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倒錯身世
在那片被歲月風化的貨郎灰燼之中,原本靜靜躺著的半塊命牌突然發出一陣微弱的震顫,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喚醒。牌麵上那六個古樸的字跡“辰為兄,巳為妹”,此刻竟滲出絲絲青黑色的血珠,這些血珠在空中緩緩凝聚,最終幻化成一幅幅三百年前的畫麵,如同被塵封的記憶被強行揭開。
畫麵中,溫家的先祖站在一座巨大的青銅鼎前,鼎中翻滾著熾熱的青銅液,散發出刺鼻的氣味。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憐憫,隻有冰冷的決絕。在他們的腳下,兩個剛出生的嬰孩被無情地浸入那滾燙的青銅液中。其中一個男嬰,身上覆蓋著奇異的龍鱗,在青銅液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他的背上被刻下了一個“巳”字;而另一個女嬰,則擁有著蛇鱗般的肌膚,柔弱中帶著一絲詭異,她的背上卻被烙下了“辰”字。這違背常理的舉動,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禁忌的儀式。
“子時命現……”就在這時,命牌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爆裂聲,瞬間炸成了無數碎片。這些碎片如同有生命一般,紛紛飛向蕭景明,其中一片直接刺入了他的眉心。刹那間,一股劇痛襲來,無數被篡改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
五歲那年,那個在他記憶中一直溫柔慈祥,喂他吃“青銅豆”的“溫不言”,此刻在他的新記憶中卻變成了一個戴著麵具的陌生女子——蘇琳琅。她的眼神中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每一次喂食都像是在進行一場隱秘的交易。
十歲那年,他發了一場高燒,整個人昏昏沉沉。在他模糊的記憶裡,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為他換藥,那是他一直依賴的“阿姐”。然而,新的記憶卻告訴他,那個“阿姐”其實是初代貨郎假扮的。初代貨郎那偽裝的麵容下,隱藏著怎樣的目的?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身邊?
十五歲那年,他收到了一枚銅釘,上麵刻著“巳蛇”的字樣。他一直以為這是命運的指引,是他身份的象征。但現在,新的記憶卻無情地揭示,那枚銅釘上原本刻著的應該是“辰龍”。這簡單的兩個字之差,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巨大的陰謀?是誰在暗中篡改了他的記憶,讓他一直走在錯誤的道路上?
而最駭人的,當屬第七塊碎片所帶來的記憶。那是一片黑暗的分娩場景,產婦根本不是人類,而是一條半人半蛇的怪物。她的身體扭曲著,發出痛苦的嘶吼,產下雙生子後,就被溫家先祖無情地斬首。那顆頭顱至今還掛在辰龍塔地宮之中,仿佛在訴說著那段被遺忘的恐怖曆史。蕭景明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他的身世竟然如此離奇,他究竟是誰?是人類的後代,還是這怪物的子嗣?
第二節 蛇母遺顱
蕭景明隻覺得頭痛欲裂,仿佛有無數根針在他的腦海中亂刺。他雙手抱頭,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就在這時,他身上甲胄心口的太極圖突然自動旋轉起來,發出耀眼的光芒。陽魚眼中的初代顱骨與陰魚眼中的逆鱗同時發光,兩道光束如同兩條巨龍,交織著射向辰龍塔廢墟。
地麵在光束的衝擊下,發出一陣沉悶的轟鳴聲,隨後轟然塌陷,露出一個幽深的地宮入口。地宮中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仿佛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蕭景明強忍著頭痛,小心翼翼地走進地宮。當他抬頭望去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宮頂正懸掛著一顆巨大的蛇發女首!
