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喬月伸手拉住了蘇寒的衣袖，她還真有些害怕這柳詩函認識x。
就算她明知道這件服裝設計是許清歡親自弄出來的，但是彆人不知道啊。
隻要柳詩函把x給搬出來，那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這是許清歡的設計。
把黑的說成白的，在這個領域，有能力的人就是能夠做到。
“放心。”
蘇寒知道喬月的擔心，他給了喬月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看向了一旁的許清歡。
這個時候許清歡也總算明白了過來。
當年的她雖然貧窮，但是她的夢想一直是成為一名偉大的服裝設計師。
所以在她設計的作品裡麵，都會隱藏著一個x，這也是後來大家把她稱呼為x的原因。
不過她自己並不知道這件事，更不知道自己那在網上才賣了幾百塊的設計作品居然在國外千金難求。
但剛剛，喬月已經跟她說了關於x的事情，也把x的幾件設計作品都一一給她看了一遍。
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這個x居然就是自己。
那這柳詩函所說的x又是誰？
她也挺好奇的。
“喬總，我看你這個姘頭好像很不希望你們喬氏集團好啊，隻要我給我師傅打完電話，你們喬氏集團可就徹底完蛋了。”
柳詩函的笑聲極其囂張，她已經掏出了手機。
電話響起，十幾秒後，對方接通。
“喂，哪位啊？”
為了能夠讓大家都聽清楚，所以柳詩函開的還是擴音。
隻是這第一句就讓柳詩函懵逼了，她連忙開口。
“師傅，是我啊，我是柳詩函。”
可電話那頭卻陷入了沉默。
“柳小姐，你確定對麵那個是你的師傅？”
“我看他好像對你並不熟啊。”
柳詩函狠狠的瞪了蘇寒一眼，又看向了手機。
“師傅你忘了嗎？前幾天你還在網上指點過我的，我當時”
話還沒說完，對方好像終於想了起來，直接開口打斷了她。
“噢，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去年那個花兩百萬從我這裡買走了一份服裝設計稿的怨種，哦不，貴客。”
“不對啊，前幾天你不是剛從我這高價買走了一份旗袍的設計圖嗎？”
“怎麼，這麼快就有新的比賽了啊？”
“那我可得先說好，這一次低於五百萬可不賣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現場所有人。
大家敏銳的察覺到這其中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了。
“師傅你在說什麼呢？”
“那張設計圖不是你指點我完成的嗎？”
柳詩函也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功夫，對方就好像完全把自己給忘了一樣。
在她眼裡，對方可是x。
雖然自己那些參賽的設計都是找他直接購買的，但他怎麼能直接把這種話說出來呢？
而且兩人都交易了這麼長時間了，柳詩函一直在外麵以x的弟子自居，對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柳詩函以為這都是對方默認的事情了。
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啊。
“不好意思，打錯了。”
她知道不能再讓對方說下去，所以當機立斷掛掉了電話。
但剛剛的對話可是所有人都聽見了，掛斷電話卻掛不斷大家的記憶。
“嘖嘖嘖，x的弟子？”
“購買的設計作品？”
“柳大小姐還是有錢啊，幾百萬買一次，這一年多在國外這麼多比賽都獲得過獎項，這是付出了血本啊。”
蘇寒及時跳了出來，那一臉玩味的笑容，寫滿了嘲諷。
而台下那些人看柳詩函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
剛剛電話的信息顯然跟柳詩函自己說的不符合，而且對方這樣的姿態，你確定這就是那設計領域最神秘的大佬？
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販賣設計圖的二道販子。
“那個人胡說的，我剛剛隻是打錯了電話而已。”
“而且我師傅是外國人，這個大家都知道吧？”
雖然柳詩函極力解釋，但這些人的目光中已經充滿了不信任。
“等等，大家是不是有些偏離主題了？”
“我們今天聚在這裡並不是為了探討柳詩函是否是x的弟子這件事。”
“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應該是屏幕上的兩件作品到底誰才是抄襲的。”
眼見事情的發展出現了一些變故，顧墨深終於站了出來，準備強行讓大家的注意力轉移。
“就是，不管對方是不是x，不管我是不是x的弟子，但眼下這作品確實是屬於我的。”
“就算我花錢買的又如何，那也是我們顧氏集團的作品，喬氏集團就是抄襲，應該嚴懲。”
柳詩函也好像抓住了重點，立刻站在顧墨深的旁邊開始反駁了起來。
就算自己是花錢買的又如何？
一個願意買，一個願意賣。
自己花了錢，那現在這個設計的歸屬權就是自己。
對方弄出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顯然就是對方抄襲。
“顧總說的也對啊，不管柳大小姐是不是x的徒弟，但這件設計作品顯然就是她的，總不能一貨兩賣吧？”
“確實，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柳小姐，而是台上的兩幅設計作品，至於柳小姐的問題，那也是人家跟顧氏集團內部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在這個時候，總會有一些見機行事的牆頭草。
顧氏集團他們得罪不起，這個時候出來幫顧氏集團說話，說不定以後就有機會跟顧氏集團合作。
“是嗎？”
每次柳詩函看著蘇寒那賤兮兮的笑容，她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蘇寒沒有理會她怎麼想的，轉頭看向了許清歡。
“許小姐，我現在很認真的問你，你在創作這幅設計作品的時候有沒有跟其他人泄露過？”
這個時候許清歡已經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見蘇寒的話她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喬總，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的過錯，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起身後的許清歡先是朝著喬月鞠了一躬，然後才當著所有人的麵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電話撥通，這一次同樣是十幾秒後才被接通，而且依舊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許小姐，今天打電話過來是在設計上又有什麼新的問題嗎？”
這個聲音剛剛大家都在柳詩函的手機上聽見過，才剛過去沒多久的時間，大家自然不會這麼快就忘記。
而許清歡也是直奔主題。
“我前幾天發給你看的旗袍設計，你是不是發給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