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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雨下的稍歇,淅淅瀝瀝的,撐著傘走可以,沒撐的話還是要躲著點的。
楊千歌跟孫仲穎說道,你送我過來的,我打傘送你們回去吧。
孫仲穎點點頭,他抱著孫承文小朋友擠一擠還是可以的。
顧修遠把手裡的傘遞給孫仲穎,說道,你們父子撐著這把吧,那把讓千歌自己撐。她身子弱,彆沒來由的淋了雨。
孫仲穎接過顧修遠手裡的傘,瞧了顧清夢一眼,敢情是這兩位顧家人留下來了,他笑著問道,那你們呢。
總不能淋著回去吧,顧清夢雖然是個健康的小姑娘,可是打扮的這麼漂亮怎麼可以受委屈呢。
顧修遠望顧清夢那裡掃了一眼,繼而說道,我叫陳伯過來送傘。
這個時候楊千歌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咳嗽聲像極了年過半百的老煙槍,她弓著背站在雨裡扶著門框,那樣子比林姑娘還要弱不經風。
顧修遠皺眉走上前去,問道,我送你回去吧。
楊千歌不置可否,手裡的傘倒是遞到了顧修遠的手裡。
顧修遠轉過去對著顧清夢說道,清夢,等會陳伯就把傘拿過來了,你在這邊等會。
顧清夢淡淡的點頭,眼神都懶得丟給他一個。不然呢,還要他白交代這幾句嗎,她還不知道要等陳伯送傘,廢話。
這邊孫仲穎抱著孫承文跟顧清夢倒了彆,幾人幾步徐徐的往山腳下走了。
獨獨留下顧清夢一人在這一亭裡。
明明是小事,怎的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她都想打電話給吳女士,叫她過來接她了,隻是陳伯都要過來了,她也不想讓媽媽多費這功夫。
左等右等的也沒見人過來,見著這雨倒是小了點,她遮住栗色的卷發頂,頂著雨就小步的在石板路上跑著。
一溜煙走到下麵的假山裡,沒注意看迎麵就撞進一個結實的懷裡。濃烈的煙味撲麵而來。
顧修遠一手撐著傘,一手理所當然的摟著她的腰。
跑什麼呢。顧修遠垂眸瞧著她說道。
這把傘獨獨撐出一片小小的天地出來,圍著男人高高的個子,雨在繼續下著。
她努力掙了掙,男人的手臂環在那裡猶如鐵鑄的一般,怎麼都推不開,她氣急了,這個院子裡的人來來往往的,是很想讓彆人看到是嗎。
顧修遠還不知道她那個怕被人知道的小心思,繼而說道,好了,院子裡都沒人了,我進來的時候把門關了。
這個時候,顧清夢抵開男人的手臂,冷冷的說道,你關院門做什麼,我怎麼出去。
顧修遠見她這副模樣,隻覺得胸口一陣火燒,女孩已經跳開他的傘下,躲進了假山的石洞裡。
那石洞一人見高,也一人見寬。旺盛的牽牛花藤垂墜下來,一朵朵牽牛花鑲邊似的開在那裡,紫紫的。
顧修遠黑漆漆的眼眸突然彎了彎,繼而笑道,有時候,你真像個小孩子。
顧清夢當然知曉內裡那種不被重視的含義,她小聲的嘟嚷道,我本來就是個小孩子。
顧修遠頭微微一歪,打量著綠藤下的女孩,她真的年輕,臉色白皙腮上還帶著桃紅,他忍不住就朝前走了幾步想更靠近些。
顧清夢後退了幾步,問道,剛剛那位姐姐是誰啊。
怎麼你很想認識她嗎。顧修遠問道,他的臉色淡淡的。
就是覺得挺巧的,這位姐姐跟你認識,跟孫仲穎也認識。顧清夢笑道,怎麼能是認識的普通人呢,他們三個人的磁場都很不一樣的。
這是記憶深處的故人吧。
我們年齡相當,認識也很正常。顧修遠簡單的說道。
那她是跟你談過,還是跟孫仲穎談過?顧清夢問道,臉上八卦的表情生動極了。
聽到這句話,顧修遠的眼神變得犀利深邃了許多,他問道,那你希望她跟誰談?
顧清夢擺擺手,說道,沒什麼,問問而已。
談沒談過重要也不重要,愛而不得才是比較難以舍棄的存在。
她要評估孫仲穎的情況,她不能再找個手無寸鐵,可以隨便被人拿捏的小男孩了,那樣她同樣無法擺脫顧修遠的控製。
見到顧清夢這副息事寧人隨便聊聊的樣子,他就知道這小侄女是怕孫仲穎跟楊千歌有什麼故事,如果是他顧修遠的話,她就不在乎了。
剛才還沒打消的疑問又冒了出來,他一步步的緊逼著直接把女孩逼迫到了牆角,慢聲問道,所以,你們剛才光著膀子在做什麼?
顧清夢正色道,沒什麼,蜜蜂咬人,我們都在拍它。
那乾嘛要脫衣服呢。顧修遠問道。
顧清夢笑道,顧修遠,你真沒意思,都跟你說過沒有發生什麼了,你就是偏偏不信。那你是想聽到什麼?我們抱在一起了,如果你沒來就親上了,哦,不是,已經親過一陣子了,隻是被你打斷了。現在你知道你有多礙眼了吧。
顧清夢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臉色是怎麼變的陰沉沉的。
她忍了這麼久了,從來也沒怎麼說過什麼重話,可是人總不能一直忍,總有忍不住的時候。
他顧修遠憑什麼那麼理所當然的。
現在還跑出一個故人來了,彆就是他那個刻骨銘心的前女友吧,老爺子棒打鴛鴦的那個心上人。
男人的眼睛盯著她,人已經欺身壓過來,顧清夢的背後就是冰涼的假山石,另一邊是男人滾滾而來熱熱的鼻息,如果沒有人來,她就是案板上的一條魚了。
可是,也不能有人來。
他挨的很近,鼻尖也幾乎碰上她的。棕色的瞳孔裡盤踞著駭人的顏色,男人修剪的平平整整的頭發遮住了她最後可以看到的天色,在此時此刻顧清夢又一次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力量差距。
顧修遠低聲說道,清夢,你知道我最聽不得這個的。
言罷,男人一隻手穿過她長長的卷發進而握著她的後頸,頭一偏又凶又狠的吻上來了。
顧清夢激烈的掙紮著,又踢又罵,禽獸,流氓,什麼難聽罵什麼。
顧修遠緩了緩,挨著她的耳畔急促的回道,這才哪到哪,你就這麼罵,還有更過分的呢。
說著,他的手伸進了衣服裡探向更深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