“醜時顱醒……”蛇母的首級突然睜開了眼睛,那瞳孔中沒有絲毫眼白,隻有兩個旋轉的青銅齒輪,仿佛是兩個無儘的深淵,能將人的靈魂吸入其中。發間的毒蛇紛紛昂首,發出“嘶嘶”的聲響,每一條蛇口中都含著一塊命牌碎片。這些碎片在毒蛇的口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在等待著某個時刻的到來。
當所有毒蛇同時張開嘴巴,命牌碎片飛出,在空中緩緩拚合時,一幅血色詔書浮現而出。詔書上的字跡鮮紅如血,仿佛是用生命書寫的:“辰巳非人子,乃鐘靈化形,溫家竊天機,以骨血為契。”
蕭景明看著這血色詔書,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和憤怒。原來,他和妹妹並非人類之子,而是鐘靈化形而來。溫家為了竊取天機,竟然以他們的骨血為契約,進行了這場禁忌的實驗。他們究竟想要得到什麼?是無儘的權力,還是超越生死的力量?
就在這時,蕭景明突然感到脊椎一陣劇痛,仿佛有一股力量在他的體內肆虐。他的第七節腰椎自動脫離了身體,在空中化作一把青銅鑰匙。這把鑰匙造型奇特,柄是微型蛇母像,栩栩如生,仿佛蘊含著蛇母的力量;齒紋則由龍鱗與蛇鱗交錯組成,散發著神秘的氣息。它正自動飛向地宮的鎖孔,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著一切。
蕭景明看著那把飛向鎖孔的青銅鑰匙,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這把鑰匙究竟能打開什麼?是通往地獄的大門,還是隱藏著真相的寶庫?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回頭,隻能順著這命運的軌跡,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深淵。
隨著青銅鑰匙插入鎖孔,地宮中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仿佛是古老機關的啟動聲。一道石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中彌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息,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蕭景明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踏入了通道。
通道的牆壁上刻滿了奇怪的符文和圖案,這些符文和圖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一段古老的曆史。蕭景明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著這些符文和圖案,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突然,他聽到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仿佛來自地底深處。那聲音越來越近,仿佛有一頭巨大的怪獸正在向他逼近。
蕭景明握緊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環顧著四周。就在這時,一隻巨大的爪子從黑暗中伸了出來,向他抓去。蕭景明側身一閃,躲過了這一擊。隨後,他看到了一隻身形巨大、麵目猙獰的怪獸。這隻怪獸身上覆蓋著厚厚的鱗片,眼睛閃爍著紅色的光芒,口中露出鋒利的牙齒,仿佛能將一切吞噬。
蕭景明與怪獸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他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不斷地向怪獸發起攻擊。怪獸也不甘示弱,它用巨大的爪子拍向蕭景明,用鋒利的牙齒咬向他。一時間,地宮中光芒閃爍,塵土飛揚。在激烈的戰鬥中,蕭景明逐漸發現了怪獸的弱點。他看準時機,一劍刺向怪獸的眼睛。怪獸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身體搖晃起來。蕭景明趁機發動最後一擊,將怪獸徹底擊敗。
擊敗怪獸後,蕭景明繼續沿著通道前進。不久,他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房間。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和圖案。蕭景明走近石棺,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他緩緩推開石棺的蓋子,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當他看清石棺中的東西時,不禁驚呆了。
石棺中躺著一個人,他的麵容與蕭景明極為相似,仿佛是他的孿生兄弟。這個人身上穿著一件華麗的服飾,服飾上鑲嵌著無數的寶石和珍珠,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在他的手中,握著一塊玉佩,玉佩上刻著“辰龍”的字樣。蕭景明心中一動,他意識到,這個人可能就是他記憶中被篡改身份的關鍵人物。
