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廢鐵，楊濤回到自家，然後挨著睡得像個小豬一樣的小桃子，閉上眼睛睡覺。
街道辦建高爐，並不是上交廢鐵就完事兒了的。
沒過兩天，高爐已經弄好，廢鐵也已經到位。
街道辦這就通知各大院子：各家各戶要出工，去街道照看高爐。
隻是這照看高爐的活兒，裡麵的門道也不少。
這也成了各大院子的聯絡員‘體現作用’的時候了。
楊濤他們院子，易中海也和劉海忠還有閻埠貴合計起來。
“大家都要上班，所以這區街道辦排班怎麼弄？”易中海首先拋出問題。
“大家上班的時間要統計一下，儘量不要發生衝突。”閻埠貴首先提出。
“還有院子裡的孩子婦女，其中有多少能夠去參加勞動的，這也要考慮。”易中海補充道。
“對，太小的孩子，還有沒有勞動力的婦女是不能安排過去的，會讓街道辦認為咱們糊弄。”
“而且，我們必須快一點弄出排班表，積極一點，讓街道辦看到我們的功勞！”
劉海忠可不想在街道辦留下壞印象，這可是掙表現的時候。
“這院子裡多數人家的壯勞力，都在軋鋼廠上班。”
“老易，你和老劉應該很清楚他們的上班時間，這部分人你們倆負責。”
“那些不在軋鋼廠工作的，我來怎麼樣？”閻埠貴挑了個輕鬆點兒的夥計。
大院兒二十來戶人家，有十五家以上在軋鋼廠工作，而他隻需要負責剩下的四五家人。
到時候隻要在對方下班，從大門口進來的時候統計一下就完事兒。
“成，隻是院子裡的婦女小孩兒，有哪些能參加勞動的也要納入統計範疇！”
易中海倒是不在乎吃這點虧，反正統計的活兒也不累。
三個管事大爺，商量好之後，就開始行動起來。
軋鋼廠工作的那些人家，易中海和劉海忠一出麵，全都很配合。
畢竟八級工，在廠裡的地位，連廠長都要給三分麵子。
而閻埠貴這邊，發動了家裡的幾個小的，去了沒在軋鋼廠上班的那幾家。
沒多大功夫，除了楊濤沒在院子裡，其他家的情況都統計好了。
其中有兩家不好安排，中院兒王家，一個老婆子帶著兩個半大小子；
還有穿堂屋老李，本身有殘疾，而且孤身一人。
“這兩家怎麼弄？安排進去怕是也沒啥用。”閻埠貴提出問題。
“怎麼能逃避集體勞動？安排，到時候再安排兩個壯勞力和他們一起，不就平衡了？”
劉海忠說道，這可是街道辦下達的工作，各家各戶都要參加。
“那，到時候讓傻柱和老李一起，王家就安排倆孩子裡麵大的那個去，楊濤和他一起。”
易中海此時心中樂嗬起來，總算能稍微出一口氣了。
“也成，不過楊濤這會兒不在，他的上班時間還不確定。”閻埠貴說道。
“白天他不在，那麼就安排夜班！”易中海說道。
這高爐一燒起來，可就不能停，半夜都得讓人看著爐子，免得火熄了。
“這晚上乾活兒，白天還上班，怕是頂不住啊！”劉海忠說道。
他雖然一心想當官，但是腦袋裡少了那麼些彎彎繞繞。
可是對於工作上的事兒，還是比較了解的，畢竟他也在軋鋼廠乾了幾十年了。
半夜休息不好，白天沒精神，那可是要出問題的。
這可不是像去黑市尋摸東西那樣偶爾才去一次，熬一熬就過去了。
這排班要是出來了，就要一直輪換下去，隔三差五就要熬一宿，鐵打的人也堅持不了。
其他人都考慮了休息時間，比如安排沒工作的婦女去值夜班。
又或者安排在休息日的前一夜，這樣第二天睡一覺就好，不耽擱事兒。
可是楊濤的休息時間都沒問好，就直接安排了，劉海忠這才提出異議。
當然他也是心直口快，或者說腦子裡沒繞過來。
“老劉，你這話說的，楊濤乾的是廚師，而且是在飯莊乾活，上班時間都快中午了。”
“楊濤排班晚上十二點到早上八點，他還能休息好幾個小時呢。”
易中海說道，顯然他想就這麼定下了。
“就是，而且他中午休息時間也長！”閻埠貴也敲邊鼓道。
易中海之前因為賈家的事兒，和楊濤鬨得不愉快。
閻埠貴也因為楊濤每天回來得晚，還不給好處讓他開門，對楊濤也有一肚子怨氣。
這兩人其實就是故意的，想讓楊濤吃點苦頭。
這就是權力帶來的好處，即便隻是街道辦弄出來預防敵特以及調解鄰裡矛盾的聯絡員。
也能用手裡麵芝麻大的權力，讓得罪他們的人不好過。
就這樣在楊濤不知情院子裡的三位管事大爺兩個和他關係不好的情況下。
楊濤就被安排了夜班，而且還是工作日的晚上。
隻是他們誰都想不到，楊濤白天有大把的休息時間。
畢竟老莫，距離這大雜院兒實在是太遠了。
不僅僅是空間上的距離，還有一道看不見的壁壘。
在定下來之後，易中海就和閻埠貴一起去街道辦把一式兩份的名單遞了上去。
在街道辦留下一份作為留底，還有一份則是蓋上公章，拿回四合院兒張貼。
院子裡的住戶看了這份名單之後，大多數人是沒意見的。
隻剩下少部分稍微有點微詞，但是也無濟於事。
楊濤得知這份名單的時間，還是在已經輪到他去街道辦上工的那天早上。
中院兒王家和楊濤一個時間段的王建設跑來和他講，晚上要不要一起過去。
這才知道自己要半夜三更的去街道辦守高爐。
楊濤在知道這事兒後，稍微一想就知道這裡麵多半有那幾位管事大爺的算計。
隻是木已成舟，也沒辦法改了，隻能先記下。
“這事兒，先記著，今後咱們走著瞧。”楊濤並不是什麼大度的人。
“建設，我知道了，今兒個晚上咱們一起去！”楊濤答應了王建設的邀請。
這孩子不過十四歲，但是這會兒也沒人會在意年齡。
“那，晚上我來找你。”王建設說道。
“行，我們在大門口集合。”楊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