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消停的夜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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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埋了?

洞寨的人當場就傻了,他們氣勢洶洶來掏窩,還沒到點兒就被端了,方才還在慶幸這些人沒有將他們砍殺反倒是帶了回來,讓他們烤火,還以為遇到一夥心軟的,結果比豹眼三兄弟更加狠辣。

“堡主。”

都指望這個看起來帶點憨像的堡主能良善一點,“求堡主饒了我等,我們也是被逼的沒法了呀,隻求堡主賞口飯吃,以後我們當牛做馬報答堡主。”

錢滿滿摸了下巴,他看起來很良善?

“養不起,埋了吧,正好肥地。”

說完轉身就走,一個眼神都沒給洞寨的人,他一走錢滿樓就說了,“屈虎,明日天一亮就挖坑,多挖幾個彆都埋一塊兒,爛的慢。”

說完就走,根本不給這些人講條件的機會。

屈虎

三人的功夫他們都見識過了,著實是厲害,自上山以來他們還是第一次乾活沒出現傷亡,要是不這麼凶殘就好了。

“輪流守夜,彆讓他們跑了。”

眾人都散了,隻留下洞寨的人和一堆篝火,眾人麵麵相覷,“大當家的,這和來時說的不一樣啊。”

說什麼一夥外地人,他們砍瓜切菜就拿下了,的確也是砍瓜切菜,但被拿下的是他們。

大當家麵色青黑,二當家還想嗬斥這些人,見眾人眼中對他們已經沒了懼怕,“這裡剛死了那麼多人,我們來了剛好補充上,那什麼堡主不是傻的就曉得要怎麼做,擔心什麼,嚇唬你們罷了。”

守夜的人上前踢了二當家一腳,“閉嘴,再說話現在就埋了你們。”

錢常歡看了熱鬨回屋,自家人的性格她很清楚,不會弄死那些人,但受苦是一定的。

鬨了這麼一場本以為會睡不著,結果沾床又睡了,這回黃花沒出門,就睡在床邊,沒一會兒它還打起了呼嚕,睡了沒多久它猛然睜開了眼睛,爬起來出去了一趟,回來站在床邊就吼,‘起來,又來了一夥人,抄家夥。’

這回錢常歡從床上彈坐起來,“又來了?”

‘來了,趕緊的,真是不消停,花爺怎麼這麼命苦。’

錢常歡出了門,很快剛寨子裡剛熄滅的火把又都點了起來,屈虎那些剛打了個盹兒又被拉起來的人,抄著家夥暈暈乎乎的跟著走,都不明白堡主怎麼得到的消息。

這回來的是距離此處三十裡的花林寨,也是窮的叮當響,翻山越嶺到地方的時候腿都軟了,都不用錢家三兄弟動手,屈虎等人就把人拿下來。

從出發到回來前後不到半個時辰,寨子廣場上的篝火旁又多了三十號人,這回審都沒審,捆起來丟過去人就撤了。

錢滿滿歎氣,“歡啊,今晚還能睡不?”

錢常歡也不知道啊,“要不都去睡,有消息我再喊你們。”

“隻能這樣了。”

一群人各自去睡,本以為就消停了,都快天亮的時候黃花又激動上了,罵罵咧咧的回來在錢常歡床前一陣吼叫,這回都不用錢常歡通知,都知道又有送人頭的來了。

“這次要打起精神不能大意,能這個點來的必定休息夠了,有點腦子,走。”

屈虎這些人恍恍惚惚的跟著走了,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堡主是怎麼知道有人來的,旁邊一個叫秦大的人壓低了聲音,“是那隻大花狗,回回都是它領路。”

屈虎恍然,“難怪,這狗奇了,好狗。”

黃花它動作敏捷謹慎,沒人發現走在它前麵是一隻肥胖的山鼠,人家現在可是黃花的得力乾將。

路上錢滿樓忽然停下,他發現了一堆手腕粗的樹枝上長滿密密麻麻的寸長尖刺,撿起來舞了兩下,錢飽飽嘿嘿的笑了,抽出刀將樹枝修剪的趁手,“試試。”

錢滿樓再舞動兩下,“好東西。”

屈虎說這是懷山刺,“寨子裡那幾塊地周圍插滿了這東西,野獸都不敢來,這刺厲害的很。”

“能防野獸就能防人,你們幾個一人挑一根趁手的,等下將人圍住用這個掃他們。”

全是尖刺,不比刀好使?

走在最後的十幾人有些弱,都是日子過不下去的貧苦人,功夫是沒有的,全靠一身蠻力。

等在前麵的黃花肚子都餓扁了,心裡一陣狂罵,可惜沒有錢常歡,沒人聽懂它在說什麼,好在這些人也沒讓它多等,很快又開始走。

黃花停下不肯再往前,錢滿滿知道人距離他們不遠了,“埋伏起來。”

黃花依舊是轉身就跑,肥山鼠也沒了影子,不消片刻一群頭頂霧水的人出現在了錢家兄弟的視線裡,本想照葫蘆畫瓢,沒想到對方還帶了狗,距離他們十丈遠就開始狂吠,那些人也停了下來,就在錢家人要準備提前動手的時候跑了的黃花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隔著十丈遠和對方的狗開始對罵。

‘汪~汪~汪~’

‘汪~汪~汪~’

兩狗‘汪’的此起彼伏,錢滿滿等人不曉得罵了什麼,但能感覺罵的挺臟。

緊接著一陣嗬斥聲響起,對方的狗發出委屈的嗚咽,黃花轉身又跑了,錢滿樓嘴角微抽,這狗好奸猾。

兩狗的吵架聲不僅沒讓對方放鬆警惕,反倒越發謹慎,並且加快了步伐,很快落入錢家包圍圈,在錢滿滿一聲‘殺’之後最先殺到對方跟前的不是大刀,而是那些懷上刺。

“啊~~~”

刀劃過是一條口子,淮山刺掃過那可是一片火辣辣的又刺痛的口子,十幾個最弱的人興奮了,回回他們跟著出門不是受傷就是乾最累的活,然後被劈頭蓋臉的罵,誰能想到他們也有出風頭的這日。

激動之下手裡的懷山刺舞的更快了,那可真是橫掃一大片,錢滿滿爆喝一聲提刀就上,屈虎帶著人也上了,這回可沒前兩次輕鬆,等將對方四十號人全撂倒的時候已經是過去了兩炷香。

彆看兩炷香不久,但這可是拚命的兩炷香,連錢滿滿和錢飽飽都掛彩了,其餘人更是不用多說,大多還是被那幾個舞懷山刺的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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