就在這時,石棺中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漠和警惕。“你終於來了。”他冷冷地說道,“我等了你很久了。”蕭景明心中一驚,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等待自己。“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蕭景明問道。那個人冷笑一聲,說道:“我是真正的辰龍,而你,不過是一個被溫家利用的替代品。”
蕭景明心中湧起一股憤怒,他沒想到自己竟然一直生活在一個謊言之中。“溫家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問道。真正的辰龍說道:“溫家想要竊取鐘靈的力量,他們以為通過篡改你的記憶,讓你成為巳蛇,就能掌控這股力量。但他們錯了,鐘靈的力量不是他們能夠掌控的。”
蕭景明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就在這時,房間中突然亮起了一道強光,一個神秘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這個身影身披長袍,看不清麵容,但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息。“你們都是鐘靈的一部分,隻有團結起來,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力量。”神秘身影說道。
蕭景明和真正的辰龍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和期待。“我們該怎麼做?”蕭景明問道。神秘身影說道:“你們需要找到鐘靈的核心,隻有在那裡,你們才能融合彼此的力量,成為真正的鐘靈化身。”說完,神秘身影便消失了。
蕭景明和真正的辰龍決定一起踏上尋找鐘靈核心的旅程。他們知道,這條路上充滿了危險和挑戰,但他們也明白,隻有找到鐘靈核心,才能揭開所有的秘密,才能擺脫溫家的控製,掌握自己的命運。他們走出房間,沿著通道繼續前進,心中充滿了堅定和勇氣,向著未知的未來邁進。
第三節 鐘靈真身
當那把散發著神秘氣息的青銅鑰匙緩緩插入地宮鎖孔時,整個地宮都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震動。懸掛在上方的蛇母首級突然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表麵的鱗片一片片剝落,露出裡麵流淌的青銅汁液。那青銅汁液如同有生命一般,緩緩地流淌到宮底,逐漸凝聚、塑形。
不多時,一尊雙麵神像出現在眾人眼前。這神像正麵雕刻著初代容器的麵容,那麵容莊嚴而神秘,仿佛隱藏著無數歲月的秘密;背麵則是蘇琳琅的相貌,溫婉中帶著一絲狡黠。神像的心口處有一個透明的腔室,宛如一顆璀璨的水晶,裡麵懸浮著兩枚胚胎。左邊的胚胎呈龍形,蜷曲著身體,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右邊的胚胎為蛇形,盤繞在一起,透著一股幽冷的氣息。
“寅時靈顯……”神像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這聲音竟是貨郎與溫家主的混合音,仿佛來自兩個不同的靈魂。“這才是真正的雙生子!你們曆代容器,不過是溫家培育的活體模具!”那聲音回蕩在地宮之中,帶著無儘的嘲諷與冷漠。
蕭景明隻覺得甲胄上的星穴突然暴動起來,三百六十道音波如同脫韁的野馬,不受控製地從星穴中轟出,向著神像席卷而去。那音波所過之處,空氣都被震得扭曲變形。然而,就在音波接觸到神像的瞬間,竟被透明腔室完全吸收,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沒有激起任何波瀾。
被吸收的音波能量如同養分一般,迅速被兩枚胚胎所吸收。胚胎在能量的滋養下,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成長。轉眼間,原本小小的胚胎就變成了兩個五歲孩童的模樣。他們靜靜地懸浮在透明腔室中,麵容逐漸清晰起來。蕭景明瞪大了眼睛,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這兩個孩童的麵容,竟與他記憶中的“自己”和“蘇琳琅”完全一致!那眉眼、那神態,仿佛是從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景明喃喃自語道,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無數的疑問如同潮水般湧來。他看著那兩個孩童,心中既感到熟悉,又充滿了陌生。這兩個孩童究竟是誰?他們與自己又有著怎樣的關係?
第四節 模具宿命
就在蕭景明滿心疑惑的時候,透明腔室突然發出一陣清脆的裂響,一道道裂紋如同蛛網般在腔室表麵蔓延開來。緊接著,“哢嚓”一聲,透明腔室徹底裂開。兩個孩童手牽著手,從破碎的腔室中緩緩走出。他們的步伐輕盈而詭異,仿佛踩在雲朵之上。
當他們走出腔室後,蕭景明驚訝地發現,這兩個孩童的身上浮現出了與自己完全相同的星圖紋路。那星圖紋路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命運。更可怕的是,男孩的胸口刻著一個“巳”字,那字跡深邃而醒目,仿佛是用利刃刻上去的;女孩的額頭卻烙著一個“辰”字,那字跡散發著淡淡的幽光,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溫家竟然連胚胎時期的命格都做了手腳!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目的?
