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死物爭寵,他一個大活人,難道還爭不過?哼!
這麼想著,蕭墨言再次恢複了淡淡的表情,表現的那叫一個淡然。
仿佛剛剛心裡酸的冒泡的人,不是他一樣。
此時許淩音的心思全在劍上,完全無視了自己的男朋友。
所以蕭墨言此時豐富的心思活動,她是完全沒有注意到。
第二天天剛剛亮,許淩音還沒有起床,就聽到了嘈雜聲。
因為被吵醒,許淩音眼睛都沒有睜開,眉頭先皺了起來,臉色特彆難看。
可是聲音並沒有停下來,而且還越來聲音越大。
許淩音被煩的再也睡不著了,她猛得睜開雙眼,雙眼裡都是淩厲的殺意。
從床上下來,身上依舊是長長的孔雀綠的睡衣,長長的頭發微微淩亂的披在她的身後。
她眼神不善的 走到窗戶前,往下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彆墅門口處打起來的人眾人。
蕭墨言黑著臉站在蔣奶奶和蔣爺爺兩人前麵,他帶來的四個保鏢和蔣家的傭人和對麵她不認識的人打成一片。
包括她那個傻呼呼的弟弟也上手了。
和對麵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但是比他還要 高上一些的男人打的……
你給我一下,我給你一下,像是小學雞互喙一樣。
許淩音的眼角一抽。
看來,臭弟弟的教育,也要提上日程了。
看著一對中年夫妻向著蔣家二老而去,已經到了蔣家二老的麵前,蕭墨言對上了。
他們的聲音她在樓上也能聽到“給老子滾開,否則,老子連你們一起打,彆多管閒事。”
“你們滾出我家,否則,我告你們私闖民宅。” 任晴被氣的眼前發黑,但是還是厲聲道。
“嗬嗬……”對麵中年女人聞言,笑得更加的囂張了, 聲音裡都是殺意,冷哼一聲道“你又不是沒有告過,你們贏過嗎?”
對麵的女人依舊笑得囂張“你們奈何過我嗎?”
“你,你,你們就是欺負我們兩口子沒有依靠是不是?”任晴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 是又如何,我勸你們兩人最好乖乖的把你們名下的財產早早的轉給我們家天賜,否則,到老了沒有人管你們,我們天賜對你們不好,你們可彆後悔。”
“我呸,就你們這樣,想都不要想,彆說現在我有女兒有孫子。
就算沒有,我們把錢全部捐給國家,我們兩人活不起,喝藥死了,也不會讓你們從我們身上得一分錢。”
“你……”對麵的中年男人氣得眼神犀利, 看著蔣家二老的眼裡全是恨意。
他聲音冷冷的道“表哥,咱們的血緣最近了, 難道我會對你們不好?
不管怎麼樣,還是咱們親,血緣在那裡,是沒有辦法斷掉的。”
“呸!”彆以為我不知道,我懷孕的時候,是你兒子在我後邊推了我一把,讓我流產的。
還因為胎兒太大,又因為他沒有及時給我叫醫生,讓人失血過多,送去醫院,不光孩子保不住了。
我失血太多,為了保住我的命,隻能連子宮也切除了,從此,我失了做母親的資格, 這都是你和你兒子蔣天賜害的。“
任晴說到最後,幾乎是用吼的吼出來的,她的情緒特彆的激動,這一看就知道,她心裡這道傷,還沒有徹底的好,傷口依舊在。
對麵的人對她激動的情緒並不在意,反而還得意的一笑“那算是孩子嗎?一個胚胎而已,就算是死了,我們大不了賠點兒錢。
我們這並不算是殺人,警察來了也沒有辦法,我們隻需要花點兒錢就是了,不是嗎?哈哈……”
“就是,死了也就死了,沒有想到,我們的運氣這麼好,你竟然連子宮都沒有保住,看來老天還是向著我們的,你看,竟然讓我們一勞永逸了,這也太好了。
你說的報應,我們可不相信的,你看,我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
兩人笑得囂張。
“呸,我們的錢就算是丟了,被打水漂了,我也不會讓你們得到一分錢,你們,想都不要想。”
“好話說了你們不聽,就不要怪我了。”中年男人冷哼聲“老不死的,老子弄死你。”
蔣奶奶兩人被嚇得不輕,人也直往後退,腿一軟人就直直的向後退去。
這一幕可嚇壞了蔣爺爺和蕭墨言。
“老婆子!”
