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彆墅裡正進行著‘慶功宴’。
沈秋蓉讓廚房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還開了幾瓶價值數十萬的紅酒。
沈洛嫣迫不及待地舉起酒杯。
“來,我們為哥哥即將掌管集團的新能源事業部乾杯!”
其他人紛紛舉起高腳杯在空中相碰。
“cheers!”
裴誌遠抿了一口紅酒,神色鬆弛自在。
“今天逸年在董事會上的表現不錯,有魄力,像我年輕時候的樣子。”
沈逸年輕笑,“這都得益於父親的栽培。”
“如果沒有父親和奶奶,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說著,他舉起手中的酒杯敬了父親一杯,然後仰頭一飲而儘。
裴誌遠看他的眼神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傑作,眼裡都是滿意和慈愛。
“彆謙虛,你在商業領域確實很有天賦,以後再細心些,肯定會更上一層樓。”
沈逸年目光堅定:“謝謝爸,我會加倍努力的。”
“好啦,你們父子倆這麼客氣做什麼?”沈秋蓉眼角笑出了細紋。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暗紅色的旗袍,脖子上戴著價值百萬的鑽石項鏈。
整個人既喜慶,又透著優雅貴氣。
“對了,”裴誌遠突然開口,“逸年,下周你和我一起出席科技商業晚宴。”
“正好露露臉,讓大家知道你的新職務,順便結交些科技圈的新貴。”
聞言,沈逸年雙眼一亮:“好的,爸,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我也要去!”沈洛嫣嘟著嘴撒嬌:“爸,你都好久沒帶我出席公開場合了。”
沈秋蓉嗔怪地看了女兒一眼。
“你哥哥是去談正事的,你湊什麼熱鬨。”
“媽,你偏心!”
“我哪裡偏心了?”
裴誌遠笑了笑:“沒事,想去就去吧。”
“正好那天的晚宴會有不少名媛千金出席,小嫣可以多交些朋友。”
沈洛嫣咧嘴一笑,得意地衝母親眨了眨眼,然後夾了塊肉放父親碗裡。
“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了。”
“爸,你放心,宴會那天我一定會成為全場的焦點,絕對讓你臉上有光。”
裴誌遠輕笑著搖了搖頭,眼神寵溺。
餐桌上的氛圍十分融洽。
沈逸年抬眸,與母親悄悄對視了一眼。
沈秋蓉接收到兒子的暗示後,狀似無意地問。
“誌遠,逸年接手核心產業後,股份方麵該如何”
“這個不急。”裴誌遠打斷她,“現在最重要的是逸年在集團站穩腳跟。”
沈秋蓉心裡有些失落,但還是輕笑著點頭。
“你說得對,逸年還年輕,需要多磨礪磨礪,一步一步來才穩妥。”
沈逸年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低垂的眼眸,掩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晚餐結束後,大家來到客廳,跟尋常家庭一樣,聊起了家常。
沈洛嫣繪聲繪色地講述她最近參加的派對。
沈秋蓉不時插話補充,眼神溫婉。
沈逸年則與父親偶爾討論幾句集團事務。
幾個話題交錯著進行,客廳裡一派熱鬨。
沈洛嫣說得有些上頭了,忽然不懷好意地說。
“哥,你在贏了裴家那位,某些人怕是要氣得睡不著覺了。”
她故意拖長了音調,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沈秋蓉嗔了她一眼,假意嗬斥:“小嫣,彆這麼說。”
不等裴誌遠開口,她又換上了擔憂的眼神。
“誌遠,如今阿年贏了,延徹那邊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裴誌遠目露不悅:“這能有什麼問題?”
沈秋蓉小心翼翼地說。
“畢竟是集團核心業務,如今給了阿年,我就怕延徹心裡難受。”
裴誌遠冷哼了聲,“他有什麼難受的?他手上的產業還少嗎?”
沈秋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時,沈洛嫣跳出來充當解語花。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手段向來狠辣,怕是會偷偷報複我們。”
她故意把‘我們’兩個字咬得很重,眼睛瞟向父親,觀察著他的反應。
裴誌遠眉頭緊鎖,“他敢?集團還是我說了算。”
沈洛嫣撇了撇嘴,“爸,那位又不是第一次忤逆你了。”
“他有奶奶支持,還有徐家支持,腰杆子硬著呢,你的話算什麼。”
這話戳中了裴誌遠的逆鱗,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怒斥道。
“怎麼張口閉口就是那位?他是你大哥!”
沈洛嫣委屈得不行,“我一廂情願喊他大哥,你看他搭理我嗎?”
“憑什麼就要求我,不要求他,難道就因為我好說話,好欺負?”
沈秋蓉在桌底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示意她彆激怒父親。
裴誌遠看到女兒眼含淚光,泛起了心疼。
“行了,你不想喊就不喊,反正你們也見不上幾次。”
“至於新能源這塊,我會派人盯著,諒他翻不出什麼浪來。”
“你們彆擔心。”沈逸年適時開口,“不管大哥怎麼打壓我,我都能應對,再說不還有爸嗎?”
裴誌遠點了點頭,“嗯,在集團,我會多顧著點逸年。”
“當然我也相信,沒有我,他自己也能處理好這些事。”
沈秋蓉見目的達到,立刻換上溫柔的表情。
“好了,那我們不說這些了。”
原本其樂融融的客廳變得有些安靜。
沈秋蓉想了想,突然說道,“對了,誌遠,明天是舟舟的生日吧。”
“我準備了一份禮物,你幫我帶過去。”
她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精致的禮盒,上麵係著藍色絲帶。
“是一款限量版的高樂玩具,我托朋友買的,舟舟應該會喜歡。”
“媽!”沈洛嫣拉長了臉,“憑什麼給他們送禮物?”
“我和哥哥生日的時候,他們那邊連個短信都沒有!”
沈秋蓉用眼神警告她彆說話。
“小嫣,再怎麼說那都是你大哥的兒子,而且我也很喜歡舟舟。”
裴誌遠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接過禮物,“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他完全沒注意到女兒翻上天的白眼,以及兒子眼中的不屑。
沈逸年很多年前就試過向正房示好,得到的隻有羞辱。
他不明白母親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還要做這種無意義的事。
不管是做給父親看,還是想感動那些人,他都不屑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