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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聽說有人想殺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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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鋤雷牙有兩個怪癖。

第一,就是喜歡給朋友、戰友辦葬禮。

葬禮時,回憶與朋友的往昔,一邊痛哭,一邊悲傷的感覺,讓黑鋤雷牙感到迷醉。

矢倉的血霧之裡政策,恰好滿足了黑鋤雷牙特殊的怪癖,他是少有不想著叛逃村子的忍者。

第二個怪癖,就是好男色。

黑鋤雷牙有老婆和女兒,可正因為有,所以,他才明白,自己對女人其實根本不感興趣,隻不過是隨波逐流結婚生育罷了。

一聽到有絕美少年,黑鋤雷牙立馬就來了興致,一揮手:

“不必麻煩了,我親自去看看。”

言罷,他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森村縣長見狀,主動帶路。

四人走向關押落雪村一眾村民的偏院。

天上下著雪,四十多號人就坐在露天的院子中,蓋著比紙厚不了多少的薄草席。

不少人麵色蒼白,手腳發紫,儼然是凍出了毛病。

白一家三口相擁而坐,用彼此的體溫幫家人取暖,身為父親的男人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給妻子、女兒披上。

“我不冷,孩子爸,你穿吧。”

白母說,她是真的不冷。

她的身體內部,藏著比風雪更為寒冷的力量。

白父不由分說的給她披上,眼中滿是關心:“不行,你病剛好,不能再複發了……彆擔心,我們一定能回家的。”

聽到「回家」兩個字,在寒冷與饑餓折磨下,昏昏沉沉的村民眼中泛起一抹神采。

“我們真的還能回家嗎?”

就算再傻的人,到了這一刻,也猜到了他們將要麵對的命運。

“一定可以的。”

白攥緊了小拳頭:“林青大哥,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林青。

聽到這個名字,村民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是——

“沒人能救你們。”

“誰說的?”一個村民下意識反問。

“我說的。”

森村縣長走進偏院。

他並未修行過忍術,身材矮小、相貌平庸,也沒有刻意做猙獰恐怖的表情,可他隻是掃視一圈,視線中卻帶有震人心魄的力量,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對視,紛紛低頭。

村民們不知道這是什麼力量。

走在後麵的枇杷十藏清楚。

權勢的力量。

「真是令人羨慕啊。」

枇杷十藏想著,目光掃過,很快就鎖定了白。

不需要多餘的提醒,他一眼就能確定,那就是惡狼所說的絕美男孩。

彆說黑鋤雷牙這種死基佬,就是枇杷十藏都有半秒的動心。

不過,想到對方是帶把的,枇杷十藏就聳了聳肩,沒了興致,側頭一看——

黑鋤雷牙雙眼放光,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寶。

“不錯。”

他抿了抿唇,再次說:“很不錯。”

黑鋤雷牙大步走過去,伸手就要去抓白的肩膀。

“你想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白母親大喊。

森村現場訓斥:“潑婦!快滾開,彆掃了黑鋤大人的興,這是你們家光宗耀祖的大事。伺候好了黑鋤大人,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家走。”

“不行!誰也不能動他!”

黑鋤雷牙眼神逐漸冰冷。

惡狼衝過來,一巴掌抽在白母的臉上。

“你要真找死,我現在就弄死你!”

黑鋤雷牙冷哼一聲,不由分說抓住白的手,就在這時——

一道道寒冰自白母的身軀中激射而出。

寒冰逼退了黑鋤雷牙,後方站著的枇杷十藏一挑眉。

血繼限界?

似乎……還不弱?

“我說了,誰也彆想動我的孩子。”

枇杷十藏一隻手握在了斬首大刀上,森村縣長歉意一笑,伸手比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太太,你知道,在水之國境內,私自擁有血繼限界是重罪吧?”

白母親的臉色很差,對體內的力量,她壓抑了太久,驟然爆發,為她的身體帶來了極為嚴重的負擔,血管、肌肉到骨骼都仿佛要被凍僵。

但真正讓她感到難受的不是身體。

是丈夫和村民看怪物的眼神。

四代水影·矢倉的政策中,對血繼限界所有者極力打壓。

隻有極少數忍者,被允許擁有血繼限界的力量,其他人,尤其是非霧隱村的人,一旦被爆出來擁有血繼限界,往往就要麵臨慘無人道的清算。

這種清算,不僅是針對個人、家庭。

還有村子。

“一人私藏血繼限界,全村人都要為之陪葬,這就是規矩。”

森村縣長自旁邊護衛腰間拔出一把武士刀,丟到白父親的麵前:“但我這人天生心軟,見不得血流成河。

你把你的妻子殺了,再把你的兒子主動獻上來,我就想想辦法,幫你們把這件事壓下來。

畢竟是我管轄範圍內的事情,作為你們的父母官,我真的不想殺你們啊。”

他俯視白的父親,輕笑說:“死一個人,還是死一個村子的人,你應該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吧?”

白父撿起地上的刀,緩緩站了起來。

一眾村民站在他的身後。

他看向妻子的眼神中,不再有關心、愛護,隻剩下濃濃的嫌惡,似乎就在白母使用出血繼限界的一瞬間,她就變成了一頭吃人的怪物。

“爸爸!”

白大聲呼喊,試圖喊醒父親。

白父提刀走到妻子麵前。

“彆怪我,就像森村大人說的,這就是規矩。”

他高高舉起手中的刀。

足以逼退忍刀七人眾的血繼限界·冰遁,卻遲遲無法對著自己的丈夫揮灑出來,白母呆呆望著高舉的刀刃。

“去死吧!怪物!”

這是白父的吼聲。

“去死吧!”

這是村民的喊聲。

森村縣長打開折扇,遮住笑容,眼神輕蔑。

愚民就是愚民。

黑鋤雷牙似乎代入進去了,眼中出現一抹悲傷,而在悲傷下麵是更為濃鬱的歡愉。

隻有枇杷十藏嘁了一聲。

要殺人就殺,他是直來直去的性子,不喜歡這種變著法的折磨,無用的浪費時間。

刀鋒的寒光落下。

轟——

牆壁坍塌,一道黑影呼嘯著砸牆而來,就在刀鋒落下的最後一刻,斬斷了白父的雙手。

“啊啊啊!!!”

雙臂噴湧出鮮血,白父慘叫著跪倒在地。

然而,沒有一個人的注意力在他身上,所有人看向黑影落下的位置。

那是一把沒有刀鞘,纏著繃帶的刀。

一把大的駭人的刀!

斬首大刀就足夠巨大了,眼前這把刀,要比斬首大刀更為厚重。

大刀砸碎了牆壁,斬斷了一雙手臂後,去勢不減,深深刺在磚石地麵之中。

如此沉重的刀,能夠揮舞,就已經算得上是強者,能夠當做苦無般擲出……

枇杷十藏、黑鋤雷牙彼此對視,眼中閃過一絲的忌憚。

這是何等的力量?

“是誰?!”

他們猛地回頭看向大刀飛來的方向。

“踏踏踏!”

急促馬蹄聲由遠及近,如同戰鼓轟鳴。

林青自街道儘頭縱馬疾馳而來,來到破碎的牆邊,他猛地一拉韁繩。

馬匹發出高亢嘶鳴,前足高高揚起,林青背後的鬥篷舞動,落下沉積的細密雪花,月色下如水銀傾瀉。

隱者之紫纏住大刀的刀柄,用力一扯,大刀以更快的速度飛回。

林青單手接住,視線掃過院內眾人。

“我是林青。”

“聽說有人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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