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越的掌心貼著她後腰緩緩上移，指腹劃過脊柱時激起細微的戰栗。他的吻從唇畔輾轉下移，在耳垂下方落下輕淺的咬痕，又用舌尖細細描摹，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代代的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他的衣角，"學長，癢"她的抗議化作氣音，雙腿不自覺地蜷起，膝蓋輕抵著他的腰側。那裡的襯衣早已被她慌亂中掀開，掌心觸到的肌膚帶著體溫，腹肌在呼吸間微微繃緊。
趙越低笑一聲，指腹勾住她褲子的邊緣，在她小腹處畫著圈，衣服摩擦的窸窣聲裡，她聽見自己加快的心跳。
"寶貝，抬頭看著我。"他的聲音浸著暖意，拇指摩挲著她泛紅的臉頰。
代代睜開眼，撞進他眼底翻湧的溫柔，喉結滾動的模樣讓她想起昨夜他溫柔的模樣。羞恥感忽然漫上來，她彆過臉去，卻被他托著下巴轉回來，鼻尖相抵時，能看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陰影。
他的吻落得極輕，像羽毛掃過唇瓣，卻在舌尖相觸時化作綿長的溫柔。
"彆怕！"他貼著她額頭呢喃，"放鬆寶貝。"
代代控製自己漸漸放鬆下來，趙越貼著她的耳朵說，"寶貝，準備好了麼？"
代代咬著唇點點頭。
手機在床頭櫃上突然震動，像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打破了漣漪。
代代抬頭看了眼趙越，睫毛忽閃忽閃，張嘴想說什麼又轉過去頭去。
趙越的指尖還停在她腰線凹陷處，指腹摩挲的動作頓了半拍。他低笑著咬住她顫抖的耳垂，濕熱的呼吸拂過她繃緊的脖頸，"彆管！"尾音拖得發黏，像裹著安撫的意味。
手機震動沒完沒了，在寂靜的房間裡敲出急促的鼓點，代代的肩膀隨著每一聲輕顫，後腰抵著他掌心的皮膚繃成漂亮的弧線。
"我先去接電話吧"她喘息著去夠床頭櫃上的手機，發梢掃過趙越下頜時被他咬住發尾輕輕扯了扯。
屏幕亮起的來電顯示"林小夏"三個字在鎖屏上跳成紅色驚歎號，她剛要劃開接聽，震動卻猝然停下，突然，微信視頻通話的提示音像催命符似的響起來，卡通鈴聲在曖昧的氛圍裡格外突兀。
趙越埋在她頸窩的呼吸重了些，喉結抵著她鎖骨滾出一聲低笑，"這個小夏真會挑時間！"他
指尖順著她脊椎骨滑到尾椎，逗得她腰肢一扭，卻在她要坐起時鬆開了手。
代代抓過手機時回頭，看見趙越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手肘撐在枕頭上托著下巴，目光落在她慌亂的指尖上，唇角還沾著剛才親吻時蹭到的潤唇膏光澤。
"是視頻電話"代代的聲音突然拔高，手指懸在接聽鍵上像被燙到似的縮回。
屏幕裡林小夏的頭像已經開始閃爍，她手忙腳亂地去扯掉在床尾的針織衫，後背卻突然貼上溫熱的胸膛，趙越不知何時坐了起來，浴袍突然裹住她光裸的肩膀，他的指尖在她腰間係浴袍帶子時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指腹故意擦過她腰間，"有浴袍就好！"
話音未落，他低頭在她後頸落下一個輕吻。代代渾身發軟地靠進他懷裡，接通視頻時特意把鏡頭往下壓了壓，隻露出半張泛紅的臉，"小夏，怎麼了？"
屏幕裡林小夏的大臉突然湊近，睫毛在鏡片上投下陰影，"祖宗！出大事了！"
代代的後頸被趙越的呼吸烘得發燙，她慌忙用浴袍裹緊自己，卻聽見身後傳來壓抑的低笑，趙越的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指尖悄悄勾住浴袍領口往下扯了半寸，露出精致的鎖骨鏈。
她猛地用胳膊肘往後頂，卻換來他更肆意的笑聲，胸腔震動著貼緊她後背，她故作鎮定的，"怎麼了？"
視頻裡林小夏的眼睛突然瞪大，盯著鏡頭外某處喊，"趙越學長是不是也在?你臉怎麼這麼紅？"
代代的臉瞬間更紅了，手忙腳亂去捂鏡頭時，趙越已經笑著抽走她手裡的手機，對著屏幕懶洋洋地揮了揮手，"是我，小夏！"
不等對方尖叫，他直接按了掛斷，轉頭含住代代發燙的耳垂，"現在繼續?"
浴袍帶子不知何時被他解開，他的氣息裹著體溫將她淹沒。
趙越的唇剛落在她鎖骨處，代代那邊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聲剛停，他這邊的手機突然炸雷般響起來。
"學長！"代代仰頭望著他近在咫尺的喉結，那裡輕輕滾動了一下。
趙越低哼一聲，額頭抵著她肩膀停頓兩秒，才慢吞吞地伸手去摸電話。
"周然"兩個字在來電顯示上蹦躂，他眉頭一皺剛要掛斷，代代已經推著他肩膀坐起來，"接一下吧，剛小夏說有急事"浴袍帶子不知何時散開，她慌忙扯住衣襟，發梢亂糟糟地粘在泛紅的臉頰上。
趙越挑眉，拇指摩挲著她手腕內側的脈搏，那裡跳得像隻受驚的麻雀。
他接起電話，視頻通話剛接通，周然的大臉就懟進鏡頭，然後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我去！越哥你怎麼光著膀子？"周然的聲音帶著破音，鏡頭瘋狂晃動，趙越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任由浴巾滑到腰際，露出線條流暢的胸肌，眉毛一挑"周然，說事！"
周然的眼睛瞪得滾圓，視線在趙越鎖骨處的紅痕上打了個轉，突然咧嘴笑出聲，"哈哈哈，打擾了打擾了！"話沒說完就被趙越打斷，他眉眼低垂，"你最好有事！"
"越哥，沒沒事"周然撓了撓後腦勺，擠眉弄眼地比了個掛斷手勢，"你們繼續，繼續！"
趙越看著黑掉的屏幕輕笑一聲，轉頭看見代代正手忙腳亂地往頭上套針織衫，浴袍滑到胳膊肘，露出半截白皙的肩膀。
他突然伸手拽住她手腕，將人拉回懷裡，鼻尖蹭過她發燙的耳垂，"小夏和周然果真該是一對！"
代代被他逗得笑出聲，指尖戳了戳他胸口，"誰讓你"乖乖地蜷進他懷裡，聽著他胸腔裡震動的笑聲，剛想開口問小夏和周然學長是不是到底怎麼了。
趙越的吻已經落在她唇角，帶著不容分說的溫柔，"先辦正事！"
"正事?"代代眨眨眼，突然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耳尖瞬間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