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蔓沒有回應。
傅宴殊接著說：“從b城回來，你對我的態度變得冷淡，我想知道是為什麼？”
“如果是因為周叔的事，我可以理解。”
但她拉還了他的號碼和微信。
意思是不想再跟他來往了？
然而在b城那會不是很好麼，她並不排斥他，他親吻她的時候，她是有回應的。
周蔓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視線看向彆人，沒有看向他，說：“我家的事你也看到了，確實沒什麼心情聊這些。”
“那天晚上是我一時衝動，就當是一次意外，也當做沒有那事發生過，回到那晚之前的關係，我想那樣才是最合適的。”
傅宴殊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我明白你最近心情不好，我可以等你情緒好點的時候再聊，隻是你不能拉黑我。”
他避開她說的那句當做沒有那事發生過，已經發生過的事，怎麼能當做沒發生過。
起碼他是不能。
周蔓跟他強調：“我現在挺冷靜的，就是覺得那晚是一時衝動，沒必要為了一時衝動對我有什麼其他愧疚的想法，都是成年人，隻是現在我不想了。”
傅宴殊：“……”
“不想和你有超出界限的關係，抱歉，也是我那天晚上不應該衝動。”
周蔓還說：“謝謝在b城那會你對我的照顧，你的衣服我洗乾淨還給你好像還是不禮貌，多少錢，我賠給你吧。”
傅宴殊繃緊下半張臉，線條冷冽，舔著後牙槽不怒反笑：“在跟我劃清界限？”
“這樣說也沒問題。”周蔓想要快刀斬亂麻，一次性解決清楚，對彼此可能還好一點。
傅宴殊剛想說話，手機不合時宜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接了，“我有點事先走了，幫我跟張阿姨說一聲。”
他說完掛斷電話，深邃的眼眸注視周蔓，語調還是平和溫柔的：“周蔓，如果這是你要的，好，我尊重你。”
既然她已經是這樣的態度，好，他不會強迫她。
“抱歉，剛對你不是很禮貌。”
周蔓沒想到他還道歉，張了張口，喉嚨像是被堵了一團棉花，說不出話。
也就一會兒功夫，傅宴殊恢複到平時那副溫文儒雅的模樣，卻透著疏離和陌生，“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失禮了。”
說完，傅宴殊轉身拉開包間的門走了。
周蔓好久才回過神來，用力喘著氣，胸口快速起伏，捏了捏手心，一手的冷汗。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抽走了靈魂，就剩下空殼。
等周蔓回到包間，媽媽和傅阿姨還在聊天，傅阿姨先問的她：“周蔓，你怎麼了？臉色怎麼更差了？”
“我沒事。”周蔓搖頭，對傅阿姨笑笑。
“你這孩子肯定是最近累壞了，快坐下來。”
傅阿姨對她挺溫柔的，對她真的很好了。
當初在傅家住，傅阿姨那會就對她很好，完全把她當成親生女兒。
她那會還小，經常聽傅阿姨說要收她做乾女兒，後來又說，她是張妘的女兒，自然是她的親生女兒，沒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