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富貴之家而言,什麼名貴的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蕭意晚早就已經計劃好了,要給老夫人,江亭鶴以及小江騁每人做上幾件衣服,再做一些配飾。
這樣,他們在穿衣服的時候,用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就會想到她。
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方法。
慢慢的浸透他們的生活。
和那些點心,藥膳是一個道理。
讓自己成為他們生活中的一種習慣。
王姨娘摸了摸蕭意晚的頭發,“我的女兒長大了能掙銀子養姨娘。”
“那是當然,對了,我覺得蕭大夫人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您要待在這裡,千萬不要出去。”
這院子是江亭鶴的蕭大夫人,他們即便調查出王姨娘在這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要是離開這個院子,可就說不準了。
王姨娘一臉擔憂,“要不然我還是離開京城找個地方藏起來吧,免得給你們招惹麻煩。”
“那可不行,你待在哪裡都沒有待在我身邊安全。”
蕭意晚撒嬌似的撲到她的懷裡。
此時她臉上再也沒有了運籌帷幄的表情,反而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有娘的地方才有家,你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求求你。”
上輩子娘親死前絕望的樣子還在眼前徘徊。
蕭意晚絕不允許王姨娘離開她半步。
放眼整個天下就隻有京城是最安全的。
至少有江亭鶴在,蕭家人絕不敢亂來。
就算是蕭大人也是如此。
王姨娘麵容愁苦,“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不忍心我受苦,想讓我陪著你,但萬一他們真的找過來呢?”
按照身份。
王姨娘是蕭家的妾室。
就憑著這一點,就可以把她帶回去。
蕭意晚冷笑出聲,“他們不敢的,至少暫時找不到這裡,或者說找到了,他們也不敢來。”
蕭大夫人的大兒子現在還在外麵受苦呢。
如果沒記錯,要不了多久,蕭大夫人就會主動提要把他大兒子安置回來的事情了。
有事所求。
他們不會翻臉的,也不會撕破臉皮。
看著王姨娘一臉愁苦,蕭意晚甜美的笑了笑,“您放心吧,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把您的賣身期要回來的。”
母女二人見麵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眼見著天色漸暗,蕭意晚戀戀不舍的離開。
馬車山。
蕭意晚將東西重新整理了一下。
“一會回去之後就把這些東西分彆送過去,尤其是大人那裡,一定要小心點,千萬不要把硯台給弄破了。”
送禮是個極其講究的事情。
要投其所好。
對於老夫人而言,多麼貴重的東西都不重要,心意最為貴重。
所以蕭意晚特意買了一些特殊的香料。
這些香料提神助眠,最合適不過。
而小江騁那邊則是許多民間的小玩意。
甚至還有魔方等東西。
至於江亭鶴那裡,可是一塊幾百兩銀子的硯台。
太肉疼了。
隻盼望著,這銀子能夠早點回本物超所值。
……
國公府。
蕭意晚下了馬車之後,就命人先把禮物送了過去。
病弱的她被小姚扶著回了院子,到自己地盤,房門一關,又恢複成了生龍活虎的模樣。
小姚壓低聲音,“這是我剛剛收到的,小少爺院子裡被打的丫鬟叫紅兒,是章家的家生子。父母姐姐和兄長全部在那邊當差。”
蕭意晚皺眉,“那賣身契呢?”
小姚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怪不得呢,老夫人對於小江騁身旁的人都不敢插手,原來是有這些人在。”
要知道賣身契可是擁有絕對的處置權。
現在小江騁院子裡的人賣身契都在章家呢。
這些人自然不敢亂來,隻能儘心儘力的伺候,而且章家人讓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蕭意晚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再抬頭時,聲音冷了幾分,“再仔細調查一下,這世上就沒有攻克不了的人。”
就算是家生子又如何?
也不想想能把孩子送到這邊舉目無親,每天挨打可見在家裡也不是受重視的。
血脈親情,有的時候是牛的,有的時候也是可以攻擊的對象。
小姚若有所思的點頭,“好,奴婢明天就去找人調查,隻不過咱們不敢動作太大,隻能慢慢來。”
“不急。”
蕭意晚淡淡開口,正想著躺床上休息,一個小丫頭急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給夫人請安,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蕭意晚眉頭緊鎖,卻沒有反駁,而是換了身衣衣服急匆匆的趕過去。
路上,小姚給了小丫頭一個荷包,便得知了老夫人把他們叫去的目的。
原來竟然是小江騁女人打架。
這才去了兩天。
竟然,和一個比他大兩歲的孩子打了起來,而且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
老夫人都是這件事情,萬般無奈,想要懲罰,可看到孫子那張稚嫩的臉,就想到前兒媳婦,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至於江亭鶴……還未歸家呢。
蕭意晚腳步匆匆,感到了壽安堂。
踏步而入,便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氛。
小江騁看到蕭意晚的瞬間冷哼一聲將臉撞到一旁。
老夫人一臉無奈,眉宇間皆是愁苦。
蕭意晚緩緩走入屈膝行禮,“給母親請安。”
“行了,趕快起來吧,你既然過來了就知道發生什麼,這孩子原本就是要交給你管教的,我甚是頭疼。”
老夫人是真的頭疼,時不時的用手按了兩下額頭。
蕭意晚不著痕跡的靠近,“母親年少時曾經學過按摩,不知可否願意讓兒媳幫你緩解一下。”
老夫人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她並沒有抱多大希望,隻是不忍心扶了蕭意晚的好意而已。
蕭意晚自然也知道將袖子輕輕的挽起,露出纖細的手腕,如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按壓著老夫人的穴位。
剛按了兩下,老夫人眼前一亮,頭痛緩解了許多,欣慰的拍了拍蕭意晚的手。
“真是為難你了,家裡事事都要靠著你,不知道你身體怎樣,出去轉了一圈,可好了許多?”
蕭意晚笑盈盈,“自然是好了許多的,隻是受了驚嚇而已,多謝母親掛懷,在來的路上,兒媳已經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不過在兒媳看來咱們也要問問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