“奶奶!”
兩人又驚又怕,兩人伸手要拉住她,可是伸出來的手並沒有拉住她,驚得冷汗都下來。
完了完了,老太太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摔到地上,不死也得癱了,這哪裡受得住。
對麵幾個人眼裡都是興奮,太好了,最好是摔死這死老太婆才好,哈哈……
連任晴自己也覺得,自己完 了。
在她後倒著, 臉朝上的時候,看到飛身而下的許淩音,手裡是那把長劍,漂亮的臉上一片冰冷。
她的速度極快,在任晴倒地之前,一隻手穩穩的圈住任晴的腰,自己的身子當靠背,將任晴護在自己的懷裡。
手裡的長劍指向前方,直直的抵在中年男人的脖子處,長劍散發著凜冽的寒芒,此時的許淩音,眼裡是一片的殺意。
她的聲音冷冷的道“你們,找死。”
“啊!”對麵女人被嚇得血色全無,臉色發白,又馬上捂住自己的嘴,瑟瑟發抖。
唯恐那把劍真的割傷男人的喉嚨。
男人同樣被嚇得臉色發白,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動卻不敢動“彆,彆衝動,小心劍,彆,彆傷到人。”
“老婆子,你沒事吧。”蔣爺爺被嚇得到現在心裡還是突突直跳的,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靖一些之後,才又接著開口道“ 我們的財產,你們想都不要想了, 絕對不會給你們。”
蔣爺爺真的是氣狠了,身體都是顫抖著,臉色漲紅,眼裡都是紅血絲。
對麵的中年男人被許淩音嚇到之後,回過神來,反而不害怕了。
他的臉色淡定,甚至還掛著得意的笑容“彆以為你拿著劍就能威脅到我,如果你敢傷我,我就報警,讓警察抓你。”
許淩音真的是一句廢話都懶得和他再說,抵著他脖子的長劍微微一劃,皮肉被劃開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發出輕微的聲音。
中年男人的脖子瞬間有一道細長的口子,鮮血從細長的口子裡如線一樣流出。
“啊,救命啊,殺人了,她殺人了,救命啊。”女人被嚇和尖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男人同樣也被嚇得眼睛一翻直接暈倒在地上。
許淩音不屑的撇了撇嘴,冷聲道“孬種。”
“你,你殺人了,我,我要報警,我要報警。”女人的身體都是顫抖的,人更是害怕的坐在地上往後一退再退。
她的手裡拿著手機,快速的撥打報警電話。
蔣爺爺剛剛要去阻止,許淩音卻攔住了他“蔣爺爺,相信我,沒事的,讓他打。”
“真,真的,真的沒事?”蔣爺爺已經被嚇得話都說不利落了“那個,建邦,是不是死了,這可是,殺人的罪,你,你會被捉起來的。”
許淩音依舊臉上帶著笑容,聲音溫柔的安慰他“蔣爺爺,沒事的,他沒死,就是嚇暈倒了。”
“真的?”看著他倒在地上捂著脖子,直挺挺的模樣,和死了沒有什麼區彆。
“真的!”許淩音失笑,另一個手不扶著任晴呢,她對蔣正民道“蔣爺爺,扶好蔣奶奶。”
“哦,好好。”蔣正民還有些愣愣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確定蔣正民扶好任晴之後,許淩音臉上的笑容一收,身形如鬼魅一樣向著還在扭打的兩方人馬衝去。
她的動作很快, 下手又快又利落,幾乎是一劍一個人,瞬間放倒好幾個人。
她所過之處,一個個全部瞬間負傷。
本來在打架的蔣宅裡的人,動作齊齊的頓住。
看著許淩音那猶如殺神的模樣,一個個驚恐的直口水,好,好可怕的實力好快的動作。
隻是一個眨眼的時間,蔣天賜他們帶來的所有人已經被放倒了,包括蔣天賜。
“你,你,你是一個怪物,怪物,救命啊!”
