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意晚,“……”
重生歸來,她一直把自己當作幾年後了。
回到院子。
蕭意晚拿起針線,繼續忙碌起來。
當然如同昨天一樣,沒一會兒手指戳滿了窟窿,鮮血淋漓看著慘的勒。
纖細的手指已經組成了。
明月拿著藥膏走過去,輕輕的塗抹在傷口上,“您現在身體不適,還是早點休息吧。”
“那怎麼行,我要儘職儘責。”
明月的按摩療法很有用。
蕭意晚肚子好受了許多,拿著針線繼續忙碌起來。
夜色越來越濃,就在蕭意晚即將放棄想去睡覺時,外麵傳來了一個輕微的鳥叫聲。
房間內主仆幾人臉色一變。
蕭意晚拿起針迅速的在手指上重重戳了兩下。
小姚嚇得差點驚呼出聲。
還好明月在一旁捂住她的嘴巴。
小姚知道自己錯了,連忙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叫了。
心裡默默數了幾個字。
蕭意晚低著頭用手指狠狠地戳了戳眼睛,瞬間,眼眶通紅一片,看著就像是剛哭過一樣。
同時,又將細針插入掌心鵬的眼淚瞬間飆了出來。
小姚也紅了眼睛,“夫人。”
一開口,聲音哽咽。
相比之下,明月的聲音生硬了許多,“夫人知道你想要為大人老夫人等人做好衣服,但身體為主,您還是先休息吧。”
蕭意晚,“……”
術業有專攻。
聯係小姚行。
這個明月說的話,太生硬了。
不過,表演還在繼續。
她抬起頭聲音輕飄飄,“我手裡繡著的是夫君的荷包,你們先下去吧,我休完之後就休息了。”
腳步聲由遠及近。
江亭鶴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他身著著一間休閒長袍。腰間掛著翠綠的玉佩。
烏黑如墨的秀發,高高的豎起,麵容冷峻的他,此時微微皺著眉,看清蕭意晚手裡麵的東西時,瞳孔微微一變。
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蕭意晚紅腫的眼睛上。
“你……”
“夫君你來了。”
蕭意晚下意識的將荷包放到一旁,同時將手藏在了袖子裡,低著頭掩飾著紅腫的眼睛。
江亭鶴輕聲咳嗽,“近日過來就是有件事想跟你說,章秋月是小江騁的小姨,這些日子在家裡住幾天,你不必在意,隻是小姨而已。”
“本不想說這些的答案,你我是夫妻,應該坦誠相待,為了避免誤會,我才想要和你說。”
“夫君這是擔心我吃醋嗎?”
蕭意晚猛然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灼灼的目光炙熱的。
灼的江亭鶴,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我,你不要多想,隻是不想讓你誤會而已。”
至於為什麼要來說。
他也不知道。
前些年,章秋月每次過來住,其他的夫人也會誤會,但他從未接觸過。
但今天他在書房看奏折,腦海中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起蕭意晚紅腫的眼睛,他明明隻是出書房透透氣,鬼使神差班的竟然來到了這邊。
站在院子門口,他清晰的看到蕭意晚燭火下的剪影,慢慢的躲起來。
蕭意晚明亮的眸子瞬間黯淡,“原來是這樣,夫君放心,我是絕不會誤會的,也會好好的照顧那位小姐。”
聲音悶悶的,還帶著幾分哭腔。
江亭鶴壓下心中的煩躁,“好了,早些休息,什麼東西都可以,改日再弄。”
說完,他轉身離開。
仔細看,步履竟然帶著幾分匆忙,還有淩亂。
蕭意晚點了點頭,小姚輕輕的走過去,確定人已經離開,重新回了屋子。
“好了,大家都累一天了,趕快回去休息吧。”
江亭鶴今天晚上不會來了。
小江騁在章秋月那邊。
無事一身輕。
蕭意晚躺在床上很快進入夢鄉。
……
另一邊。
江亭鶴坐在桌案之上,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
他腦海中不停的徘徊著那雙含淚的眸子。
那女人眼淚可真多。
而且永遠都是那副柔弱的模樣。
像是一隻風中搖曳的白花,讓人忍不住想嗬護。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房門打開,章秋月悄悄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江亭鶴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大晚上的你來這乾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穿出去像什麼樣子?趕快回去。”
說到最後聲音冰冷刺骨。
甚至帶著幾分厭惡。
章秋月愣在原地,委屈的嘟著嘴巴,小心翼翼的看過來,“我也不想的,這是你兒子讓我給你送的湯。”
“回去吧,不需要。”
江亭鶴看了看門口,發現竟然沒人守著,臉色難看。
章秋月在這家中竟然有這樣的本事了嗎?竟然能夠把人給支走。
他手指握緊的毛筆,“夜深了,趕快回去吧。”
“我……”
“秋月小姐,你怎麼在這?”
看門的小廝跑了回來,看到門口的人魂都快嚇沒了。
他撲騰一聲跪在地上,“大人小的也不知怎麼了,壞肚子去了好幾趟茅房,還請大人恕罪。”
江亭鶴淡淡的嗯了一聲,“起來吧。”
“是。”
小廝慌張了起來,然後將書房的門關的嚴嚴實實。
章秋月被關在門外,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冷冷的看了一眼,“這件事本小姐記住了。”
話音未落,人憤而離去。
她回到院子把秋蓉和冬梅叫了過來。
“說說吧,最近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在家裡那個賤人地位如何?”
秋蓉和冬梅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冬梅站在那兒沒有說,秋容事無巨細,將所有的事情仔細說了一遍。
“哼,慣會裝可憐的狐媚子,怪不得姐夫對他另眼相待呢,原來是裝柔弱。”
章秋月氣的將茶盞重重摔在地上,“你們兩個廢物不是說了嗎?讓你們挑撥離間,無論如何都要讓小江騁動手,把那個女人攆走。”
“幾天時間過去了,怎麼一點進展也沒有,難道你們動了什麼歪心思。”
說到最後,她將視線落在了冬梅身上,“你這丫頭心你是怎麼想的?我心知肚明,你放心,等我嫁過來之後一定會讓你當姨娘的,但在此之前……”
冬梅嚇了一跳,撲騰一聲,雙膝跪地,頭貼在冰冷的地上,“小姐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