“卯時模具……”兩個孩童突然齊聲開口,他們的聲音如同青銅編鐘同振一般,清脆而悠揚,卻又帶著一絲冰冷。“曆代蕭景明都是失敗的巳蛇容器,真正的辰龍容器是……”話音未落,女孩突然眼神一變,臉上露出一種決絕的神情。她猛地伸出手,如同閃電一般刺入男孩的胸口。男孩的身體微微一顫,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抗,隻是靜靜地看著女孩。
女孩的手從男孩的胸口抽出,手中握著一顆跳動的青銅心臟。那心臟散發著詭異的光芒,表麵的紋路如同古老的符文一般,閃爍著神秘的氣息。心臟表麵刻著幾行觸目驚心的字跡:
“以三百代模具養一器”
“辰龍終將吞噬巳蛇”
“方成完美鎮魂鐘”
蕭景明如遭雷擊,他的身體瞬間僵硬,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原來,自己這一代,恰是溫家培育的第三百個“模具”!而眼前這對雙生子,才是真正的“成品”胚胎。溫家為了達到他們的目的,竟然不惜培育三百代模具,這是何等的殘忍與瘋狂!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蕭景明憤怒地咆哮道,他的聲音在地宮中回蕩,帶著無儘的悲憤與不甘。他看著那兩個孩童,心中充滿了仇恨。這兩個孩童,一個是自己命運的終結者,一個是溫家陰謀的見證者。
女孩看著憤怒的蕭景明,臉上露出一絲憐憫的神情。“你以為你有自己的意識嗎?你不過是我們成長過程中的一個養分罷了。”女孩冷冷地說道,“從你被選為模具的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你會成為辰龍容器成長的墊腳石,最終被吞噬,化為鎮魂鐘的一部分。”
蕭景明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他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他不願意承認自己隻是一個被利用的模具。“不!我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的!”蕭景明大聲喊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
就在這時,地宮中突然湧起一股強大的力量。那力量如同狂風一般,席卷了整個地宮。兩個孩童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他們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仿佛要融入這股力量之中。
“時間到了……”男孩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解脫,“辰龍即將覺醒,而你,將成為曆史。”
蕭景明看著逐漸消失的兩個孩童,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找到應對之法,否則,等待他的將是萬劫不複的深淵。他開始在地宮中四處尋找,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在地宮的一角,蕭景明發現了一本古老的典籍。那典籍的封麵已經破舊不堪,上麵的字跡也有些模糊,但他還是勉強認出了上麵的內容。典籍中記載了溫家培育模具的詳細過程,以及鎮魂鐘的秘密。原來,鎮魂鐘是一件擁有強大力量的神器,隻有辰龍與巳蛇完美融合,才能發揮出它的真正威力。而溫家為了得到這件神器,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蕭景明繼續翻閱著典籍,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頁上。那頁上記載著一種可以逆轉命運的方法,但這種方法極其危險,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蕭景明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冒險嘗試。但一想到自己即將被吞噬的命運,他還是咬了咬牙,決定試一試。
他按照典籍上的方法,開始在地宮中布置陣法。那陣法複雜而神秘,需要用到各種珍貴的材料和強大的靈力。蕭景明四處尋找材料,同時調動自己體內的靈力,注入到陣法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陣法逐漸成型。一道道光芒從陣法中散發出來,照亮了整個地宮。蕭景明站在陣法中央,感受著那股強大的力量。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他必須全力以赴。
就在陣法即將完成的那一刻,地宮中突然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你以為你能改變命運嗎?太天真了!”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帶著無儘的嘲諷。蕭景明心中一緊,他知道,溫家的人已經察覺到了他的行動。
但他沒有退縮,他堅信自己能夠戰勝命運。他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將所有的力量都注入到陣法之中。陣法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太陽一般,照亮了整個黑暗的地宮。
在光芒的籠罩下,蕭景明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他的身上浮現出一層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鎧甲一般,保護著他的身體。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銳利,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溫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蕭景明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充滿了力量與自信。一場關乎命運的大戰,即將在這黑暗的地宮中拉開帷幕……
(第四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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