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個意思!”萊昂希爾連忙解釋,“你很聰明,也很能乾。但這種事,還是交給適合戰鬥的人來做比較好。隻要有一個人能夠與炎翼結盟,就能用它的力量擊敗那些混蛋。我不能讓你們承受這種風險。”
海莉撇了撇嘴,不滿地說:“少看不起人了!再說了,怎麼知道後麵的考驗一定是戰鬥?聖泉的考驗不就沒有戰鬥嗎?我也順利通過了。”
“希望不是戰鬥。”萊昂希爾輕歎一聲,“但如果真的是戰鬥,或者其他有危險的考驗,你就更不能跟我們一起去了。”
海莉憤憤不平,“誰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國王,我才不聽你的!”
話音剛落,海莉氣呼呼地離開了,背影帶著幾分倔強。萊昂希爾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內心卻有些複雜。
塔巴爾皺眉,看著萊昂希爾,“這樣真的好嗎?海莉一直跟著你,多少苦都吃了。你現在卻不讓她與你並肩戰鬥?”
“父皇一直教導我,我們享受著人民的供奉,那麼危難來臨時,我們就要扛起責任,保護我們的人民。”萊昂希爾沉聲說道,“隻要她能平安無事,即便她怨恨我,我也無所謂。”
塔巴爾長歎一聲,“你啊……”
接下來的幾天,萊昂希爾在部落裡養傷。聖泉的考驗過後,部落的態度對他們變得友好了一些,村民們不僅為他們提供了住所,還分享了食物。三人雖然不再冒險,但也沒有閒著。簡單的體力勞動他們能做,雖然不熟悉,但與村民們合作倒也不至於感到力不從心。
塔巴爾似乎有了新愛好——和部落的戰士們比武。
部落的生活中,捕捉大型野生動物是常見的事,群體狩獵時,長矛是最常用的武器。部落的戰士們常常以彼此為對手進行訓練,因此他們擅長的都是長矛對抗,平時麵對的也是大型獵物。
然而,塔巴爾是劍客,他使用的劍是部落戰士們從未見過的武器。由於部落的冶煉技術落後,他們無法打造出金屬武器,隻能用石頭和骨頭做成武器。塔巴爾的劍法和武器使用方式對他們來說是全新的,而部落戰士們為了躲避猛獸的攻擊鍛煉出的靈活身法對塔巴爾來說也很有挑戰。麵對這種完全未知的對手,戰鬥成為了最好的學習機會。幾天的比武下來,雙方的技藝都有了不小的提升,儘管語言不通,但每次比武結束後,他們都會互相擁抱歡笑,氣氛輕鬆愉快。
萊昂希爾因為膝傷不便,無法參與比武,隻能坐在一旁觀戰。不過,他從旁觀察,也學到了不少揮舞長矛的技巧。閒暇時,他會用部落的木質樂器為村民們演奏。來自宮廷的美妙樂曲,帶給村民們不少歡樂,大家都陶醉在這些旋律中。
海莉則和村裡的女孩子們打成了一片。她本就有農耕經驗,對於照料農作物和牲畜很有一套。憑借記憶,她幫助村裡的工匠做出了一個紡紗機。這樣一來,原本隻能丟棄的羊毛和植物纖維,變得可以製作美觀舒適的布料,並進一步做成衣物。雖然她們的手藝和正統裁縫相比仍有差距,但對比村民們用藤蔓外皮編織的粗糙衣物,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
幾天的相處讓三人和村民們的感情更加深厚。隨著時間的推移,村民們學會了一些基本的通用語言,能夠進行簡單的交流。
雖然這種生活非常愜意,萊昂希爾卻時常感到不安。聖泉的考驗讓他體會到了某種平靜,仿佛與世隔絕的安寧。但他知道,自己還有未完成的使命,炎翼仍然是他複仇的關鍵。儘管這種平靜是難得的,他也清楚,這條路並不會平坦,下一道考驗將更為艱難。
終於,萊昂希爾的腿傷完全好轉,老酋長宣布:“走,我帶你們去迎接第二道考驗!”
第二道考驗依舊在山上。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不再需要走棧道和吊橋。半路上,老酋長改變了方向,帶著大家走向一個山穀。
走了不久,遠處隱約可見一座木質建築,並傳來了陣陣獸吼。幸運的是,那並非巨獸的聲音。
接近後,萊昂希爾看到,那座建築其實隻是一個崗哨的小亭子,而主體是由大量的石頭堆砌而成,形成一個高五六米、直徑超過一百米的圓形結構。站在建築外側的邊緣,萊昂希爾發現建築是空心的。
“這像什麼?”海莉忍不住說,“像個甜甜圈。”
“我覺得像一個競技場。”塔巴爾沉思道,“中間的地麵清理過,非常平整,周圍的牆上還有木門,應該是角鬥者休息的地方。”
老酋長點點頭:“這就是競技場,你們的第二道考驗就是戰鬥,隻有最勇敢的人才能通過。你們可以一起參加。”
“還真是戰鬥。”塔巴爾笑了笑,“萊昂希爾,看樣子,我得和你一起了。畢竟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
萊昂希爾點點頭,眉頭微皺,“好,我們做好準備。”
海莉完全沒有被提及,噘著嘴走到一旁。
老酋長對身邊的戰士說:“尉堪,帶他們下去。”
一個常和塔巴爾交手的戰士點了點頭,示意萊昂希爾和塔巴爾跟上他。尉堪身形靈活,在競技場的石壁上三兩下就爬了下去。萊昂希爾和塔巴爾緊隨其後,來到競技場的中央。
“尉堪,你是個強大的對手。”塔巴爾笑著說道,“但二打一應該不太公平吧?”
尉堪搖了搖頭,“對手不是我。”
“不是你?”萊昂希爾驚訝地問,“那他在哪裡?”
尉堪沒有多說,走向一個木門,輕鬆拉開門閂,迅速順著石壁爬上去。
塔巴爾頓時反應過來,“原來我們的對手早就在裡麵等著我們了。”
“萊昂希爾?”塔巴爾笑著拔出了劍,“休息了這麼多天,你的劍沒有生鏽吧?”
“不會的。”萊昂希爾也拔出劍準備迎敵,“我每天都在磨劍,從未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