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眾人驚呆了,還有好幾個被嚇得直接站起身來。
尤其是陸柏山那一大家子。
這可不是什麼開玩笑的事情啊。
齊歡本來在陸家客廳的時候就是一頓撒潑哭嚎,把自己弄的狼狽不堪,這下子更是儀態全無,當場發出尖銳的質問聲。
“你說什麼?憑什麼將我們逐出陸氏?你有什麼資格!”她是又驚又怒又怕。
坐在旁邊的沈清瀾冷笑一聲,“我老公作為一家之主,一族之長,自然有這個資格。”
齊歡聞言,直接衝到祖宗牌位前麵,哭嚎的更大聲了。
“怎麼,我老公剛走,屍骨未寒,你們這就欺負我們家沒人了?還說什麼家族掌權人呢,誰家像你這麼辦事的?這跟過河拆橋有什麼區彆?”
“列祖列宗啊,你們要不睜眼看看,這陸家竟成了他陸沉均的一言堂,隨隨便便就能將我們一支逐出家門,哪有這樣的道理?”
其他人也是十分不滿,“家主,我們知道你暗地裡可能跟柏山積怨已久,但是也不能趁著這個檔口公報私仇啊。”
“若說陸柏山品行不端,將他一人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把他們一家都逐出陸氏,這不是鬨呢?想讓全京都看我們笑話?”
“三思啊,他們一家可不是那些個無關緊要,能夠隨意打發的旁支,到時候必定會影響陸氏一族的穩定,不能任性啊。”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陸沉均居然會做這樣的決定。
從他掌家以來,每一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嚴格符合家族利益的,從未出過岔子。
而且大事多多少少會同他們商議。
這次,更像是通知。
不容置喙的命令。
陸矜瑤也驚呆了,湊在陸知扶耳邊說悄悄話,“哇哦,姐,你看爸媽好剛哦,直接就是把他們掃地出門,這也太爽了吧。”
陸知扶點點頭,深有其感。
不愧是爸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
他們到底是親戚,不能殺,放在麵前又礙眼,還要防止他們以後再生出什麼其他的心思禍害家族,還不如直接逐出去。
這一家子人都是爛泥扶不上牆的。
或許是陸柏山太過利己主義,全身心投入到爭權之中,疏於對兒子的培養,導致他們被齊歡養的沒一個成氣候。
失去了陸家的庇護,再加上陸柏山生前樹敵太多,他們以後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怕是連z國都待不下去了。
他們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這會兒慌的不行。
主要是他們之前也沒收到半點風聲,要是早知道,他們肯定會提前做準備,多賄賂幾個族老,不至於現在這麼被動。
有了齊歡帶頭,他們一家也是集體在祖宗牌位麵前跪了下來,然後請族老們做主。
順便大罵陸沉均夫妻沒良心。
“彆急啊,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理由。”
陸沉均給陸沉硯使了個眼色。
於是陸沉硯就操控著會議桌中心的旋轉電子屏幕,投放出一係列的證據。
不隻是在座的眾人能夠看到,就連會議連線的那些人也能看見。
中飽私囊挪用集團資金為自己培養境外勢力,出賣集團機密和家族秘聞勾結海外財團,利用下毒等手段控製族人為他賣命,雇傭殺手對家族直係子女動手……
當陸柏山這幾十年來的罪證被一一陳列的出來的時候,除了他們一家子人麵色慘白,哆嗦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之外。
剩下的族老們,或是心虛或是憤怒,反正沒有人再為他們說話。
其實這些事情,大家私底下或許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沒想到陸沉均居然早就掌握了證據,並且還這麼齊全,就等今天發難呢,這種局麵早已無力回天,他們還是想辦法彆牽連自己吧。
鐵證如山,即便是陸柏山還活著站在這裡,最終被審判也是難逃一死。
齊歡那一大家子這下腿是徹底軟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還是想打感情牌。
“這,這些……說不定是有人造假,競爭對手栽贓陷害呢?柏山有時候是不擇手段了些,但他都是一心為了陸家呀,他絕對不會背叛陸家的……”
說到一半,齊歡發現所有人都冷眼看著她,她解釋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
“即便是真的,那也是他一人所為,我們全家都被他蒙在鼓裡,他現在死也死了,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件事也該翻篇了吧?”
她腦子已經亂到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心裡現在那個悔啊。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她肯定不會過來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