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琢磨一會兒,羅比為了v拍攝不僅在片酬上做了極大的讓步,還特意提前一天趕來。
如果連一位女士這點小要求都不能滿足的話,似乎不太紳士。
他朝著錄音室眾人擺擺手,動身前往曼哈頓,被稱為夢幻街的紐約第五大道。
自從穿越之後他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即便如今已經小有薄產也不願意輕易跨過布魯克林大橋。
很大程度上是心理因素作祟。
人在曼哈頓直衝雲霄的摩天大樓麵前難免會覺得自己渺小,通過財富增加所積攢的自信到這裡立刻就化作泡影。
帝國大廈、紐約公共圖書館、洛克菲勒中心、聖帕特裡克教堂以及中央公園等世界級地標都坐落於此。
奢侈品在這裡就像生活必需品一樣人人必備,最普通的公司職員在行頭上也舍得砸錢。
這裡聚集世界上幾乎所有的奢侈品牌,據相關谘詢機構統計,第五大道是全球租金最為昂貴的零售業場所,沒有之一。
李昂仰望著高聳入雲的帝國大廈輕啐道:“到好萊塢才知道咖小,到曼哈頓才知道錢少”
他撥通了羅比的電話:“我已經到第五大道了。”
“比我想象的還快,我就在紐約博物館這裡等你。”
沿著公園大道一路向北,穿過世界上最著名的富人區紐約上東城,李昂來到了紐約藝術博物館附近。
遠遠看去,博物館門前並沒有羅比的身影。
他再次拿起電話:“羅比,你現在是在博物館裡麵嗎?”
“不!你看附近有個很顯眼的粉色招牌,你應該很容易看見!”
粉色的招牌?
李昂在博物館周圍轉悠了一圈,在轉角處赫然出現一塊巨大的粉色招牌。
“維多利亞女王有什麼秘密?”當慣了底層牛馬,李昂對於維密這個世界上最為著名的高端女性內衣品牌沒什麼概念。
她執政期間在印度餓死了上千萬人也算秘密嗎?
這家k係列專賣店緊貼著紐約市博物館,他理所應當得把這裡誤認為維多利亞執政期間受害者紀念專場
店鋪前進進出出的那些打扮前衛的美女,李昂越看越頭暈,“到底是曼哈頓,這裡的姑娘還熱衷於博物館這種地方。”
“嘿!李昂!我看到你了!快過來!”
李昂循聲看過去,羅比正透過那家門店的巨型玻璃門探出半個身子。
上身著一件粉色露臍吊帶衫,腿上依舊是一條差點露屁股的牛仔熱褲。
白皙的美腿差點被勒得溢出,跟直接穿內衣壓馬路也沒多大區彆。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裝扮在這裡卻並不惹眼,這是紐約姑娘在夏天的基本著裝。
真正讓羅比在人群中脫穎而出的還是那人間芭比一樣的甜美笑容。
李昂脫口而出道:“你不是要買內衣嗎?剛下飛機就來這裡,你還挺有求知欲的”
“求知欲?”羅比一臉懵逼,緩過神來之後壞笑道:“性感是一個探索的過程,女孩們一輩子都學不完。”
一來一回拉扯間李昂還沒回過味,維多利亞女王那臃腫的身體跟性感這個詞語有關係嗎?
他還沒理清線索,羅比就抓著他的手腕走進了店裡。
花花綠綠的女士內衣瞬間占滿了他的視線。
蕾絲的、透明的、一根繩的、帶珍珠的
“這能遮得住嗎?”
李昂一邊看一邊咂舌,腦袋裡已經腦補出羅比穿上的畫麵了。
這些款式不單單是布料少的問題,邦妮常年隻穿一根繩的那種,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問題在於小小的一塊布要設計出這麼多花樣不知道要榨乾設計師多少腦細胞。
但無論這些款式如何千差萬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布料特彆少。
此刻他的腦袋才連上網,明白維多利亞的秘密指的是什麼。
“這條適合我穿嗎?”羅比手中拿著一條粉色的運動內衣。
李昂仔細端詳一番後一臉嚴肅的說道:“不適合。”
“為什麼?我喜歡粉色~”
“跟顏色沒有關係,主要是布料太多了,現在的天氣穿這個會很熱。”
“不會熱吧”羅比拿著內衣仔細打量。
這都快包不住了布料還多?
她給李昂拋去一個嬌媚的白眼,轉身到貨架上選擇了一條同樣顏色,但布料更少的。
“這樣的你喜歡嗎?”
“erfect(完美)。”
知道了李昂的口味之後,羅比就像掃貨一樣一連又買了十幾套內衣。
出人意料的是在結賬的時候李昂難的主動站在收銀台前,掏出銀行卡準備刷卡。
按照他的牛馬消費觀念,這堆什麼也包不住的破布能值多少錢?
收銀機屏幕上閃出的數字讓李昂咋舌,這麼一堆破布居然價值1000多美金!
“wtf這個世界真的瘋了。”他罵罵咧咧的將卡片刷過os機。
同樣款式的內衣,邦妮在布朗斯維爾一件隻需要十美金,而如果是在布魯克林華裔聚集區則更加便宜。
那些漂洋過海而來的產品不僅質量更好,而且款式更加具有想象力。
穿上這些衣服,女人們可以選擇任意化身為護士、空姐、麻辣教師甚至卡通片裡的人物
而它們跟維多利亞專賣店最大的不同就是少了一個有逼格的品牌標簽。
敏銳的商業嗅覺使他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暴利的生意。
一件內衣原材料到走進維密店裡的成品,身價起碼翻了數十倍。
考慮到美國紡織業的衰落,這個行業早已將產能轉移到亞洲國家和拉美國家,那裡的材料和人工成本更加低廉。
也就是說實際的回報率還有可能更高!
令人捧腹的地方在於,那些墨西哥人冒著吃槍子的風險從哥倫比亞把可卡因送往美國,實際的利潤率卻遠遠比不上一家賣內衣的品牌。
時下明星歌手推出自己的個人品牌已經是流行趨勢了,他有理由相信如果是碧昂絲或者蕾哈娜那樣的超巨推出自己品牌的內衣一定會賣爆。
在所有公眾人物都忙著割韭菜的大背景下,想做個有道德的人就成了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