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一場戲,演員準備。”劉導大聲的叫道。
隨著他的話落,好幾個演員已經站在了鏡頭拍攝得到的地方。
這一次拍的是將軍與六皇子相約的一幕,和蕭輕寒演對手戲的人,是一個同樣隻有二十多歲的少年,少年氣勢拿捏的很倒位,端坐在高台之上,他目光清冷的看著台上跪著的男人身上,聲音冰冷的道“你可想好了。”
台下的少年將軍一身華服,跪姿筆挺,頭垂得很低,聲音沙啞中有幾分緊繃“草民考慮清楚了,請六皇子給草民一個機會!"
台上的人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而且把玩著已經喝空的茶杯,慢條斯理的眯著雙眼,好似在考慮著什麼。
下麵的少年頭垂的更低,不敢發出一絲聲音,臉上也不敢有一絲的表情。
此時的他在賭,賭贏了,他的家人還有一線生機,賭輸了,便是一大家子的人命。
上麵的少年放下手裡的茶杯,茶杯放到桌子上發出一聲輕而低的聲響。
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少年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響起,聲音淡淡的道“你的家人,我可以護著,三年的時間,三年後,你如果做到了, 你自己來護著你的家人,你為本皇子賣命。
如果你做不到……”
少年皇子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我會多護他們兩年,算是我對你的承諾。”
少年站起來,雙手背到背後,幽幽的走到門口,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如果我能活到那個時間的話!”
少年皇子輕咳了一聲,抬腿大步的離開。
空空的房間裡,隻有少年一 個人,他並沒有起來,而是維持著跪著的動作, 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水。
少年雙眸裡都是堅毅,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終於,眼底的神處有了一絲放鬆,至少,這三年的時間,他可以心無旁騖的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了。
少年皇子雖然體弱,但是做出的承諾卻從來沒有失言過。
意氣風發時的他,和他是敵人,他看不慣他的老謀深算和對誰都假假笑著的模樣。
而他,同樣也討厭他可以肆意的活著,可以對任何人暴露自己的小脾氣。
不對付的兩人,卻又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可是,很老套的故事還是發生在了他們的身上。
少年的父親陣亡,被人誣陷通敵賣國,眼看著自己的親人要被連累下獄,以往最好的朋友,玩在一起的朋友,那些和藹的長輩。
一個個仿佛從他的世界消失了一般,他找不到,也聯係不到,他用儘一切手段去見他們,他們的下人隻是笑著對他說:我們主子無能為力,還請楊小爺自己想辦法吧。
那一刻,少年就知道,他的退路,沒了。
找上少年皇子,也是抱著賭一把的念頭,可沒有想到,平時這個自己最看不上眼,甚至處處給他穿小鞋的少年,卻給了他的朋友,長輩都不曾給的承諾。
少年站起身來,垂眸看著懸掛在他腰間的長劍,那是他父親陣亡之後,留給他的唯一的遺物。
也是將來,會陪著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唯一一件物品。
少年有些青澀,處於男人變聲期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一條命而已,生死。拚一把,不值錢。
房間裡光線折射在少年俊毅的臉上,風神俊朗。
“卡!”劉導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他大聲的道“過。”
房間而且氛圍很好的一幕因為劉導的一聲‘哢’,仿佛穿越了千年,一下子回到了片場。
一旁本來安靜沒有一絲聲音的工作人員出開始忙碌起來,發出各種聲音,整個片場也吵雜起來。
蕭輕寒的表情還沒有從戲裡抽離出來,而做為六皇子的扮演者的少年已經重新回到了蕭輕寒的身邊,笑嗬嗬的對蕭輕寒道“回神了!”
依舊是那一身華麗的衣服,此時的他與剛剛戲裡的他完全不同。
戲裡的他深沉穩重,精明被掩蓋在蒼白病弱的模樣之下。
而現在的他,笑得開朗,臉龐紅潤,那模樣就是一個正常的二十多歲少年的模樣。
早已經拍完個人定妝照回來的許淩音也將剛剛的戲看在眼裡,一副漲見識的模樣。
原來演戲,就如她那個時代的喬裝一樣,確切的說應該說是替代。
變成不同的人,去體驗那人的生活,心路,不有出現破綻,不能被彆人發現一般。
這個,好像不是很難,在那個時代,這樣的事情,他也沒少做,隻是那裡,沒有觀眾而已。
司曉宣跟在許淩音身邊,見她這樣的表情,好奇的問道“你以前沒有拍過戲?”
“嗯!”許淩音點頭。
“彆的我不知道怎麼教你,但是走位卻是可以的,我和你說……”
一聽許淩音有不懂而她精通的事情,司曉宣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拉著她興奮的開始說起來。
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給許淩音聽。
許淩音也沒有拒絕,被她帶著在場中走著,認真的記著她說的話。
其他人看到兩人的樣子,也沒有阻止,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等兩人認真完走位回來的時候, 蕭輕寒和那個少年正坐在一旁聊天。
看到兩人過來,蕭輕寒對兩人招手“過來坐,我讓人訂了奶茶。”
一說到奶茶,許淩音雙眼一亮,都不用再叫,自己就興衝衝的向著蕭輕寒去了。
奶茶,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吃到嘴裡的第一份吃食,那新奇的口感讓許淩音一口就愛上了,對奶茶,再無抵抗。
看著她雙眼發亮的模樣,蕭輕寒不由輕笑出聲,看來,他以後的大嫂,很好哄呢!
倒是一旁的少年看著過來的許淩音雙眼發亮,雙眼更是上下的打量許淩音。
許淩音感覺到了,喝著奶茶,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這人雖然在上下的打量她,但是眼裡裡隻有好奇,沒有其他猥瑣的意思,所以許淩音就當沒有感覺到,看來,這人對她,沒有什麼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