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畝田產的糧一般就夠十餘口人吃的了。
剩下的錢可以存著買內勁秘籍。
內勁秘籍也有優劣之分。
上品的要一二千兩,普通的也要七八百兩。
許川自然想購買一本上品內勁秘籍,未來讓自家人打下一個好的武道基礎。
至於更珍貴的先天秘籍,那就隻能等許家有人誕生先天武者後再考慮了。
“主簿親自到下麵來處理事務,還真是稀罕事?是官場爭鬥?”
許川思定後,看準時間,直接前往村口候人。
此時,洞溪村。
普通黎庶都在忙著收割水稻後的各種事項。
家底厚實的富戶,見天氣炎熱,若非必要也不想外出。
洞溪村村口。
許川見到不遠處走來兩位身穿皂角服的衙役和一位青袍文人。
於是趕忙上前,詢問來曆之後,就提出想要購買於伯家的稻田。
“你要購買五十畝稻田?”青袍文人詫異道。
“是的,敢問大人是何官階,可否做主?若不能,小的這就跑一趟縣城衙門。”
“我乃清江縣主簿,此趟過來便是處理於家身死後田產的問題。”
“見過主簿。”許川連忙拱手,心想果然是主簿。
清江主簿楊昭打量著許川,見他粗布麻衣背心,覺得眼前之人應該是洞溪村的一位普通黎庶。
五十畝稻田對於普通黎庶來說可不是小數目。
“你確定買的起?可不要戲弄本官,不然後果不是你承擔的起的。”
他此時心情不算多麼美妙,語氣中帶著嚴厲。
“小的怎敢!”
楊昭思索片刻,道:“既如此,稻田就按十兩一畝算,如何?”
“沒問題。”
許川一口答應,然後掏出銀票。
八月的天氣,炎熱的著實讓人難熬。
楊昭淡淡地瞥了一眼,擦了擦額頭的汗,剛入村就把縣丞吩咐的事完成了一半,心情好了許多。
雖然他知道這是縣丞有意針對自己這位新來的主簿,但官大一級壓死人。
他如果今日完不成,回去後定然會被針對。
“你叫什麼?”
“許川。”
“查一下。”
“是,楊主簿。”
個高衙役拿出田地官冊,查找許川等級的財產,另一位臉龐較圓潤的衙役同樣拿出人丁冊翻找許川的名字。
“有了,許川,洞溪村人氏,今年應該二十有六,有妻一人,子二人。”
圓潤衙役看向楊昭,將人丁冊上許川的名字指給他看。
“大人,我也找到了,許川,名下現有十畝稻田和十畝山林。”
個高衙役同樣將查找到的內容指給楊昭。
“嗯,的確是洞溪村人氏,有優先購買的權利。”
楊昭收下五百兩銀票,然後幫許川登記造冊,並讓他簽署姓名和按手印。
“這是你購買稻田的憑證,從此刻起,於厚家五十畝稻田就歸你了。”
“多謝楊主簿。”
許川將稻田憑證貼身收好,正準備離開,楊昭卻意外叫住了他。
“許川是吧,你和本官能在村口碰見,也是有緣,既然你是洞溪村人士,知道於厚家田地都在哪個位置吧?”
讓我帶路?
罷了,官老爺得罪不起。
許川點點頭,自己提出帶楊昭等人去查看田地。
有了許川的幫忙,楊昭半日的功夫就完成了縣丞交待的任務。
於厚家剩餘三十畝上好水田和三十畝山林都有了歸屬。
“好了,此行事罷,你就無需陪著了。”
“這個人情我楊昭記住了,若是有麻煩,可以來清江縣衙找我。”
“些許小事,楊主簿無需記掛在心上。”
“讓你記下就記下,我楊昭恩怨分明,不過我也事先說好,觸犯大魏律法或者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之類的,就沒必要找我了。”
“你如果敢來,本官第一個讓人抓你下獄。”
“小人記住了。”
許川看著他們的遠去的背影,心中嘀咕:一個主簿底氣這麼硬的嗎?
不!
應該是後台硬吧。
今日購得了五十畝稻田,還莫名其妙得了份小人情,也算是大收獲。
回了家,許川把今日之事和白靜說起。
“五十畝?夫君你此前不是打算隻買二三十畝的嗎?”
“緣也命也。”
許川神神叨叨說了一句,然後拿出稻田憑證。
白靜接過一看,臉上也是露出欣喜之色。
“太好了,之後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不用愁糧了,甚至多餘的還能賣掉換銀兩。”
“收起來吧,去放到老地方。”
下午。
許川去穀場查看收割的水稻。
看曝曬的如何,如果脫水乾淨,就要開始脫粒,去雜質,乾燥後再進行儲存。
接著又去巡視了自家的山林。
這裡的青玉梨是重中之重,再過一月多就可以采摘。
為了防止有人窺視和進入,他一開始就在田地周圍種植了大量的荊棘藤。
此藤十分容易生長,尖刺劃破皮膚,具有麻痹人體的效果。
荊棘藤纏繞著竹竿,幾年下來,形成了四五米高,厚尺許的荊棘牆,隻留下一道門。
許川設下了些許簡陋的機關。
每當到了傍晚,許川最後一次巡視後,就會鎖門然後開啟機關。
晚上山林黑燈瞎火的,視線不佳。
真要有人生出賊心,強行破門而入,很大概率會中招。
——————————
轉眼過去一月多。
水稻的諸多工序早已完成,並儲存在了家中。
許川開始處理到手的五十畝稻田。
田地裡種植的水稻去除要交稅的部分,其餘都算他家的。
傍晚。
陳二苟突然急匆匆跑到稻田,氣喘籲籲地喊道:“川川哥,嫂子要生了。”
許川臉色一喜,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家裡跑。
“不是,先讓我歇歇啊。”
陳二苟上氣不接下氣,但看著許川跑遠,也隻能硬著頭皮,前肢搖擺狗爬似地跟了上去。
還沒到門口,就聽到屋內傳來白靜的痛苦喊叫。
陳二苟家的娘子許妍正在幫忙,出來就碰見許川想要進入,於是連忙將他攔下。
“堂哥,穩婆已經來了,你就彆進去了。”
“女人生產,男人在不吉利的。”
“這樣,你再去燒幾壺熱水,多多益善。”
許川也隻是想看一眼白靜的情況,但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當即跑去灶房,點上柴火,開始燒水。
這不是白靜第一次產子。
但對女人而言,不管哪一次都是一道生死關。
沒有多生幾個就習慣的說法。
許川心中自然也會生出緊張之心。
陳二苟來了之後,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碗水,咕嚕嚕一口氣飲下。
看許川臉上的憂色,當即道:“川哥,彆擔心,嫂子身體向來康健,定會順利誕下孩子的。”
“而且,我還帶了家裡的一顆氣血丹,以備不時之需。”
陳二苟將裝有氣血丹的小瓷瓶遞給許川。
“有心了。”
許川也沒有推辭,直接收下。
有過幾次白靜產子經驗,許川自己也備下了一些補充氣血的藥材。
但要跟氣血丹比,都是差了不少。
他稍稍安心,想起什麼問道:“石頭和阿淵呢?”
“他們被我帶到了我家,估計正跟我家小子玩得不亦樂乎呢。”
許川點點頭,抬頭看向陳二苟,“二苟,這份人情我記下了,以後有什麼我能幫的,儘管說。”
“其實,還真有一件事,想川哥你幫幫我。”
“不過此刻還是嫂子生產最重要。”
“好。”
許川應了聲,心思不在此處。
天大地大,也不如自己娘子生孩子這件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