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就煩。
蕭意晚目光如炬,眼神冷冷的看過去,“你們幾個挨打了的確是真的,但為什麼挨打,你們敢說緣由嗎,提醒你們撒謊可不是好孩子,會長長鼻子的……”
“你……”
一個小小少年,對著蕭意晚冰冷的目光,身體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而,其他的少年也是。
他們知道自己挨打並不冤,隻不過是仗著有族長家的孩子,才敢如此囂張。
幾個小小少年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落在了族長夫人身上。
此時的族長夫人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手抓著自家的親孫子,臉色難看至極。
“行了少廢話,今天來不是為了道歉嗎?趕快給我們道歉吧……”
“道歉自然要是道歉的,但是道歉的可不一定是我們,我倒要問問這些人到底憑什麼欺負我們家孩子。”
蕭意晚氣勢全開,目光冰冷的看著書院的院長。
“這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難道還讓人仗勢欺人嗎?他們竟然在背後嚼舌根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乃是君子所……”
他調轉視線看著那些孩子,“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是我家夫君拿錢才建成的吧,所以誰給你們膽子敢欺負我家孩子……”
“不僅如此,你們竟然還敢嘲笑我家小公子是被繼母養大的,將來一定會被欺負……”
“你們給我聽好了,無論將來有多少個孩子,這小公子都是我們家的嫡長子繼承家業的,而我這個繼母,也會成為最優秀的母親,會每天為小公子洗手做羹湯,做衣服,每天檢查課業,你們的母親做得到嗎。”
蕭意晚說著低下頭看著小江騁,“聽好了以後誰要是再敢說什麼,你就把我和其他人的娘親放在一起比較,我保證絕對會是最優秀的,可以碾壓所有人。”
“我會請名師讓你好好讀書,將來成為像你父親一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學富五居的才子,會讓你成為所有人眼中的彆人家的孩子,總之,不用聽那些閒言碎語,如果不服就給我打回去。”
字字句句。震耳欲聾。
在場眾人麵麵相覷,被蕭意晚的氣勢給嚇到。
小江騁看了看其他人,又看了看蕭意晚,撅著嘴巴,眼神複雜,明顯帶著疑惑。
好母親。
會是真的嗎?
一定是騙人的。
這個壞女人又在動歪心思。
一定是想要討好自己,然後,成功的生下自己的孩子之後就會害他。
不行。
不能夠被蠱惑。
什麼當做自己的孩子幫忙成為優秀的人?
都是騙人的。
他袖子下的手握成拳,麵色緊繃,神情更加警惕。
而其他人則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蕭意晚。
這可是當著這麼多人麵說的。
將來若是做不到,一定會被萬人唾棄的。
不過,看到蕭意晚如此維護小江騁,大家眼神複雜至極。
……
上課時間到。
小江騁和其他的學生一起進入課堂。
聽著朗朗的讀書,蕭意晚嘴角勾起。
雖然並沒有接觸到道歉,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無論如何,即便是那幾個少年嘴欠先出口挑釁,但打人總是不對的。
今天來到學堂就是想要告訴所有人,他這個母親會好好的對待小江騁,重視小江騁的。
憑著這一點,以後也不會有人再胡亂欺負人。
當然最重要的是,也要把自己的形象打出去。
現在在所有人眼中,她都是一個良善的繼母,會好好的培養小江騁。
總算解決了,蕭意晚轉身來到了王姨娘這邊。
隻是,馬車剛進小巷子,就聽到遠處傳來嘈雜。
掀開簾子,蕭意晚臉色一變,大跨步的跳下馬車,怒吼一聲,“你們在乾什麼?”
嘈雜的聲音停下。
蕭墨苧母女二人回頭,一臉不屑的看過來。
“哦,原來是我的好妹妹呀,怎麼我們來的不對嗎?王姨娘,可是我們蕭家人自然是要回到蕭家的,咱可住在這裡。”
蕭大夫人麵色冷清,“此言有理,你姨娘既然已經來到京城,自然是要回家住的。”
“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姨娘最近身體不適,需要在這靜養,不能輕易挪動。”
蕭意晚緩緩的走過去,攔在了門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看到蕭墨苧得洋洋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找到這裡了。
大意了。
忘記上輩子蕭墨苧就是江家的當家主母,自然知道這裡。
不過……
在小家大公子沒有調回來之前,他們怎麼會選擇撕破臉呢?
或者說,有其他目的。
果然。
下一刻,蕭大夫人開了口,“我知道你想讓你的姨娘得到自由,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一個出嫁女再來管娘家的事情,恐怕不合適吧。”
“對呀,妹妹,王姨娘住在外麵這件事情要是被著其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苛待著他呢。”
蕭墨苧笑意嫣然握住了蕭意晚的手,“說起來我們今天過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過些日子我們謝家舉辦宴會……”
圖窮匕首現。
原來目的在這。
蕭意晚點頭,“姐姐舉辦宴會,妹妹自然是要參加的,不過,我姨娘住在這兒住的習慣了,您覺得呢……”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蕭大夫人說的。
蕭大夫人皺眉,臉上明顯帶著不悅,“你這是在跟我們談條件。”
“那是自然了,我姨娘身體不是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養,隻要您簽下條約一年即可。”
馬車上有現成的筆墨紙硯。
蕭意晚很快寫下了一份契約,雙手奉上。
蕭大夫人看到後臉色鐵青,眉毛微微一皺,“你這是在威脅我……”
“怎麼是威脅呢?咱們是一家人,自然是要互幫互助的,而且隻是一年而已。”
隻是參加宴會而已,就算是龍潭虎穴也會闖一闖。
參加宴會換王姨娘一年自由。
怎麼算怎麼劃算?
蕭意晚笑盈盈,雖然沒有多說,但意思明顯。
蕭大夫人心中不服,抬手就要把蕭意晚寫的契約撕掉。
蕭墨苧手放了上去,“娘,隻是一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