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一隻純白鴿子飛來。
林青接住它,取下鴿子腿上的密信,把信鴿交給了佐助。
佐助捧著一把稻穀和一杯水,遞到信鴿麵前,滿心期待小鴿子進食。
信鴿烏黑的小眼睛閃過不屑,蒲扇翅膀,來到旁邊桌子上。
它啄開一個飯團,吃起了裡麵的肉片,又小口喝著林青喝剩的茶水,這才心滿意足的躺在桌上,翹起了一條腿休息。
林青閱讀起手中的密信:
「林青親啟:
關於刀匠,我知道一位極為出色的匠人,他在水之國北方,一個常年降雪的村落。你可以去找他,就說是神原隼人介紹的,他會幫你。
另外,近期各家組織都在打你的主意,作為你的聯絡人,出於安全考慮,我會離開水之國。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抱著一位姑娘,踏上了去木葉村旅遊的路。
如果有急事,把信交給純子醬(就是那隻白色傻鴿子),就能聯係上我。
以上。
落款:神原隼人
注1:信的背麵是去刀匠村子的地圖。
注2:千萬彆被抓了!」
林青把信翻過來,看到了後麵繪製的地圖。
火影世界沒有衛星,地圖談不上精度。
好在二級的航空史密斯巡邏半徑是一公裡,能夠自空中俯視下方偵察,為林青指明大致方向。
把遊船扔在岸邊,林青帶著佐助和小桃,買了兩匹馬,前往目的地。
一路上,林青遭遇了十幾波敵人。
他們偽裝成行人、旅客、商人,不再與林青正麵交手,反而是下毒、刺殺、放火、爆炸。
這就是忍者的另一麵,用最少的查克拉,創造最大的殺傷。
這方麵的確是林青不擅長的部分,他粗糙應對的同時,虛心學習敵人的技巧。
期間林青授意佐助教小桃呼吸法。
小桃想要跟在林青身邊,好歹需要一定的自保之力,就算不能打,遇到事了,至少要能跟著一起跑。
林青覺得,有個事做,或許能幫助她更好走出心理陰影。
一晃就過去了大半個月,等林青三人離開了城市,進入到山林中,追來的賞金獵人就漸漸少了。
哢嚓——哢嚓——
草地上結了霜,大片大片連在一起,呈現一片雪白。馬蹄踩在上麵,發出了踩碎蘇打餅乾似的脆響。
林青呼出一口氣,出現大片的白霧。
“小桃,你看!”
佐助指向天空。
一片雪花自眼前飄落。
下雪了?
這是一個好消息,神原隼人的情報中,刀匠所在的村落就是常年降雪。
林青說:“保持呼吸法運轉抵禦寒冷,我們就快到了。”
“是。”
佐助和小桃齊聲答應。
呼吸法佐助已經十分熟練了,小桃還有點生疏,磕磕絆絆,兩個人騎著一匹馬,自佐助身上源源不斷散發的熱氣,幫她穩住了呼吸。
“希望今天能找到村子。”佐助小聲說。
他們攜帶的乾糧,前天晚上就吃完了,天寒地凍,樹林中的野味少得可憐。
小桃從懷裡取出一個橘子遞給佐助,這是她珍藏的食物。
佐助搖搖頭。
他可不想吃橘子。
想吃飯團、煎蛋、天婦羅……
想著想著,佐助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但事與願違,走到了黃昏時分,航空史密斯仍未找到人群居住的村落。
眼看天色漸漸暗淡,林青放棄了今天找到村子的打算,找了片空地,準備在此過夜。
佐助麻利的收拾柴火,用火遁點燃樹枝,很快一團篝火就燒了起來。
“你們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附近有什麼吃的。”
林青在叢林中穿梭,直到太陽徹底落下,也未找到能吃的野生動物,就在這時,航空史密斯的偵測器內,出現了一大團的紅光。
從體型來看,像是大型的動物。
狼?
或者鹿?
不論是什麼,林青三人後續一周的夥食都有了著落。
他踩著雪地,撲向目標所在。
……
小桃呆呆望著火光:
“佐助哥哥,你說……人為什麼要活著呢?有什麼意義呢?”
佐助捏起一根樹枝,扔進火堆中,沉默了許久後說:
“我也向青哥提過相同的問題。”
滅族案發生的當天,因為大量的衝擊,比起悲傷,佐助更多是感到惶恐和茫然。
直到幾天後的夜裡,他陡然在一片草叢中醒來,想到再也無法回家,再也見不到父母、朋友,悲傷才真正的席卷而來。
“如果是我來回答這個問題,我大概會說「都是吃的太飽了,去練習一百遍扔苦無,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佐助的話,讓小桃露出一絲的微笑。
柴火丟進火堆,引起了細小金色火星隨風舞動。
“但青哥告訴我,既然覺得無意義,那就無意義的活下去吧。
在一片無意義的、空曠的精神世界中,更好的創造屬於你的價值。他說這叫……”
佐助回憶:“對,叫「虛無主義」。”
“虛無……那是什麼?”
小桃麵露迷惑。
佐助撓了撓頭:“不理解就對了,我當時也不理解,可跟著青哥一路走下來,我明白了一點點。”
他稚嫩的麵龐,在火光映照下,多了一絲的成熟:“經曆了痛苦後得到的內心虛無,不是一切的終點,而是。
我會背負上能背負的一切出發。
我想要在這片自由虛無的荒野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
小桃似懂非懂的點頭,她正要繼續說點什麼,前方的樹林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佐助收斂笑容,站起身,抽出一支苦無。
見是林青,佐助鬆了口氣,又瞧見一個矮小的身影跟在他身後出來。
是一個漂亮到極點的小女孩,穿著毛茸茸的棉襖,背著竹簍,十分禮貌的對佐助、小桃鞠躬,甜甜微笑:
“你們好,我叫白。”
由林青簡單介紹,眾人了解了彼此的身份。
白,是生活在刀匠村子的孩子,因為母親生病,她獨自外出采藥,正準備回村子的時候被航空史密斯偵測到。
林青自稱是醫生,請白幫忙帶路,作為報酬,他會治療白的母親。
這倒不是林青哄騙小孩子,掌握波紋的林青,可以治愈絕大多數的疾病,說是醫生並沒有問題。
「這麼看來,村子就在附近了,隻不過剛好在航空史密斯的偵測範圍外。」
林青想著,就見白指著西北方。
“再往前走40裡,就是我們村子了。”
四十裡……白看起來最多不過十歲,是怎麼一個人徒步走過來的?
這就是窮人家孩子早當家嗎?
好在回去的路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林青把白抱到馬背上,激發波紋,傳遞到馬匹的身體中。
馬匹揚起前腿,發出一聲激昂嘶鳴,向著村落方向跑去。
不到一個小時,天色徹底暗淡前,他們來到了白的村子。
落雪村。
這是一個很小的村落,總共不過三四十戶人家,白指著一幢房子。
“青哥,那就是我家。”
她跳下馬,向家的方向小跑過去,打開門。
“媽媽,有客人來了,是醫生!”
林青跟著白走進去,就瞧見一位神情虛弱的女人坐在椅子上,旁邊的男人應該是她的丈夫,正在小心為妻子倒藥。
“打擾了。”
林青正要脫鞋進去,就在這時,廚房的門打開。
穿著圍裙的照美冥端著兩份菜走出來。
“飯好了。”
她看向林青,微微歪頭,淺淺微笑。
“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