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音將她抱起,輕輕的親在她的小臉上,笑著道“你好棒。”
小果果聞言對著許淩音甜甜一笑。
看到小果果配合了,沈青和閆真也不由的鬆了口氣,沈青趕快說“許小姐,您跟我來。”
許淩音點頭,跟著兩人一起往外走。
蕭墨言側身讓她從自己身邊過去,看著她抱著小果果離開房間,他才轉頭,對張誠楓道“我表妹的事情需要我怎麼配合,您隻管說!”
敢傷害小果果,不管是誰,哪怕這個人有可能是他小姨,他也一樣不會放過。
對一個這麼小的小孩子長期進行虐待,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張誠楓和吳軍聞言都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示意蕭墨言坐到對麵之後。
張誠楓對蕭墨言道“請您登記一下信息,做一個簡單的筆錄,提供一下您和顧果果小朋友的親屬關係資料,同時請您想辦法通知一下顧果果小朋友的母親,或者父親。”
“沒有問題!”蕭墨言點頭,接過張誠楓遞過來的表格開始登記。
等表格登記好,許淩音幾個人還沒有出來。
蕭墨言對張誠楓道“我去打電話!”
“好!”張誠楓點頭,一邊處理手裡的工作。
蕭墨言這才起身抬腳大步的離開這間接待室。
蕭墨言第一個電話打給了遠在f國的小姨,也不管現在f國是什麼時間。
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後,才被接起來,蕭墨言直接點了錄音。
現在,誰都是他的懷疑對象,就算小姨已經有半年沒有回來了,也不能排除,誰說虐待孩子的人隻能有一個?
畢竟,小果果那一身的傷,很多一看就是很久之前的。
對麵有些疲憊的女聲在電話裡響起“小言啊,你怎麼想起給小姨打電話了,有什麼事情嗎?”
蕭墨言的小姨叫安悅溪,是安家最小的小女兒,也是一個服裝設計師。
蕭墨言直言道“小姨,你有多久沒有和小果果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一下子沉默了。
蕭墨言不用再問,也知道小姨連多久沒有和小果果打電話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電話兩頭的人都沉默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很久之後,對麵安悅溪有些遲疑的聲音才響起來“小言,是不是果果出什麼事情了?”
“你能回國嗎?”蕭墨言問道。
“果果出事了!”這一次,對麵的安悅溪說出來的話是肯定句。
“……”蕭墨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對她道“小姨,事業真的比小果果重要嗎?”
“她怎麼了?你告訴我!”對麵的安悅溪急切的道,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個度。
“說了你能立刻趕回來嗎?”蕭墨言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感情。
“……”對麵的安悅溪再次沉默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蕭墨言的聲音同樣沒有感情“等你回來再說吧小姨,我先掛了。”
沒有給對麵的安悅溪說話的機會,蕭墨言直接掛了電話。
他深吸了口氣,回到接待室對還在寫資料的張誠楓道“我能要一下小果果身上有傷的照片嗎?”
“行,你加我微信,我發給你。”張誠楓沒有猶豫的道。
“謝謝!”蕭墨言說著,點開自己的微信,和張誠楓加了好友,照片快速的被傳到他的手機裡。
蕭墨言點開,看著那張照片,已經看過一次了,現在看著,依舊刺的他的雙眼生痛的。
果然,這樣的照片,一輩子他都不可能平心靜氣的看的。
自己受不住這樣的痛,彆人也彆想好過。
想了想自己健朗精神的姥姥姥爺,蕭墨言一邊往外走一邊快速的拉了一下群。
然後,抬起手機對著警局拍了一張照片。
剛好這個時候許淩音抱著小果果從一旁的房間裡走出來,他抬手對麵兩人又拍了一張,直接丟進群裡。
後邊跟著的是一張張他截好圖的,他和許淩音對話的頁麵,接著是幾張小果果身上受傷的照片。
最後是他和他小姨電話的錄音,很無情,也很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
許淩音他們感覺沒有多長時間,但是時間卻是飛快的,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大多數人這個時候都已經進入了夢鄉,睡得沉沉的。
比如蕭家、安家眾人。
半夜,手機突然‘滴咚、滴咚、滴咚、滴咚……’一聲聲消息提示聲驚醒了蕭家和安家眾人。
當然,這個眾人並不包括被蕭墨言懷疑的安悅溪和顧家眾人。
被驚得猛然睜開雙眼的眾人不由的皺起眉頭,一邊拿自己的手機,一邊怒罵一聲:“那個兔崽子大半夜的不睡覺發消息!”
心裡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可是當打開手機看到一個陌生的群名出現在自己微信列表中,而群名是‘果果在花容警局’7個大字,群主的頭像是蕭墨言微信頭像時。
所有的抱怨和憤怒瞬間凝滯。
眾人沉默的打開群,當他們從頭開始看起,一張張截圖,照片觸目驚心,刺得他們差點兒一口氣沒有上來,尤其是最後安悅溪的沉默。
眾人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差點兒沒有厥過去。
群裡的一條條消息都難以置信,讓他們又急又氣的紅了眼睛,可是看到群主是蕭墨言時,所有的懷疑都打消了。
蕭墨言,不會和他們開這種玩笑,他也不是開玩笑的人。
也因為如此,就算他們再難以接受,也知道這就是事實,而且,是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
爆脾氣的老爺子第一個瘋了,長長的消息直接出現在群裡,點開一聽:
“混賬,混賬,畜生,畜生,怎麼敢的,啊,他們怎麼敢的,怎麼敢啊!
兔崽子!
都給老子滾起來,視頻會議,不管是誰,敢這麼傷果果,老子要弄死他!”
老爺子話落,一個視頻聊天提示出現在界麵上麵。
眾人緩緩加入,隻一瞬間,整個頁麵出現十幾個畫麵。
最上麵的是老爺子,她身邊坐著同樣一臉怒容,眼淚直掉的老太太,正是安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