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勁收氣,嚴川上前將院門打開了一條縫。
“乾嘛?”嚴川警惕地看了一眼王五,隻有他一個人,手裡也沒有拿武器。
王五想要推門進院,可是卻被嚴川用手抵住了院門,王五推了一把,發現根本推不動,顯得有些驚訝。
但他並沒有繼續推門,而是開口詢問:“嚴川,你看見麻子和齙牙了嗎?”
“沒有。”嚴川平靜回答。
“沒有?”王五頓時皺眉,然後又道:“麻子和齙牙失蹤了你知道嗎?”
“失蹤?”嚴川故作疑惑:“他們失蹤了,關我什麼事情?你不是應該去找衙門嗎?我又不是捕快。”
“你”王五欲言又止,又問了一句:“真沒有看見他們?”
“如果沒有彆的什麼事的話,就趕緊走吧!”嚴川不想繼續糾纏下去,伸手就要關門。
王五見狀著急得將手伸進門縫阻攔,結果被門夾得嗷嗷慘叫。
“還想乾嘛?”嚴川有些不耐煩了,鬆開了門,露出一臉凶光。
王五隻好尷尬一笑:“實不相瞞,是有人跟我說,前天晚上麻子和齙牙說要來找你然後就一直不見了蹤影。”
“找我乾嘛?我和他們又不熟!”嚴川皺眉。
前世三百來年的閱曆,嚴川說起謊話來滴水不漏,讓王五完全沒有看出不對勁。
“算了沒看見那我就再去找找!”王五歎了一口氣,轉身就走。
可是卻在走了幾步後,轉頭看到了嚴川院子外一塊石頭上刻著一個奇怪的圖案。
王五頓時皺眉,這個符號是他們幾個混混之間溝通的信號。
因為無所事事,他們經常會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所以就需要做些這樣的符號來踩點或者溝通。
這樣一看,麻子和齙牙是來過這裡的,並且選擇動了手,不然不會留下這個標記。
隻是結果來看,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
隨著嚴川的院門關閉,王五回頭看了一眼嚴川家的門,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了快步離開。
送走王五,嚴川卻並不擔心。
他們一夥混混,都是普通凡人,除了王五可能身強力壯有力氣外,其他幾個都不值一提。
況且自己那晚將屍體處理得很乾淨,不用一點手段絕對不可能找到。
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繼續提升實力。
所以嚴川接下來的時間,除了在家修煉外,就是去虎頭山附近采集各種草藥,靈草。
用得上的就留下,用不上的就去鎮子裡賣掉換錢。
一連三十多日過去,王五也沒有再來尋找麻煩,嚴川的修為也從練氣境界二層步入了練氣境界二層後期。
憑借自己的修煉記憶,練氣境界的功法運轉已經非常熟悉,所以進步神速。
除了修為提升外,嚴川這些時間也依靠煉丹製藥,儲備了不少各種樣式的藥丸。
能夠提升凝氣丹也都煉製出來了三枚備用。
因為距離上次服用丹藥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體內的丹毒已經順著每一次運氣慢慢排出了體外。
又吞下一顆凝氣丹後,嚴川經過一整夜的消化,境界便突破到了練氣境界三層。
走到院子當中,嚴川隨手拿起靠著牆上的一根木棍,以棍為劍輕輕一揮,頓時劍氣迸出,在院子裡掀起一陣狂風。
雖然境界提升很快,嚴川卻也感受到了渾身經脈的疲勞感。
畢竟這具身體的天賦平平,又錯過了修煉的最佳時間,得需要些時間恢複一下。
最好是找一個靈氣充裕的地方靜養一段時間,不過這樣的地方在這個世界可遇而不可求,也就隻能作罷。
就在這個時候,何青蓮從裡屋出來,小心走到嚴川身後小聲講道:“嚴川,我能麻煩你一個事情嗎?”
嚴川回過頭來,看到她局促小心的樣子有些心疼,於是問道:“怎麼了?有事情告訴我就好,不用害怕。”
“再過幾日就是我母親的忌日!”何青蓮扯著自己的衣角呢喃道:“我想去鎮子裡給她買點黃紙,到時候好給她燒一點過去。”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嚴川扶住何青蓮的肩膀,笑著安慰:“剛好我也想要去鎮子裡看看,今天就和我一起去吧!”
“好!”看嚴川答應,何青蓮開心不已,轉身回到房間就想要打扮一下。
何青蓮回到屋內,不一會兒便換上了一件嶄新的藕荷色長裙,這是嚴川去鎮子裡前些日子特意為她買的。
經過這段時間得到巨大生活改善後,何青蓮以前因為營養不良原本凹陷的臉頰也豐潤起來,肌膚白裡透紅。
最動人的是那雙眼睛,從前總是黯淡無神,此刻卻似乎閃動星光。
她低頭係腰帶的動作讓嚴川看得一怔,這哪還是當初那個麵黃肌瘦的村婦?簡單扮後都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好好看嗎?”何青蓮被盯得耳根發燙,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帶。
“當然好看了!”嚴川溫柔一笑,然後道:“就是臉上還少點東西。”
“臉上?”何青蓮下意識捧著臉,有些疑惑。
“待會去鎮子上了,給你買點胭脂水粉抹抹,一定可以更漂亮!”嚴川打趣。
何青蓮頓時臉更紅了些,自從嚴川性情大變後,自己好像換了個丈夫一樣,倒是有些羞澀。
一路出了門,剛到村口,
村口的老槐樹下,幾個納鞋底的婦人見嚴川夫婦走來,頓時交頭接耳。
“快看何丫頭!”張嬸捅了捅身旁的李大娘:“這才多久沒見,水靈得跟換了個人似的!”
李大娘眯起昏花老眼,嘖嘖稱奇:“可不是!那衣裳料子,怕是值半吊錢哩!”
幾個年輕媳婦更是豔羨地盯著何青蓮身上的長裙,那布料在陽光下泛著柔光,襯得她肌膚如雪。
有人小聲嘀咕:“這嚴川怕不是撞了什麼大運”
蹲在石碾旁的趙婆子卻突然冷笑:“賭鬼就是賭鬼,狗改不了吃屎,打扮這麼好看出去,說不定是想要把他媳婦賣咯換錢!”
說著還故意提高嗓門,怕嚴川與何青蓮聽不到一樣:“就怕有些傻子,就要被賣了還不自知"
話音未落,嚴川指尖輕彈,一縷靈氣悄然而出。
趙婆子頭頂上方的一截樹枝突然啪地一聲斷成兩截,剛好砸在趙婆子跟前,驚得她差點從石碾上栽下來。
”趙嬸小心!“嚴川似笑非笑:“年紀大了,說話太急容易咬斷舌頭。”
何青蓮抿嘴偷笑,在眾人驚豔的目光中挽住丈夫的胳膊。
那些曾經可憐她的眼神,如今都化作了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