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
“欸!”
薑書意咬牙切齒地看著沈南初。
奈何她是跪在地上,沈南初居高臨下。
薑書意從地上站起來,一雙染著怒意的雙眼直直盯著沈南初。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給我等著。”
沈南初嘴角勾起,眼裡滿是譏誚。
她朝著薑書意靠近,一米七的身高以絕對的優勢碾壓一米六的薑書意。
“等?等你的棺材本攢夠嗎?”
【厭惡值+100】
貼臉開大就是爽。
來厭惡值,來厭惡值,來多多的厭惡值。
沈南初正等著薑書意回擊,好送給她一份更大的禮炮。
沒曾想,好家夥,薑書意居然就隻是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走了。
如果不是沈南初看到薑書意袖子下緊緊握住的雙手,她還以為薑書意轉性了呢!
看來女主這一次被關在派出所,因禍得福長腦子了。
沈南初眼裡帶著玩味。
就是不知道這腦子長了多少。
最好多點,這樣賺厭惡值有點難度,她才沒那麼無聊。
……
接下來王家村的日子,沈南初都懷揣著希望。
那是對女主的希望。
天亮沒多久,沈南初隻賴了一個小時床就去上工了。
上工不積極,厭惡值有問題。
沈南初知道薑書意不喜歡她美美噠的樣子,她還特意搗鼓了一下自己。
紅色的上衣,搭配黑色直筒褲,衣角紮進褲腰裡,再用一根紅色的發帶當發箍,跟頭發一起編成一個單側的麻花辮垂在胸前。
這一身跟女主站在一起,絕對把女主給比進塵埃裡。
沈南初撐了把傘,悠哉悠哉地在田間閒庭散步。
人還未走近,就已經引來田間人的激動。
“哇,沈知青這一身衣服好好看啊!”
“這麼紅的顏色,也就是沈知青才能壓得住。”
“這頭發怎麼弄的?我也想弄。”
薑書意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乾活。
耳邊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對沈南初的誇獎。
薑書意心裡慪火,麵上卻不敢有任何的顯露。
在沈南初手裡栽了兩次跟頭,薑書意不敢再輕舉妄動。
撈了她兩次,家裡已經有意見了。
再有下一次…………
抖了抖身子,薑書意不敢再想下去,手裡的鋤頭揮動得愈發用力了。
沈南初眉梢微挑,
“係統,女主沒給我加厭惡值?”
“宿主大大,沒有,今日份女主十分摳搜,一毛不拔。”係統也覺得有些奇。
這薑書意那麼淡定?
這可不像她啊!
狗子沒動靜了,不是在憋壞,就是在搗蛋。
薑書意那麼能憋,一定是等著拉一坨大的。
沈南初倒是有些期待起來了。
路過田間,王建國跟王建設正在商量事情,兩人看到沈南初停了下來。
三人寒暄了起來。
“村長、村支書早啊!”
“沈知青那麼早就上山了?”
“最近有沒有什麼重大的發現?”
重大的發現?
沈南初的視線隨意地從王建設身上掃過。
這是懷疑自己呢?還是打探消息呢?
沈南初如果不是知道了王建設的真麵目,一定會把他當成一個關心同誌工作的好革命乾部。
可惜了!
拚演技的時候來了,看誰更勝一籌。
“哎,彆說了。”
沈南初邊歎氣邊搖頭,小臉皺得跟小苦瓜似的。
“不知道最近咋回事,點被得不行。”
“好不容易發現點什麼東西,被人捷足先登了。”
王建設身子僵了一下,臉上的神色也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不可能啊!咱們村子裡誰那麼閒啊?還上山刨坑找骨頭的?”
王建國吧嗒了一口手上的煙。
還能有誰?
不就是站在你旁邊的人咯?
沈南初假裝迷茫地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
“昨天我發現了幾個地方,希望能有收獲。”
“今天我特意穿了紅上衣,希望好運降臨。”
王建設把手裡的煙給掐了。
“村長,我得回村裡一趟。”
“行,你先去忙吧!”
王建國沒有多想。
王建設朝沈南初點點頭,就朝著村子裡走去。
這觀眾都走了, 那戲自然而然就落幕了。
沈南初朝王建國打了聲招呼,就朝山上走去。
這山,沈南初也就來了幾回,還都是在同一個山頭。
沈南初趁著今天有空,把旁邊的山頭也逛一逛,順便看看油茶樹的生長情況。
綿延的山巒起伏,綠色的油茶樹一棵連著一棵,三兩成堆,長勢驚人。
這王家村簡直就是油茶樹的天然溫床。
沈南初站在山上,看著鬱鬱蔥蔥的油茶樹,好似看到了無數張大團結。
“宿主,王建設拿著望遠鏡正在觀察你。”
係統的提示聲在沈南初腦海裡響起。
丫丫的。
她就知道這個老登憋著壞。
這一身紅色的衣服如此亮眼,果然沒穿錯。
絕對讓王建設一看就能知道她在哪裡。
沈南初撩起袖子,開始活動筋骨。
係統:“宿主大大,你要乾嘛?”
沈南初:“挖寶啊!”
係統:“這不得便宜那老癟犢子?”
沈南初:“你宿主我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
係統:“……那得九命貓妖才敢。”
現在,沈南初還沒弄清楚王建設的目的,一鍋端不合適。
得放長線釣大魚。
不過,這絲毫不妨礙她逼狗。
狗急了會跳牆。
沈南初順手拿起小工具樹枝,找了一個又一個的地方進行標記。
沒有四五個也有二三個。
彆看才這麼幾個地方,有夠王建設挖的了。
當然,如果他有本事全都都挖個遍,算她沈南初輸。
•̀ w •́ ✧
係統默默地掃描了一下沈南初標誌的地方。
它覺得晚上可以給宿主大大錄個像。
這麼聰明貼心的係統,一定會得到表揚滴。
搖搖~~~
……
王建設透過望遠鏡,默默記下沈南初剛才標誌的幾個位置。
上次能找到一副完整的骨架,王建設還是相信沈南初有那麼一點實力的。
深夜,萬籟俱寂。
王建設趁著月色溜上了山。
手中的兵工鏟嘿咻嘿咻,用力地挖著。
係統精準地把鏡頭框住了王建設跟他麵前的土坑。
一秒,兩秒,三秒……
在曆經了兩千二百五十六秒後,
王建設臉色驚恐,跌坐在地上。
嘶嘶嘶~~~
兩條正在交尾的蛇,上半身支起,眼神凶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