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碧池們,快滾開!”
麵對這群姑娘越發僭越的行為,李昂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
這一嗓子出去,失控的場麵終於得到了控製。
姑娘們紛紛露出沮喪的表情,用手掂了掂自己的車燈和尾燈。
“是太小了他不喜歡嗎?”
“fxxk當時就應該隆一個最大號”
“我聽說名人都挺重口。”
對於這些惡意揣測李昂實在沒什麼心思搭理,他走到tray身邊問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在李昂的常識中,tray雖然是貧民區的富人,派對是他生活的主題。
但一次性邀請這麼多妹子可是要花不少錢的,即使按照300美元包夜的價格從曼哈頓海灘把她們請來,這樣一場派對也要花費數千美金。
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這樣高昂的價格顯然超過了tray錢包的承載能力。
“
o唱片銷量已經快要突破六萬張了,我已經向美國唱片協會提出銀唱片認證了!”
對於這樣一個好消息李昂並沒有表現出多麼興奮的樣子。
“銀唱片”完全就是個雞肋認證,沒有明確的銷量規定,默認是六萬張就可以申請,含金量不及“金唱片”和“白金唱片”一根。
見李昂沒什麼反應,tray張狂的咧嘴大笑繼續說道:“今天還是我們分紅的日子!”
分紅?
聽到這裡李昂終於不淡定了。
這些天他一直在計劃一件事情,怎麼從該死的貧民區搬出去。
雖然身上還剩下近兩萬美元,這筆錢可以在全美幾乎任何城市的中產社區租房,但在紐約是癡人說夢。
拋開寸土寸金的曼哈頓不談,即使想在布魯克林高地或者再次一些的羊頭灣租房,恐怕都得掏空他的家底。
搬家的阻力還不限於金錢問題,邦妮已經明確表態不願意李昂搬走,李昂去哪她就去哪。
自從參加v拍攝之後,作為一群黑人伴舞中唯一一位亮眼的白人姑娘,邦妮也憑借嫻熟的電臀舞技巧和姣好的麵容小小的火了一把。
她現在是油管和社交媒體上的一名小網紅,每天分享妝容和卡襠t褲穿搭心得。
tray熱情的將李昂摟到一旁:“照這個趨勢下去,我也許很快就能重新成為一名百萬富翁。”
之所以是“重新”,是因為早在90年代他就已經嘗過百萬富翁的滋味了。
在那個匪幫說唱的黃金年代,街上的小混混因為說唱音樂的紅利一夜之間變身百萬富翁的例子不勝枚舉。
但這群nir基本上財商為零,暴富後就會在豪車美女上肆意揮霍,能成為jayz、德瑞那樣傳奇大佬的沒有幾人。
說著,tray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黑人走了進來。
古板的格子襯衫加上死魚一樣突出的眼球,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這nir可能不怎麼聰明。
tray指著年輕nir介紹道:“這是奇斯特街唯一懂財務的尼哥,利亞姆黑豹唱片的財務問題由他負責。”
“大大大大佬們好”利亞姆恭敬的彎腰鞠躬。
“這能靠譜嗎?”李昂看著利亞姆支支吾吾的樣子不禁發出了疑問。
“你就放心好了,利亞姆可是喬治從販毒團夥那裡挖來的,五年來他經手的可卡因賬目從未出錯過!”
這番話讓李昂對利亞姆的專業水平肅然起敬。
能給毒販工作那得是多高的專業素養?
算錯一個數字興許就要吃槍子重開了。
“《帶我去教堂》這兩周以來共計售出52萬張cd,7000盒卡帶”
“但是數據在銷售終端難以統計的很精確,這其中的損耗在所難免。”
“因此,經過計算最終的銷售額是1642008美元。”
這個數字讓李昂暗自竊喜,短短兩周時間就賺了16萬美金,即便去掉印發費用也非常可觀。
當然依照合同印發費用可不是他要考慮的問題,他隻需關注自己的百分之二十五分成即可。
tray一臉得意的說道:“除此之外,布魯克林許多夜店也在使用你的作品。”
“由於你沒有自己的財務顧問也沒有經紀人,這部分的同步版稅暫時由我全部收下了。”
說到“經紀人”的時候,tray明顯加重了語調,有意敲打李昂。
在美利堅音樂人的版權收入主要在四個方麵,其中同步版稅就是將一首作品用作商業途徑以後向版權人支付的酬勞。
李昂在這部分的收益是8000美元,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最終他在此次分紅中共得40000美金,稅後收益。
“這筆錢我會打到你的銀行卡裡”說著tray還不忘打趣的對會計利亞姆說道:“記得把零錢也算進去,一美分都不能少李昂先生對數字很敏感。”
對於tray的調侃李昂倒也沒有反擊,自己應得的酬勞少一分都不行是理所應當的。
辦公室內又陸陸續續來了許多nir,他們無一例外都穿著紅色主題的衣服,身上隨處可見幫派紋身。
紅色是血幫的主色,顯而易見的是這群人都是tray在匪幫的朋友。
不過這些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匪幫人士對於李昂卻異常尊敬,貧民區的nir沒有人不想踏入娛樂圈一舉成名。
“來吧浪子們~長命百歲!”tray高舉著酒杯對所有人喊話。
不一會兒這裡就被暴躁的匪幫說唱和惡臭的葉子味淹沒。
儘管在場的嫩模們紛紛對李昂搖著屁股獻殷勤,可她們的姿色實在讓他提不起興趣。
“shxt,這鬼地方我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充斥著“浦西”、“迪克”、“艾斯”的說唱歌詞連狗聽了都搖頭何況是李昂?
在將杯中昂貴的威士忌吞下之後他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起身準備離開。
鈴鈴鈴——
就在這時李昂的手機鈴聲響起,來電人竟是那位金發美人瑪格特羅比。
他毫不猶豫的接通了電話:“好久不見,羅比小姐。”
“抱歉上次我好像喝多了,原諒我遲來的道歉。”羅比遲疑了一下繼續問道:“我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是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就是差點把我給逆推了。
這種話李昂隻能在心裡想想,自然不會說出口:“沒有的事情,你是我見過最優雅的淑女。”
淑女?
羅比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和這個單詞沾邊嗎?
“李昂先生,我明天就要離開紐約了,走之前我還想見一見你這位朋友。”
“祝賀你的唱片大賣,我已經在公告牌上看到你的名字了,真是太了不起了。”
“你現在有空嗎?我在布魯克林高地哥倫比亞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