女人店裡大聲的叫著,其他人都不敢出聲,隻痛苦的抱著自己的傷入在地上扭曲著。
許淩音一點兒也不在意他們這答對叫她。
她站在人群中間,一身殺氣,手裡的長劍上有鮮血滴下。那模樣,特彆嚇人。
見所有的人都不能動之後,許淩音一收自己身上可怕的氣息,轉身,如普通人一樣,向著蔣家二老走去,一邊笑著道“好了,蔣爺爺,我去換一個衣服,這裡交給佻處理了,一會兒警察來了,如果需要我配給,您讓人叫一下我。”
“好好好,你去吧,這裡有我們呢。”蔣爺爺哪裡有不同意的,此時他看向許淩音的眼裡,都是喜愛和尊敬。
這與年紀無關,而是她的實力換來的尊重。
這樣的敬重,她值得。
許淩音大步的向樓上去。
這時,蔣康湊了過來,星星眼的看著許淩音的背影,一臉崇拜的道“我姐好帥,帥得不要不要的,是我見過最帥的人。”
“……”
“……”
蔣正民和任晴兩人對視一眼, 眼裡都有無奈的笑容,這話,他們反駁不了,他們也覺得,音音是世界上最帥的人,反正,是他們有生所見的人裡,最帥,最有魅力,最強,最漂亮的人。
而這個人,是他們的孫女。
那一刻,二老的腰背都挺直了,眼裡都是與有榮焉的驕傲。
蔣康哪裡閒得住?
回過神來,他第一時間抱到倒在地上依舊一動不動的男人身邊,將自己的手指放到他的鼻子下試試還有沒有呼吸了。
半天之後,他重重的鬆了口氣,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容,回頭,臉上帶著笑容對 蔣爺爺兩人道“爸爸、奶奶,沒事,沒死,有呼吸。”
蔣正民和任晴兩人聞言是真正的把提起來的那一口氣鬆了下來。
沒死就好,沒死不好。
並不是他們心疼男人,或者有其他的想法,而是因為剛剛揮向男的那一劍,是許淩音揮的。
如果他真的死了,就算他們再有錢,也不容易脫身,尤其他們還不是f國本國的人。
而許淩音他們隻是來裡看比賽的。
在這裡,是完全沒有人權的。
人沒有死,就少去很多麻煩,接下來的事情,不用許淩音出麵,他們就能處理好,畢竟,隻要不死人。
這裡的警察也不願意多管閒事。
如果他們想管,塞點兒錢就能把事情糊弄過去,所以,這事情也好辦。
蔣正民和任晴幾個人的臉上,才真正的有了笑容。
也因為人放鬆下來,也有了管閒事的心情。
蔣康看著中年女人嘿嘿一笑“喲,二嬸?你不是和二叔關係很好嗎?每天都說你們有多恩愛,你們關係有多好 。
現在是怎麼著?看著二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她怎麼就不心疼了?
不管了?
蔣康可是慣著她,蔣康馬上笑眯眯的看著她笑嗬嗬的道“快去把二叔扶起來啊!”
“你們,你們把你二叔殺了,你們殺人了。”
“對 麵的幾具人都沒有說話,隻淡淡的看著她。
二嬸還以為自己說到他們害怕的地方了,馬上又有了底氣,她再次大聲的嚷嚷道“你們把你二叔殺了,你二叔都已經死了,我就算扶他,他知道嗎?
我扶了他,萬一一會兒警察來了,懷疑是我殺了他怎麼辦?
我就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我又不傻,所以,你們彆想騙我去扶他,到時候把他的死安插在我的身上,想都不要想。”
“……”
“……”
“……”
對麵幾個人看著女人洋洋得意的模樣,一時間沉默了,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
看來。這個女人也沒有他說的那麼喜歡二叔啊。
看看,一知道他死了,對她來說,沒有了利用的價值,連去看他一眼,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死了都不願意去。
嗬……
蔣家所有人的心理活動對麵的人並不知道。
很快,彆墅外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管家站在庭院的門前,迎他們進來。
一群穿著警察製服的人匆匆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