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問槐序了,他說他們家的水泥一點效果都沒有,根本就不能把石頭粘起來,你贏定了!”
薑大強更加感覺勝券在握了,抱著薑小梨舉過頭頂:“不愧是我女兒,真厲害!”
第二天,蘇喜起了個大早,繚繞在半空中的晨霧還末完全消散開去,絲絲縷縷,若有若無,陽光就在瞬問突破了這縹紗的白紗,虛虛實實仿若在仙境中一般,讓人歎為觀止了
蘇喜製作完一爐水泥後,拆掉了圍牆的籬笆,打算用石頭重新建一個。
在她拆籬笆的時候,再次引起村民圍觀。
永安村的村民都是用木頭做院牆,或者是用竹子,看到蘇喜在這暴雨季拆掉院牆,個個都以為她瘋了。
“喜娘莫不是真的得了失心瘋?先是妄想能把石頭粘起來,現在又把院牆都拆掉,她到底想乾什麼!”
“不知道!反正等她家被雨水衝的時候,彆想來我家避難!”
對於這些人的議論聲,蘇喜充耳不聞,催促陸觀棋和沈槐序加速乾活。
再過個一兩天,永安村肯定會下大暴雨,他們要抓緊時間!
然而越是忙的時候,越出亂子。
隔壁薑家突然傳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接著便是薑大強一陣風般從家裡跑出來,抬手掀翻了蘇喜手中抹水泥的泥抹子。
泥抹子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摔在了地上。
“薑大強,你發什麼瘋!”蘇喜皺眉看著他,心情極為不爽。
“我妻子陪嫁的玉佩不見了,肯定是你兒子偷的!”薑大強惡狠狠道,“晌午的時候,那玉佩還在我妻子的首飾盒裡,可你兒子來了我家一趟,那玉佩就不見了!”
蘇喜瞬間就明白了。
這是薑大強策劃的誣陷大戲上演了!
而她怎麼能不好好配合他呢?
蘇喜做出一副勃然大怒的樣子:“你有證據嗎?憑什麼說玉佩是我兒子偷的!”
“我當然有證據!”薑大強冷冷一笑,指著坐在他家門口摘菜的幾個長舌婦,“這幾位都看到了,隻有你兒子來過我家!”
那幾個長舌婦早就收了薑母給的好處,上山挖得新鮮野菜,自然會站在薑大強這邊,連連點頭。
“沒錯!剛才我們親眼看到沈槐序跑進來,又急匆匆跑出去了,懷裡好像還揣了什麼東西。”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那小子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懷好意。”
“平時看著這小子還挺本分的,沒想到手腳竟然不乾淨。”
本來就圍聚了一群村民看蘇喜拆院牆,現在見有戲看,目光都落到了沈槐序身上。
沈槐序臉都漲紅了,連連擺手:“我沒有!我剛才去找小梨隻是向她道歉,不該把她丟在山上,然後我就出來了。”
他想起昨天不應該把薑小梨丟在山裡,今天特意去跟她道歉。
沈槐序焦急走到薑小梨麵前,伸手拉她胳膊:“小梨,你快說啊!”
薑小梨心虛避開眼睛:“當時我在打瞌睡,沒看清楚。”
她的話如晴天霹靂般打在沈槐序身上。
沈槐序滿臉都是不敢置信,明明他剛才去找薑小梨的時候,她還很有精神,現在為什麼要撒謊!
“聽到了吧,在場的各位都是證人!”薑大強直接拽著沈槐序的衣領,把他提起來,惡狠狠道,“說,你偷的玉佩藏在哪了!”
沈槐序雙眼猩紅,咬緊牙關。
他突然想起來薑小梨送給他的那個荷包,裡麵就有一個摔兩半的玉佩。
又想起陸觀棋當初勸他,說薑小梨的心思重,不要上當。
可他那時候像個傻子一樣維護薑小梨,導致自己陷入了萬劫不複。
“我沒有拿你的玉佩,我沒有偷東西!”沈槐序惡狠狠盯著江大強,啞著嗓子為自己辯解。
他的眼神凶狠冷冽,讓薑大強想到冬天打獵時遇到的野狼,那碧綠眼睛中的冷意殺氣和沈槐序現在的眼神一模一樣。
竟然讓薑大強有些發怵!
一個小孩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眼神!
“薑大強,剛才那些話隻能證明沈槐序去過你們家,不能證明他偷了東西,你快點把他放下來!”蘇喜語氣冰冷。
薑大強直接抬起胳膊,作勢要把沈槐序扔到地上去。
“他是我的繼子,如果你敢把他扔下去,我一定告到官府,讓你付出千百倍的代價,不死不休!”蘇喜語氣中帶了殺意,眼神銳利如刀,強大的氣場勢不可擋。
這氣場是她從末日的死人堆裡磨練出來的,讓身邊的人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不由得離她遠了幾分。
陸觀棋有些吃驚,沒想到蘇喜今天會如此護著沈槐序,也沒想到她的氣場竟然這麼強大。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真的是一個鄉野村姑嗎?
蘇喜的話直接把薑大強唬住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乖乖把沈槐序放在了地上。
隨後,內心一陣惱羞成怒。
他竟然被一個女人唬住了!
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今日,他一定要讓這母子倆付出代價!
“你說他沒偷,那你又有什麼證據!”
蘇喜直接打開家門:“他從你家出來後便回家了,如果偷東西,肯定會藏在家裡。你隨便搜,如果你搜到了,不管你開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但如果你沒搜到——”蘇喜話鋒一轉,語氣驟然變得無比狠辣,眼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那我們就去官府一趟,讓縣令老爺判判你這汙蔑罪要挨幾大棍。”
“好!”薑大強早就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直接答應下來,然後衝進蘇家開始搜查。
一直到現在還感覺輕飄飄,不敢相信蘇喜竟然站在自己這邊的沈槐序瞬間清醒,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咚咚直跳。
不好!
薑小梨給他的那個荷包,就在他的枕頭下麵!
想到蘇喜剛才那麼信任他,沈槐序羞愧難耐,想要衝進去攔住薑大強。
還沒邁開腿,就被人從身後攔住。
“隻要你進去了,那就會坐實你偷東西的罪名。”
是陸觀棋。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沈槐序身後。
“陸大哥!”沈槐序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那個裝著玉佩的荷包,就在我的枕頭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