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房間內的動靜,小姚悄悄的走了進來,“我的夫人你總算是醒了,再不醒就要被人挖牆腳了。”
聽到小丫頭的話,蕭意晚饒有興致地哦了一聲,“說吧,發生了什麼?”
“小少爺身旁的那個死丫頭,冬梅竟然去勾引大人,穿了一件新衣服,而且還送了雞湯,您可要小心一點。”
蕭意晚若有所思,“的確要小心。”
看得出來小江騁身旁的兩個小丫頭,一個比一個不簡單。
仗著當年的那點情分,這兩個丫頭根本就沒有把自己這個夫人放在眼裡,反而一味的討好小江騁和男主。
不過,通過送湯件事情看得出來冬梅的目標是男主。
那秋蓉呢?
算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蕭意晚打了個哈欠,“現在什麼時辰?”
“夫人你醒晚了,那邊都已經吃過晚飯了,大人傳來消息說讓你好好休息,王姨娘那邊他已經派大夫過去了。”
蕭意晚愣了片刻,顯然沒想到,“所以,送個大夫過去?”
小姚點頭,“對呀,就是這樣。”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蕭意晚百無聊賴進了廚房。
如往常一樣,她拿出了許多麵粉和食材開始忙碌起來。
很快,那些惟妙惟蕭的小動物點心出現在了鍋裡。
不僅如此,還做了幾種不同的藥膳。
“這些拿過去吧,當做宵夜了。剩下的當做早飯。”
總而言之,作為母親作為夫人,對於小江騁和男主的衣食住行都要關心。
做到無可挑剔。
上輩子這些事情她做的輕車熟路,所以並沒有覺得多麼難。
小姚一臉的糾結,“夫人,我跟在您身邊多年,怎麼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本事?”
“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少廢話,趕快送過去吧,就派小丫頭送過去就行。”
至於蕭意晚自己,太困了,忙完這些,迫不及待的爬到了床上,進入夢鄉。
……
另一邊。
小江騁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著。
聽到外麵傳來若有似無的聲音,他邁著小短腿走出房間,然後就聞到了甜甜的香味。
是壞女人做的點心。
發兩條腿不自覺的靠近。
院子門口,冬梅雙手環胸,桀驁地抬高下巴,“說多少遍了,我家小少爺挑食的很,這些東西上不到台麵,趕快拿走。”
“你算什麼東西也隻是一個奴才而已,我家夫人送給少爺的東西,憑什麼你來做主?”
“當然是……”
冬梅聽到腳步聲,連忙把話說了回來,“是是是夫人現在已經站穩腳跟了,我家少爺不敢拒絕,趕快給我吧。”
送東西的小丫頭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並沒有多想東西送出去就好轉身離開。
冬梅悄無聲息的將以一個瓷瓶裡的東西倒在了點心上,轉身,一臉低落的看著小江騁。
“這是夫人送來的,咱們拒絕不了。”
“拿進來吧。”
小江騁說完轉身回了房間。
冬梅想到中午的事情,陰沉著臉,將點心放在了桌子上。
小江騁輕聲咳嗽,“這東西天天做,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本少爺就給個麵子嘗一嘗……”
小孩子就沒有不饞。
尤其是這些點心做的實在是太好看了。
他將一個小兔子拿在手裡,正要放入嘴邊。
冬梅突然開口,“小少爺等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為了防止這裡麵加了不該加的東西,奴婢先嘗嘗吧。”
“行吧。”
小江騁將小兔子遞了過去。
冬梅毫不猶豫,直接吃了一口,就是東西還沒有咽進去,一口鮮血噴出來,黑紅的血從齒邊不停的流出。
小江騁嚇了一跳,臉色陰沉沉寂,看了看剩下的半塊兔子點心,一腳踩爛,“冬梅姐姐你不要害怕,我去找大夫。”
“快回來。”冬梅一把抓住了小江騁的手,“小少爺你去找大夫沒用的,我隻是不舒服想吐血,但是並無大礙,沒有傷到性命,還好這東西是奴婢吃的,若是你吃了該怎麼辦。”
是呀。
意義驚醒夢中人。
點心是給他的。
冬梅吃了吐血。
那如果他吃了呢,會不會沒命了?
見小江騁若有所思,冬梅哭的淚眼汪汪,“可憐的小少爺,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都想要害你,這些個蛇蠍夫人,這藥是我吃了隻是吐血,小少爺你年齡小吃了會立刻暴斃的,他們是想害死你。”
“我要去告訴爹爹和祖母……”
“沒用的死無對證,如果您出事了,夫人一定會撇清關係的,不會讓自己沾染半分,大不了就拿一個奴才出來頂罪。”
在大宅門裡下,毒害人是最基本的手段。
隨便找出一個替死鬼就可以了。
小江騁從小聽了不少的亂七八糟的故事,明白這個道理,那雙葡萄粒般黑漆漆的眸子陰沉一片,“好呀,我見他可憐,不想與她為難,她竟然想殺我。”
“小少爺,總之不要亂來,咱們要動手就要直接置對方於此地,否則會被反擊。”該說的話說完了,冬梅心的暈倒。
走在外麵的秋蓉走了進來,將一個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還好老爺子心疼你,擔心你被算計,所以重金買了許多解毒的藥丸,少爺你先休息吧,我會照顧他的。”
她強撐著身體將冬梅扶到了房間。
黑暗中。
小江騁看著那搖曳的燭火,將點心全部扔到地上踩爛,“壞女人。”
……
另一邊。
睡夢中的蕭意晚猛然打了好幾個噴嚏,臉頰火辣辣的,打不滿的嘟囔著轉身繼續睡。
嘎吱房門打開。
男主悄悄的走了進去,沒辦法,不是自願的,而是被老夫人給逼過來的。
老夫人特意派人來警告他,蕭意晚心裡苦,姨娘剛剛經曆生死正是脆弱的時候,需要人安慰,這個時候夫君就應該守在一旁。
男主原本是不願意的,可想到蕭意晚淚眼汪汪麵露絕望的樣子,鬼使神差的進了這間屋子。
床榻之上。
蕭意晚睡覺毫無形象,竟然是呈現一個大字,將整張床占了大半,整張臉睡得紅撲撲的,不知是不是太熱,衣服的領子扯開露出大片潔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