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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這狗當與不當,看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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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疾步轉過街角,鑽進一輛黑漆華蓋馬車。

車夫揚鞭,車輪碾過青石路。

白慈容緊攥繡帕,指節泛白:“明琬怎會和容承聿走得這麼近?”

裴寧疑惑:“你為何這般討厭他?”

“他為人表麵溫雅,實則陰毒。”白慈容冷笑,咬牙壓低聲音,“你沒看見他看明琬的眼神……”

那目光赤裸得令人心驚。

裴寧愣住。

“最重要的是……”白慈容咬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終究咽下後麵的話。

車廂突然安靜。

“容兒?”裴寧輕喚。

白慈容猛地抬頭,抓住她的手:“阿寧,成婚後……你幸福嗎?”

春風掀開車簾,漫天桐花紛飛。

裴寧望著紫色花雨,眉眼溫柔:“嗯,很幸福。”

晨光破窗,杜明琬邁進學堂,腳步猛地一頓——那個玄衣男子就坐在前排。

她耳根一熱,慌忙落座。

夫子講學的聲音漸漸模糊,她眼睛總往那邊瞟,像著了魔似的。

「他真是書院學子。」

「還以為典當行一彆就是永訣。」

「今日定要問出他姓名。」

散學鐘響,男子起身離去。杜明琬手忙腳亂地收拾書冊,匆忙追了出去。

“杜公子!”容承聿在廊下招手,卻被她一陣風似的掠過。

他猛地拽住她手腕——

“有鬼啊!”她驚跳起來,書冊散落一地。在眾人注目下,她慌忙用袖子遮臉,耳朵紅得要滴血。

容承聿笑得直不起腰:“杜公子這是要去捉鬼?”

“你!”她氣得跺腳,憋了半天隻擠出一句:“卑鄙!”

容承聿擦掉笑出的眼淚。

“累了吧?回齋舍麼?”

杜明琬眼神飄向遠處:“嗯……回,要溫習課業的……”聲音越說越小。

那人早沒了蹤影。

“我送你。”容承聿幫她撿起書冊。

“好。”她悶聲應道。

夕陽將兩人影子拉得老長,映在山間小徑上。

“對了,”容承聿突然道,“我聽監院說,與你同宿的學子要提前回來了。”

杜明琬腳步一頓,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她不由加快步伐,“那我豈非馬上就能見到新同窗了?”

容承聿見她雀躍,也跟著笑了:“書院安排能與你同住的,定是品學兼優之人。”

推開齋舍門的瞬間,兩人同時僵在原地。

玄衣男子倚坐廊下,聞聲抬眼。夕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陰影。

“滾出去!”容承聿暴怒,垂在身側的五指驀地攥緊,“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男子神色不變,嘴角勾起譏誚的弧度。

這笑徹底激怒了容承聿:“你敢笑我?!”他衝上前,拳頭攥得咯咯響。

“你們……認識?”杜明琬急忙拽住容承聿發抖的衣袖。

容承聿呼吸一滯:“不、不太熟。”他強壓怒火,“不過是我府上一個乾粗活的雜役罷了。”轉頭,再次厲喝:“這裡沒你的活,滾!”

“承聿哥哥!”杜明琬急聲製止。

她轉向男子:“公子……可是我的同宿?”

容承聿如遭雷擊,渾身僵住。

男子沉默片刻,沒否認:“小公子,近來倒是常見啊。”

“啊……是……”她慌忙低頭,心跳如鼓。

男子起身:“我先回房了,你自便。”

門剛關上,容承聿就攥住杜明琬手腕:“你又怎會認識他的?”

“同堂……一起聽過課……”她喉頭發緊,莫名撒了謊。

明明彼此清白,此刻卻心虛得脊背發涼。

容承聿眯起眼睛,不知在思忖什麼。

天色漸暗。

“承聿哥哥,天快黑了。”杜明琬眉頭微蹙,慢慢抽出手。

他抬頭望天,忽然勾唇:“看來……今晚得宿在你這兒了。”

“胡鬨!”她急得跺腳。

容承聿自嘲一笑:“逗你的。我的確該走了。”

杜明琬這才鬆口氣。

“那我送你。”他卻將她輕輕推回。

“可我擔心你的病……”

“無妨,一時半會兒發作不了。”他打斷道,“快去溫書吧,否則夫子要打手心的。”

拗不過他,她隻好叮囑:“路上當心。”

夜深,齋舍小院沉寂無聲。

男子一把扯下汗濕的上衣,精悍緊實的肌肉線條在燭光下起伏。他剛掬起冷水,房門“砰”地被踹開。

男子蹙眉,“嘖”一聲:“閣下當真不喜好男色?為何總看我洗澡。”

容承聿倚著門框,把玩著銀錠:“少廢話,我這裡有樁好買賣。”

“有屁快放。”男子睨了眼。

銀錠淩空飛來,被他反手接住。

“再這麼囂張,”容承聿眯起眼,“我就換條聽話的狗。”

男子麵不改色。

“對了,你我還未互通姓名。”容承聿突然逼近,嗤笑一聲,“總該讓主子知道狗的名字吧。”

“有這個必要嗎?”

男子冷笑,“拿錢辦事,何必互通姓名。”

容承聿挑眉:"嗬,你倒是比看起來有腦子。"

男子眼底寒光乍現——這話什麼意思?瞧不起誰?

"少廢話。"他一把揪住容承聿衣領,"到底要做什麼?"

容承聿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

“杜明琬。”

“不認識。”

燭火"啪"地炸響,容承聿眼中泛起狼一般的幽光:“便是住你隔壁的白麵書生,替我盯緊她。”

男子喉結滾動:"你們不是形影不離的「至交」嗎?”

“少問。”容承聿甩來一隻金線荷包,寶石墜子在空中劃出冷光,“這是定金。”

荷包入手輕飄飄的。

男子捏了捏,譏誚道:“送我姑娘家的東西?”

“果然還是個傻子。”容承聿輕蔑一哼,“再好好摸摸。”

指腹突然觸到夾層——抽出的五百兩銀票在燭下泛著寒芒。

男子身形一滯。

還未反應過來,隻聽容承聿繼續說,“每個月五百兩,將杜明琬在書院的情況,事無巨細彙報給我。”

他湊近,氣息噴在男子耳畔,“這狗當與不當,看你自己。”

男子死死攥住銀票,骨節發白:

“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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