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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非禮勿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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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葉打著旋兒落在石板路上,趙越接過代代懷裡的課本,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路過操場時,他忽然開口:"我今年要參加運動會,長跑。"

"是周然學長讓你去的吧?"代代踢著石子輕笑,"聽說今年好多人報名,不知道傳說中的長跑大神"

趙越每天清晨跑步這個是代代是知道的,也一直相信趙越去比賽肯定能取得好成績,但她不知道傳說中的長跑大神就在眼前。

趙越突然停住腳步,掌心抵著梧桐樹乾將她困在樹影裡:"你想看彆人?我吃醋了。"

"啊?"代代懵懵地眨眼,突然反應過來,"我是說那個傳說中"話沒說完,溫熱的呼吸突然逼近。她踮腳湊近趙越耳畔,"但我覺得那個大神肯定沒你厲害。"發梢掃過他喉結,轉身像受驚的兔子竄進宿舍樓。

運動會當天,代代特意換了新買的淡藍色連衣裙。林小夏咬著皮筋給她編魚骨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領獎呢!"

看台突然爆發出海嘯般的歡呼。代代踮腳盯著跑道,隻見一道白色身影如離弦之箭衝出起跑線。那人步幅大得驚人,卻帶著奇異的韻律感,像草原上從容追擊獵物的雪豹。

"那是傳說中的大神學長!"後排新生尖叫著舉起手機,"他今年居然複出了,果然沒白來!"

代代手中的礦泉水瓶哐當落地。跑道上的人影與記憶中重疊,原來學長就是傳說中的長跑大神,那他那夜路燈下還說吃醋了,大神果然演戲也好。

當趙越以打破自己紀錄的成績衝線時,代代才發現掌心全是月牙印。她抓起準備好的葡萄糖水往下跑,裙擺掠過台階時驚起幾片梧桐葉。

趙越身邊圍著一圈臉紅撲撲的女生。"學長能合影嗎?""微信能不能"趙越低頭調整護腕,碎發遮住眼底的不耐。抬頭望見代代時,冰川般的表情瞬間消融。

"我女朋友來查崗了。"他伸手將人攬到身前,代代發間的梔子花香衝淡了汗水的鹹澀。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有個膽大的男生吹起口哨:"般配得過分了吧!"

趙越就著代代的手喝葡萄糖水,喉結上的汗珠滾進衣領。突然抓起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跳這麼快。"

代代被燙到似的縮手,"來晚點你就被彆的小姑娘勾走了。"

趙越看了一眼周圍一圈的女生,當然也有不少男生,"她們哪裡比得過夫人"。

"去年你給誰加油了?"趙越突然彎腰逼近,"周然說有人喊'學長好帥'"

"他胡說!"代代紅著臉去捂他的嘴,"我當時在幫禮儀隊搬水"話沒說完就被周然的大嗓門打斷。

"喲,剛跑完就開始膩歪了?"周然晃著秩序冊壞笑,"剛體院教練問我趙越是不是機器人,怎麼跑完五千米都不帶喘的。"

趙越把代代往身後帶了帶:"告訴他,我有專屬充電樁。"指尖悄悄勾住她的小拇指,在眾人起哄聲中十指相扣。

暮色染紅跑道,遠處傳來新生們的笑鬨,她忽然輕聲問:"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趙越把玩著她的發尾:"比如"突然將人打橫抱起,"我還能抱著你跑完四百米?"

"放我下來!"代代的驚叫混著笑,裙擺掃過少年結實的小臂。

夕陽把跑道鍍成蜜糖色,趙越抱著代代拐過彎道時,梧桐樹影裡閃過兩道熟悉的身影。代代揪住他的衣領:"快放我下來!周然學長和小夏在"

話沒說完,趙越反而抱得更緊:"往哪兒看呢?"他故意朝著樹林方向提高音量,"那邊風景不錯啊——"

樹叢突然劇烈晃動,周然頂著片枯葉蹦出來:"靠!你們小情侶能不能去彆處膩歪!"林小夏跟在後頭整理歪掉的丸子頭,微微低頭,臉頰紅成一片。

代代掙紮著落地,帆布鞋不小心踩到趙越的鞋帶。趙越順勢攬住她腰防止摔倒,朝樹林抬了抬下巴:"采風呢?還是研究光合作用?"

"我們在找、找素材!"林小夏舉起手機胡亂比劃,"下周要交校園攝影作業"

"對對對!"周然突然躥到兩人中間,"剛發現個絕佳取景地,你們要不要哎喲!"話沒說完就被林小夏狠掐胳膊。

代代望著好友緋紅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學長,你剛說啥東西落在實驗室了?"她拽著趙越往反方向退。

"不是落下東西,是去自習"趙越盯著代代,"編理由也要合理。"

這都什麼時候了學長就不能,唉,自己找的,我認。

那抹淡藍裙擺消失在拐角,周然撓著後頸嘀咕:"你說他們看沒看見"

"看見你個鬼!"林小夏飛起一腳踹在他小腿,"都怪你說什麼最佳拍攝角度"

晚風掠過實驗室樓頂,趙越和代代趴在天台。夕陽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遠處銀杏樹下,周然正舉著銀杏葉給林小夏拍照,少女氣鼓鼓的臉龐被暮色染成暖橘色。

"要不要打賭?"趙越把玩著代代的發帶,"那倆傻子月底前肯定要請我們吃飯。"

代代望著窗外突然笑出聲,林小夏正追著周然滿操場跑。

"老實交代!"代代把林小夏按在宿舍門上,另外兩個室友舉著晾衣架當"刑具","什麼時候和周然暗度陳倉的?"

林小夏懷裡的薯片袋嘩啦作響:"就就上個月你們在實驗樓後邊約會那次!"她突然瞪圓眼睛,"我當時跟著你們想拍點素材,結果撞見周然那個臭狗仔!"

那天傍晚,林小夏舉著手機躡手躡腳尾隨代代,眼看那對身影拐進紫藤花廊,忽然被人拽住衛衣帽子。

"臥槽你跟蹤狂啊?"周然咬著冰棍含混不清地說。

"你才是!"林小夏拍開他的手,"我拍校園愛情紀錄片呢!"

兩人正互相推搡,花廊突然傳來代代的驚呼。周然下意識按下林小夏的腦袋,自己卻被垂落的紫藤花糊了滿臉。等他們從花藤裡掙紮出來,隻見趙越正把代代抵在廊柱上親吻,晚風卷著花瓣落在少女發間。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周然捂住眼睛,指縫卻漏著光。

林小夏突然拽住他往反方向跑,直到圖書館才喘著氣停下:"要長針眼的!"

結果兩人不約而同的都去了武俠小說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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