
“娘,這段時間你辛苦了,這碗魚湯你先得先喝,你喝了我就喝。”
孟大花的鼻尖充斥著香味撲鼻的魚湯味兒,低眼看了一眼魚湯,咽了咽口水。
再香也不能喝,她可不敢喝,她可是往裡麵下了配種的藥。
孟大花強忍著衝動,把魚湯推到了寧晚霽麵前,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你喝吧,老四,娘不喝。”
感受著手腕上的疼意,寧晚霽眼底劃過一絲冷意,又把魚湯推了回去。
就這樣來回好幾次,寧晚霽不耐煩了,用力一推。
那碗熱騰騰的魚湯撒在了孟大花的身上。
孟大花被熱騰騰的魚湯燙得來回嗚哇亂叫,棕色衣服上飄著一些白煙。
孟大花想要推開,手腕卻被寧晚霽死死抓著,怎麼也推不開。
寧晚霽嘴角微微上揚,把碗裡僅剩的魚湯潑到了她的臉上。
心裡有點解氣,誰讓她算計她,真是不能怪她啊。
看著孟大花的臉瞬間紅了一大片,嘴裡痛苦的哀嚎,心情非常的好。
寧晚霽眼神一變,一臉震驚,想要伸手扶卻又不敢扶。
寧愛看著她娘孟大花彎著腰,捂著臉在,嘴裡不斷痛嚎。
再看看那個死丫頭站在一邊就光伸著手也不去服孟大花。
寧愛上前一把將寧晚霽推開,連忙過去扶孟大花。
“你個死丫頭,你是不是誠心燙咱娘的,你咋這麼狠,娘對你這麼好。”
寧愛扶著孟大花,一臉譴責指責寧晚霽,絲毫不見對寧晚霽有什麼愧疚的。
本來就是能讓她吃口飯就不錯了,她娘對她已經夠好了還讓她上學吃飯,怎麼能這麼對娘。
寧愛國和寧愛黨也跑過去,圍在孟大花麵前看她咋樣了。
寧晚霽不由覺得有些搞笑,她狠她可沒有孟大花這群人狠。
寧晚霽雙手環胸,冷眼看著她們,拿起桌子上的抹布,蘸了蘸魚湯,抹布瞬間滴滴答答的流了幾滴魚湯。
寧晚霽一把上前,寧愛國和寧愛黨警惕的看著她。
寧晚霽一下把兩個人給拉開,直接把抹布在孟大花臉上來回揉擦,一邊擦,一邊關心,
“娘,你沒事吧,這可都怪我,我也真沒想到娘的手這麼沒用,連碗都端不穩。”
說話的間隙,寧晚霽又使勁擠了充滿魚湯的抹布。
有好幾次魚湯都落在了孟大花的嘴裡,被她給咽了下去。
見他娘被寧晚霽抓著不放,寧愛黨紅著眼就想上去教訓教訓這個死丫頭。
這個死丫頭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非的教訓教訓她不可,讓她嘗嘗厲害。
寧晚霽見差不多了,連忙撒手撤退,卻跟紅著眼的寧愛黨的拳頭直接麵對麵。
寧晚霽連忙躲開,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彆,寧愛黨的整個人就爬到了地上。
寧愛黨不服氣還想要起來,卻怎麼也起不來。
寧晚霽笑了一聲,就這個小慫貨,就這個力氣怕不是得了肌無力了吧。
寧愛黨聽著她的嘲笑,臉色漲紅,眼裡的恨意越演越烈。
更想起來揍她了,可是也不知道這個死丫頭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怎麼也掙紮不開。
寧愛國陰沉的看著這一幕,老三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看來是算計不了這個死丫頭了。
寧愛國頂著老實國字臉,過來當和事佬,憨憨一笑,
“四妹,你三哥剛剛隻是有點衝動,你把他給放了吧。”
寧晚霽視線落在了裝好人的寧愛國臉上,心裡麵哼了一聲,家裡麵就屬他最精了。
白了他一眼,鬆開了手,拍了拍,“二哥,下次記得管好三哥,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我下次會做什麼。”
說完,轉身就出去,絲毫不理背後的咒罵。
寧愛把孟大花扶回了房間之後就出去給她娘拿解藥了,寧愛黨和寧愛黨去找老瘸子。
畢竟那個死丫頭都沒喝,這事兒肯定是不成了。
整個寧家就隻剩孟大花一個人在家裡。
房間內,漆黑一片。
孟大花臉色潮紅,不停呻吲,手也不斷的扯著衣服。
一隻雙手悄然無聲的來到了她的身側,解開了她的衣服。
不一會兒房間內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寧愛國和寧愛黨沒找到老瘸子人,就直接回來,但卻沒想到聽見這種聲音。
寧愛黨和寧愛國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寧晚霽是回來了嗎,老瘸子得手了。
寧愛黨一想到這兒,眼裡掩不住的興奮。
寧愛國沒說話但是還是能看出來周身非常愉悅。
兩人悄悄退到房間,誰也沒說話。
但是過了沒多久,寂靜的屋子就被一聲尖叫給打碎。
啊。
寧愛國和寧愛黨連忙穿衣服出去,就見孟大花和一個滿口黃牙老瘸子一絲不掛的親密的躺在床上。
寧愛背對著他們,捂著臉,語氣帶著幾分羞憤,“娘,你們在乾什麼。”
求救般的眼神落在寧愛國和寧愛黨身上,“二弟,三弟,你們快把那個老瘸子給弄走啊。”
寧愛黨和寧愛國剛想說什麼,就被不可描述的聲音給打斷了。
三人隻好逃命般的出去了,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被寧晚霽那個小賤人給耍了。
但是他們此時的憤怒跟寧晚霽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都是自己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