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聽到這裡,覺得再抵賴下去也沒有必要了。
為了孩子和家人也沒必要再堅持下去。
珍珠大院進出的物品和人員檢查的是極其嚴格。
據小野交代,他作為廚房的采購人員,將炸藥塞進了大米裡,悄悄的帶了進來。
一般來說,即使是普通的大米,也會經過嚴格的檢查程序。
然而,由於小野在這裡工作多年,大家對他都比較熟悉。
加上他經常給負責檢查的士兵一些小恩小惠,這些士兵便對他放鬆了警惕,沒有仔細檢查他運進來的大米。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疏忽,竟然釀成了如此巨大的漏洞!
更令人震驚的是,小野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還不惜花費重金買通了一名值夜班的守衛。
趁著夜色的掩護,小野與這名守衛裡應外合,將炸彈悄悄地安放在了會議室的下方。
而今天,這名守衛恰好請假沒來上班,想必他知道事情早晚敗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審訊人員對大帥的這一操作無比佩服,大帥肯定提前得到了什麼信息,三言兩語就讓間諜招供了。
向北又問,“你是怎麼得到開會的消息的。”
聽到這裡小野嘴角露出了嘲笑,是采購清單告訴我的。
向北聽到這裡,“暗歎真是他媽明顯的漏洞。
當有大量高級將領來參加會議時,一般都會安排午餐。
隻要看采購清單上食品的檔次級彆。
很容易推算出參會人員的級彆和數量。”
向北又問,“那你為什麼不采用投毒的方式?
你又怎麼知道是軍隊的將領,而不是政府的高官呢?兩者都在這個院子裡辦公啊!”
這個時候張強回答,“老板,咱們采購有兩套賬。
哪個部門采購物品,哪個部門下單子?很容易辨彆是政府部門還是軍隊。
像這種級彆的用餐,至於廚房驗毒也很簡單,廚房裡養了幾隻雞?每次廚房的用料都會提前給雞食用。出餐也會抽查著給雞使用。”
向北雖然在珍珠大院住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規矩。
向北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萬幸是沒有在軍隊或政府那邊出現間諜。
剩下的事就交給了審問人員,向北還要去看一下那些高級將領身邊的人。
看看這些將領帶來的親信,近百人裡麵一個日本間諜都沒有。
倒是有1個軍統,兩個紅黨。
向北揉了揉額頭,還真不好處理,他是兩邊誰都不敢得罪。
向北心想你們要是再向我這邊埋雷,那我也要向你倆下手了。
但後來一想,他們那點破事全存在自己腦子裡。
還有必要派間諜嗎,還不如省點力氣對付鬼子。
你們愛咋樣就咋樣吧,反正我這邊也沒什麼秘密。
就算有秘密,你們也查不到。
大街上的清剿間諜行動在一片混亂和血腥中落下帷幕。
這場殘酷的戰鬥造成了巨大的傷亡,據統計,已有超過四十人被擊斃。
其中不僅有日本人也有華人,更有無辜的路人。
同盟軍同樣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十幾名英勇的戰士在這場戰鬥中不幸喪生。
這讓向北深感痛心和無奈,他不禁想起自己曾經送外賣時,被顧客投訴都覺得是一件大的事情。
而如今他一個簡單的命令,卻可能導致無數人失去生命。
向北對生命的態度變得既敬畏又麻木。
他意識到生命的脆弱和寶貴,但同時也對戰爭帶來的死亡和毀滅感到無力。
明天早上,黃河兩岸將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那裡或許會有許多華國兒女,將他們的生命留在那片河灘上。
麵對這一切,向北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和無助。
他無法改變戰爭的局勢,也無法拯救每一個生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登上明天早上的轟炸機。
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更多同盟軍的飛行員,向敵軍的陣地上投擲更多的航空炸彈。
這是向北唯一能做到的,也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上帝也攔不住。
第二天6點,機槍手們就等在轟炸機旁邊。
一個個躍躍欲試,因為自上次空戰起,同盟軍飛行員都以這架轟炸機為榜樣。
相比起普通士兵,飛行員的待遇就有好多了。
不但工資是普通士兵的數倍,每次打下戰績還有額外的收入。
當然這一補貼也不是向北發明的,各國都對飛行員擊落戰機有相應的獎勵。
當初飛虎隊為華國擊落一架戰機,國軍獎賞500美元。
然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空中堡壘這架戰機上的機槍手們,他們擊落一架敵機所獲得的報酬僅僅隻有 30 塊大洋而已。
儘管如此,這些機槍手們仍然對能夠加入這架戰機充滿了渴望和期待。
在上次向北強烈要求對這一輝煌戰績進行保密之後,這一消息還是不脛而走,迅速傳遍了整個空軍。
人們對這架戰機的神奇和幸運讚歎不已。
由於眾人的強烈要求和呼聲,空中堡壘號最終正式更名為“幸運號”。
這個新名字不僅代表著戰機的好運,也成為了每個戰士心中的象征。
如今,登上“幸運號”已經成為了一種無上的榮耀。
無論是飛行員還是其他機組人員,在每次起飛之前,都會特意跑過來,用手輕輕地撫摸一下“幸運號”,仿佛這樣做能夠給他們帶來好運和勇氣。
當機槍手陸續登上飛機後,向北拄著雙拐正準備登機。
這時候張強咕咚一聲跪在了那裡,
“大帥,你還是斃了我吧,不然軍團長回來也饒不了我。”
向北揉了揉著孩子的頭,心想我都把這孩子逼成啥樣了,
“起來吧,快給我上飛機。
彆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老陳那裡我會給他談,放心吧,他再也不找你麻煩了。”
張強一聽這話,咧著嘴,屁顛屁顛的爬上了幸運號。
“大帥,你可說話算話啊。現在我連做夢,都夢見軍團長拿著槍追我。”
向北看了一眼,坐在駕駛艙的唐炳生。是越看他越頭疼,拿著自己的工資,為彆人做兼職。
不對。
也許我這裡才是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