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意晚,“……”
說好的殺人如麻呢?
小惡魔呢?
什麼情況?怎麼被人給嚇住了?
看著莫名有點可憐。
蕭意晚沒有繼續向前走,而是蹲下身體,直視著他的眼睛,“咱們進去吧,一會兒有好多好吃的呢,受了委屈娘親替你出氣好不好?”
小江騁眼中還有未散去的恐懼,看到蕭意晚不滿的哼一聲,“不要你多管閒事。”
“我也不想呀,但誰讓你是我兒子呢,欺負你就是欺負我你等著吧。”
蕭意晚牽著小江騁向裡麵走去。
兩個女兒回門,蕭家人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蕭大人和蕭夫人兩個人在正堂坐著,看到門外走過來的人連忙迎了上來。
“兩位賢胥終於來了,我已經準備好了,咱們書房一敘,可好?”
規矩森嚴,大戶人家的男女都是分開的。
對此,無論是江亭鶴還是謝世子並沒有提出異議,而是隨著蕭大人去了書房。
男人們離開後,蕭大夫人臉上的笑容散去,冷冷的看了一眼蕭意晚,又看了看小江騁,“都是自家人,沒那麼多規矩,坐下吧。”
她牽著女兒的手,越看越不對勁,“我的女兒,你這是怎麼了?短短幾天怎麼瘦成這個樣子?是受了什麼委屈嗎?”
說著,她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手在女兒身上摸了兩下眼淚流的更凶了。
蕭墨苧眼淚在眼圈打轉,可是卻不願意在蕭意晚身旁流淚,倔強的抬起頭,將眼淚逼退回去。
“你要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好著呢,你看看我身上這布料,可是千金都難買呢,太後娘娘賞賜的……受委屈也應該是妹妹委屈,嫁過去就當繼母,這孩子調皮,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蕭墨苧說著,冷冷的看了一眼小江騁,眼睛像是丟刀子一樣。
蕭大夫人,“……”
她也不想在蕭意晚麵前丟人,連忙擦乾了眼淚。
“兒行千裡母擔憂,自從你嫁出去之後,我每天都吃不下睡不著的,所以一看你就覺得受委屈了,我的女兒嫁的可是高澳門,怎麼會受委屈呢?反而是你……”
說著歎了口氣。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就是小公子吧,第1次見麵總要送些見麵禮。”
雖然不待見蕭意晚,但卻怕江亭鶴。
見麵禮是早就準備好的。
她一聲令下身後有個嬤嬤,將一個盒子拿了過來。
小江騁隻是輕哼的一聲,並沒有看。
蕭意晚接了過來,打開一看竟然是個成色極好的玉佩,至少價值幾百兩銀子。
看人下菜碟。
狗眼看人低。
嫁妝才幾百兩,結果一個見麵禮就是幾百兩銀子。
而就在這時,蕭墨苧也想起來見麵禮的事情了。
雖然極不情願,但規矩就是規矩,更何況婆母要是知道了又是一番搓磨。
於是,小江騁又收到了一個貴重的玉佩。
收獲滿滿,看的蕭意晚眼饞。
沒辦法,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一個人坐在大廳裡尷尬的聊著,很快,蕭大夫人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行了,好不容易回來回自己的院子,看看以後回來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就是想要把他們支開說悄悄話了。
蕭意晚也不耐煩待在這,從善如流,“那女兒就先行告退,帶著我的兒子回去看看。”
說著,她牽著小江騁的時候轉身就走。
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蕭大夫人迫不及待的抓著女兒的手,“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短短幾天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不要跟我說過得好好不好,難道為娘還不知道嗎。”
“是不是他們仗著身份高欺負你了,我的女兒呀,憔悴成這副樣子”
說著眼淚再次落下。
蕭墨苧死咬著下唇,張了張嘴,卻仍然一個字也沒說,“您放心吧,我過得好著呢,隻要生下孩子以後我就徹底在謝家站穩腳跟了,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蕭大夫人又追問了一下,見女兒打死不說,無奈之下隻能夠決定問女兒的陪嫁的人。
……
蕭意晚這邊,牽著江亭鶴的手,百無聊賴的四周逛了逛。
蕭家也是富貴之家,亭台樓閣,雕梁畫柱,小橋流水。
即便沒有皇宮中那麼奢華大氣,但也有許多值得欣賞的美景。
“看到這了吧,是不是很文雅,富貴,我現在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簡陋的院子,什麼是悲慘的生活。”
看到周圍那些美景後,蕭意晚牽著她來到了一個破敗的小院。
果然。
蕭大夫人從來不讓人失望。
自從他離開後,這個院子根本就沒有人收拾,即便知道回門也沒有理睬。
裡麵破破爛爛的,看著就像是下人住的院子。
小江騁幸災樂禍,“你家人對你真不好,因為你人不好,所以才這樣的。”
“對呀,我很不會做人的,人也不好,從小就被丟在莊子裡,每天要下田種地才有飯吃,不然就要餓肚子了。”
蕭意晚神色悲戚,時不時的擠出兩滴眼淚。
小不點兒小江騁看在眼裡,低著頭,陷入沉默。
蕭意晚餘光看到他那個樣子,勾唇淺笑。
人之初,性本善,誠不我欺。
兩人很快走進院子,到處都是灰塵,也沒辦法坐。
就在這時,負責清點禮品的王嬤嬤跑了過來。
他是老婦人身旁的人,從沒見過這麼破舊的院子,一時間有些語塞。
“夫人那些禮品已經送到管家那裡登記在冊,不過管家的表情怪怪的……”
按照規矩,回門禮是要登記在冊的。
蕭意晚特意把這個任務交給了王嬤嬤,為的就是讓管家等人無法發難。
畢竟這可是太傅府的人,他們得罪不起。
“不必在意,管家一定是高興壞了,還從來沒有收到過這麼多顆心的禮物呢。”
見嬤嬤新生疑惑,她繼續開口,“如果您不信的話,咱們可以去問問我母親一定很喜歡的。”
王嬤嬤嘴角抽搐。
大宅門裡待了大半輩子,當然知道這隻是一種說詞。
不過看到眼前這個破敗的小院,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